很快,他们就弄了很多柴火回来,将那陆大人的尸体丢入大火之中,将其烧成灰烬,让他再也无法在世间作恶。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君墨尘也回来了。
他的剑还握在手中,上面却一滴血都没有,但是他出现的时候,剑尖有一滴血滴落,说明他刚才才用这把剑杀过人。
“怎么样殿下,那余大人呢?”九筒连忙赶上来问。
君墨尘说:“已经被我杀死,为了防止他身上的蛊虫感染大家,我已经将他烧了。”
果然,另一边树林里面,冒出了青烟。
君墨尘从慕容盈袖手里接过巾帕,将他的软剑擦拭干净后,看向唯一剩下的官员:“尤大人。”
“殿下。”被点名的尤大人站出来,躬身道:“请问殿下有何吩咐?”
“余大人与陆大人皆死,这奏折只怕我写上去,我父皇也未必相信,不如就由尤大人来写吧?”君墨尘说。
尤大人躬身道:“是,微臣一定不负殿下嘱托,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上奏陛下。”
“我很想知道,尤大人要怎么一五一十的上报?”九筒问。
尤大人连忙说:“微臣自然是将看见的一切都告知,那余大人心怀不轨,受人蛊惑,暗害殿下不
成,还想嫁祸陛下,说这是陛下一手策划的,陆大人不知其狼子野心,见他在湖边,担心他的安危,却不小心将余大人踢进湖中,殊不知余大人在府中被蛊虫上身,出来后追着陆大人不放,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害了陆大人,最后还是殿下杀了余大人,方才阻止他伤害更多的人。”
哼!
君墨尘显然并不满意,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冷笑一声,便拉着慕容盈袖的手回了营帐。
营帐之中。
君墨尘握住慕容盈袖的手问:“你是怎么让余大人只攻击陆大人一人的?”
“我在他身上撒了一点药粉。”慕容盈袖说:“既然他要帮皇帝圆谎,那不如让他更壮烈一点。”
君墨尘担忧的说;“那一瞬间,你便已经想好了这一石二鸟的计划,你一天天这样思虑过度,我真担心你身体受不住。”
“我没关系的。”慕容盈袖说:“这两人任何一人活着,对我们而言都是大麻烦,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半夜对我们亮刀子,现在就剩下那尤大人一人了,却不知要找个什么由头干掉他。”
“就他一个,容易收拾得很,等过几日,在进入度月都城之前,我便解决了他
。”君墨尘说。
慕容盈袖点了点头,她靠在君墨尘怀里说:“现在我们有了人证,回去便可向皇帝发难了,只是这个力度还是不够。”
“没关系,到时候我给你来点力度够的。”君墨尘说。
慕容盈袖叹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些日子,让你跟着我东奔西走,辛苦你了,我若不能给你和孩子们一个四海升平的太平盛世,如何对得起你这些年的艰苦陪伴?”君墨尘深情款款的说。
说到孩子,慕容盈袖的眉眼都黯淡下来,她道:“也不知道她俩乖不乖?有没有更胖一点?”
“你说贝儿么?”君墨尘一脸嫌弃的说:“她再胖下去,就成虫了。”
“讨厌。”慕容盈袖拍了君墨尘的胸口一记:“人家还是个婴孩,婴孩就是要胖胖的才可爱呀!”
君墨尘感叹,“倒也是,肉肉的捏着都舒服。”
然后,他的视线极其自然的往下移,看向慕容盈袖的胸口。
慕容盈袖感觉到他视线所在,抬起头来确认过眼神后,便又羞又气,伸手捂住君墨尘的眼睛:“你看哪里?”
“没,”君墨尘话没说完,就忽然一下子把慕容盈袖松开,然后极其端庄的坐好。
慕容盈袖
:“……”
她反应也不亚于君墨尘,甚至还拿了一本书出来看。
没多一会儿,九筒就撩开帘子跑了进来。
“来信了来信了。”九筒将信递给君墨尘说:“吴大人的腿虽然不能痊愈,但是日常走路不成问题,就是稍微有些缺憾,也不能再跑起来了。”
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慕容盈袖道:“幸是遇见师父,要是让我自己来处理,我估计我都未必能让他正常行走。”
“宝儿贝儿也比以往重了些,七七抱怨说,云嬷嬷将她俩当猪养了。”看完信,君墨尘无力的放下信笺,他不知道当猪养,是个什么概念,但是光听起来,就觉得很暴力。
慕容盈袖也一脸郁闷:“宝儿尚且能躲投喂些,那贝儿差不多就得了吧?”
“难道我们贝儿就不是小宝贝了么?”九筒把信笺抢回去:“等回去了,你们俩一个都不许抱她,居然嫌我们贝儿壮。”
这个壮字,尤其扎了君墨尘的心。
他好好一个女儿,这么就被养成这样了呢?
这是第一次,他急切的想要快些回到宝儿贝儿身边,一刻也不错过她们的成长。
翌日。
君墨尘特别积极。
被九筒没轻没重打晕的君诗
策还没醒来,君墨尘便已经进入他的营帐,强行将他弄醒,趁他还在迷糊之际,便要求赶路。
君诗策晕晕乎乎,不知所以然的被赶鸭子上路。
等他清醒过来时,发现已经少了两名官员,但是他一直没找到机会问。
虽然君墨尘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到度月,但是中午为了照顾士兵,他还是停下来休息,这时候君诗策才找到机会跟君墨尘见面。
“三皇子殿下,昨日我身体不适,昏睡到今早上才醒来,我怎么觉得,您随行的官员,少了两个?”君诗策分明就知道他的晕倒与君墨尘有关,可他却不敢明火执仗的去问。
君墨尘挑眉道:“对啊,不是告诉你,有人在湖里下蛊么,就是其中一个官员所为,另一人想救他,却被其反杀,就这样殒命了。”
“所以,这也是殿下着急赶路的原因么?”君诗策问。
君墨尘抬眸,冷冷的看了君诗策一眼说:“并不是,我只是着急回家看孩子而已。”
君诗策:“……您说您着急回家干吗?”
他听见了,但是他觉得他听错了。
君墨尘说:“我着急回家看孩子,这样清楚了么?”
君诗策:“……”
他很清楚,甚至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