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尘跟慕容盈袖从里屋走出来,君诗策好奇的往里面看了看:“那老妇人呢?”
“怎么君大人好像更加在意那老妇人而非我夫妻二人?”君墨尘讥讽的看向君诗策问。
君诗策见他对自己的态度并没有多大改观,心里的大石头终于稍稍放下。
他打着哈哈说:“怎么会呢?我只是想询问她一下,给王妃治得怎么样,若是治不好,我可是要拿她问罪的。”
“那就不用君大人操心了,我确实改善了很多。”慕容盈袖道。
说罢,君墨尘带着慕容盈袖朝马车走去。
君诗策看了一眼君墨尘拿在手上的盒子,一咬牙进入内室。
老婆婆坐在内室的椅子上,正等着君诗策来。
“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我知道你为了防止他再回来找我,一定会杀我,我已经自己服毒,你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放了我孙女,要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老婆婆说。
老婆婆刚说完,便呕了一口血。
君诗策说:“你放心的去吧,我会遵守承诺的。”
哈哈哈哈!
老婆婆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无药坊,终于名副其实的变成无药坊了,你们这群恶魔,老天总有
一天会惩罚你们的。”
而后,老婆婆从椅子上跌坐下来,瞪着双眼,断了气。
君诗策往后退了好几步。
“大人,走吧,带他们离开这里,我来处理掉这个地方。”刘迎从暗处走出来,对君诗策说。
刘迎迟疑了一下说:“别让她察觉。”
“大人还要留着她?”刘迎迟疑的问。
君诗策转头冷冷的看刘迎,刘迎连忙躬身道:“属下多嘴了。”
君诗策没再说话,转身离开内室。
出来后,君诗策下令开拔。
马车上,慕容盈袖一直紧紧的握住君墨尘的手,而君墨尘一直紧紧的抱着那个盒子。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刘迎一把火烧了那茶寮。
像是感应到一般,君墨尘忽然撩开车帘子朝那茶寮的方向看过去,却只看见浓烟滚滚。
“他们放火了。”君墨尘说。
慕容盈袖没回他的话,只是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好一会儿,君墨尘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现在还不是找君诗策算账的时候。
当夜,他们又只能露宿山林。
君诗策站在君墨尘马车前面,对君墨尘说:“三皇子殿下,天色已晚,这里多悬崖峭壁,不适合夜间赶路,
我们只能在此地扎营了。”
君墨尘撩开车帘子看了一眼,而后淡声道:“不在这里扎,我再去寻一个地方。”
然后,九筒飞身离开。
没多一会儿,九筒回来,躬身道;“殿下,前方不足一里,可安营。”
“走吧,就一里路。”君墨尘慵懒的道。
没办法,他们再行了一里,去到九筒说的适合扎营的地方。
确实,这地方有一股涓涓细流,很适合生火造饭,地势平坦,无遮蔽物,不管从哪一面有人攻击,他们都能快速撤离。
营地扎好,士兵们开始造饭,君墨尘就抱着慕容盈袖坐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看夕阳的最后一点点余晖落下,然后夜幕降临人间。
“冷不冷?”君墨尘问慕容盈袖。
山里的夜晚,是凉爽的,慕容盈袖受不住冷,但是君墨尘这般抱着她,她也不觉得冷,她摇摇头,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已经开始璀璨的繁星,慕容盈袖道:“今夜的星空必然很美。”
“那晚上多穿些,我们再出来看星空。”君墨尘说。
“好。”慕容盈袖点点头,将头靠在君墨尘的肩膀上说:“将来有机会,我要带着孩子们游历山川大地,带他们看尽世间美景
,这样才不枉此生。”
“好,到时候我陪着你们一起看遍人间美景。”君墨尘说。
慕容盈袖笑着摸了摸君墨尘的脸。
两人的举动被君诗策看在眼里,他心里不由得产生一种邪恶的想法,若是君墨尘这么难对付,那对付他在意的慕容盈袖,是不是更方便些?
有了这样的想法后,君诗策便不动声色的开始计划起来。
慕容盈袖与君墨尘不知君诗策正在策划什么,他俩坐在大石头上,拥抱着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
吃过饭后。
果然如慕容盈袖所言,这地方的星空美得让人窒息。
好像,离天空都要近了许多。
慕容盈袖披着轻裘,被君墨尘裹着薄披风抱在怀里,靠在一起看星星。
慕容盈袖抓着君墨尘的手*,看似平凡无奇的动作,却缓解了君墨尘的疲倦。
他笑:“你告诉我怎么弄,我给你也摁一下。”
慕容盈袖便教他。
之后,君墨尘用自己学会的手法替慕容盈袖按摩。
忽然,君墨尘的手停了下来。
“怎么了?”慕容盈袖问。
君墨尘低声道:“有人。”
慕容盈袖没有回头,她低声问;“多少?”
“不知道,但是那种眼神让人很
不舒服。”君墨尘说。
慕容盈袖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君墨尘拍了拍她的脸颊说;“夜深了,去休息吧。”
“好。”慕容盈袖说完,君墨尘就站起身来,弯腰把慕容盈袖抱在怀里,朝营地走去。
原本,他以为在他抱着慕容盈袖不好出手的时候,对方就会出手的,可对方没有。
为此,君墨尘很是疑惑。
他将慕容盈袖放在营帐,低声对守在门口的九筒说:“去查,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监视我们。”
九筒听到后,连忙飞身离开,去查找周围去了。
君墨尘沉吟了一会儿,又道:“云韫,出来。”
“是。”云韫轻巧的落在君墨尘面前,躬身对着君墨尘。
君墨尘说:“监视君诗策。”
“是。”云韫也飞身离开。
君墨尘坐在案前,开始沉思。
慕容盈袖没打扰他,她给君墨尘倒了一杯热茶,便安静的坐在一旁陪着他。
一刻钟后,九筒回来。
他手里抓着一把动物的毛发,脸色很难看的将那东西递给君墨尘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看到的东西,有点吓人。”
“怎么个吓人法?”慕容盈袖知道九筒胆大,他说吓人,那必然是真的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