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君墨尘泡在药桶里面,没好气的说。
九筒在一旁叹道:“楼主,要不我去干掉那个君诗策吧?”
“不。”君墨尘道;“等我稍好一些,我去会会他。”
“你不会就信他的,不信四姑娘的吧?”九筒不知其中缘由,以为君墨尘是不偏信了君诗策的谗言,怀疑了慕容盈袖或是怎样。
君墨尘没好气的道:“别叫她四姑娘。”
“楼主你可真小气,就算你跟四姑娘生气了,也总不能不认她吧?”九筒替慕容盈袖抱不平中,但是看君墨尘一脸你去死吧的冷厉表情,他无奈的道:“好好好,就算你跟慕容姑娘生气,也不该……”
君墨尘把汗巾帕子丢在九筒脸上,没好气的道;“她是没恢复妃位,还是我休妻了?”
为什么一个个的就又习惯叫她四姑娘了呢?
她是王妃,是王妃!
啊?
九筒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腮帮子:“是是是,以后所有人都恢复叫王妃,谁敢再叫四姑娘,我打断他的狗腿。”
君墨尘的气莫名顺了一些。
可是一想到红枫寺后山,他那好不容易顺下来的气,又开始堵截在胸口,不能散去。
翌日。
退朝后,图有信叫住君墨尘,
“殿下,家父说要请殿下吃个便饭,您看您有时间么?”
“有。”君墨尘问:“图三可回来了?”
哎!
图有信将君墨尘请上马车后,无奈的道;“回来了,在家生气,打死不上朝述职,我也实在是没法子了,这不才请殿下去劝劝么?”
“我知道了。”君墨尘淡声道。
两人去到图家后,图有信与其父便带着他去了图三的院子。
知画刚好从屋里出来,眼眶红红的。
想来,是图三那头犟驴说了什么重话,惹哭了她。
图老爷见儿媳妇哭了,便来了气了,“图三,你给我滚出来。”
图三便圆润的滚了出来。
见图三出来,知画背对着他对图老爷跟君墨尘屈膝:“殿下,公公,知画告退。”
“你等等知画。”图老爷叫住知画,转而对图三说:“怎么回事?”
图三低着头憋着不说话。
图老爷便道;“你可真有本事,在外面受了委屈便回来欺负妻子。”
“我没有欺负她,是她一直啰嗦,我不过就是心里烦,让她别说了,爱哭鬼。”图三没好气的道。
话刚说完,他就被图有信一脚踢得打了两个趔趄。
“二哥。”图三委屈的揉着臀部,很是不悦。
“我看你是皮痒了,给知画道歉。”图老爷很是欣赏图有信的那一脚,用眼神告诉大儿子,要是图三他还犟,再给上一脚。
谁知知画却道:“我不需要他道歉,我想退下了,婆婆跟嫂子还在后厨忙着呢,我去帮忙。”
然后,知画走了。
图三看着知画的背影,想要开口叫住,又觉得有损自己男子汉的气概,可见她哭的那样,他又心疼得不得了,这样纠结来纠结去,图三只能长叹一声,委屈的道;“殿下,你说我们窝囊不?”
“退兵一事,满朝文武谁不窝囊?”君墨尘道:“可现在皇帝一心要留下那些美女,谁说都无用,你现在的抗议,非但没有一点意义,还会给图家军带来危险,你以为我们为何要忍?若只为自己,我倒是情愿杀了他,这样便一了百了了。”
图三委屈巴巴。
“明日上朝,跟皇帝说你感染了风寒,实在是疲乏得很,所以才没有进宫述职。”君墨尘道。
图三说:“皇帝能信?”
“管他信不信,就算他不信也没办法,只要你给了理由,他便不敢把你怎么样,可你若是理由都不给,那他可就有的是理由收拾你了。”君墨尘说。
图三向来
听君墨尘的话,君墨尘这样一说,他便只能照办。
咳咳!
君墨尘咳了两声,他有些难受的从袖兜里面拿出慕容盈袖给的药,吃了一粒。
“殿下这是怎么了?方才我便觉得殿下的脸色不是很好。”图老爷关切的道。
君墨尘说:“没事,就昨日动气,有些伤身。”
“昨日你动什么气,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揍他。”图三又激动上了。
说起这个事,图有信便蹙眉了,他道:“那君诗策到底什么意思?他这样去找殿下,摆明了是想让皇帝误会你,今早上我看皇帝几次想要把殿下往沟里带,要不是殿下从头到尾都冷着脸不应承,这会儿估计已经被皇帝问罪了。”
“君诗策以表兄身份去探访,并非使臣,他想拿捏我没这么容易,况且昨日我虽将他踢出家门,却并未伤他,不过这人也极有意思,他没去上奏告我一顿,我倒是有些摸不准他的套路了。”君墨尘说。
图三在一旁一脸懵:“请问一下,君诗策是什么鬼?什么表兄?殿下你哪里来的表兄?”
图有信便将君诗策的来历,还有昨日发生在三王府的事情都跟图三说了一遍,图三问:“那殿下,锦妃娘娘真
的是……”
“不知。”君墨尘道;“现在了尘大师与我母亲都不在了,他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也没人能证明这一切。”
图老爷点头道:“对,只要殿下立场坚定,他再过分,只怕也会触了皇帝的雷区,锦妃娘娘确实来自度月,但是当初是以郡主的身份和亲而来,若是他在这样纠缠下去,便是给皇帝问罪度月的理由,只要他足够聪明,便不会再挑起事端。”
听了图老爷的话,君墨尘道是有了一个想法。
只是,现在他先不动。
吃饭的时候,图有信的妻子便问起慕容盈袖,因为图家对慕容盈袖十分感谢,所以大家都十分关切慕容盈袖的情况。
君墨尘现在一听到慕容盈袖的名字,便觉得自己被拉扯着,又担心又生气,又不舍又愤怒。
只是,在外人面前,他不便表述太多自己的情绪,便道;“她很好,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孩子呢?你说王妃她那么小小的身体,生两个孩子,怕是遭了大罪了。”图夫人心疼的道。
君墨尘心里一抽,忽然想起她艰难生产的过程来了。
他道:“有一个尚好,能吃能睡,有一个就弱了许多,还得再好好将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