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下子从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责罚居然比兰妃还要重,在聂凡竣的力保下,兰妃的家人尚且还能苟活,兰妃也不过是被打入冷宫,从此在冷宫里面疯癫度日,但是也好过她一家老小全部都被关在监牢里面。
当然,这些都是后来的事情。
后宫的腥风血雨,一下子席卷了整个京城,京城的百姓感觉不到丝毫的喜悦,那些受波及的人家,也因为失去孩子而无法释怀。
整个国家,因为这件事,陷入低迷。
九筒拿着药来图家,见京城一派萧索,十分不习惯。
去到图家后,他问图老爷:“图老爷,今年过年怎地这般冷清压抑啊?”
“能不冷清压抑么?”图老爷叹息道;“过年那夜的烟花,导致三百多个怀孕的妇人滑胎,人家家人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然后又是兰妃跟如妃被问罪,两大家族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哎,这天下,已经不复当年的太平盛世了。”
“这狗皇帝。”九筒冷然道:“罪魁祸首便是他,他还有脸到处杀人。”
图老爷对九筒摇摇头,不让他多言。
九筒叹了一声道;“我家四姑娘得知二少奶奶胎像不稳
,特意准备了保胎的药丸,让我送来给二少奶奶服用,她还说让二少奶奶好好将养着,药快没了,她便再让我送来。”
九筒说罢,将一瓶药丸递给图老爷。
图老爷连忙伸手接住,连声道谢;“多谢四姑娘,四姑娘有心了,有四姑娘的药,我便安心了。”
“图家军那件事……”九筒只提了这一点,图老爷便懂了。
图老爷道:“之前他们就已经商议过了,想要找个适当的时机发难,但是后来皇宫出了那档子事,他们觉得不适合发难,所以要等几日,最好是哪里出点什么事,他们发难才更有说服力,不过看样子,皇帝这段时间应当不会有什么举动了。”
“那我回去跟我家殿下说说,看殿下有没有什么招,您这边还请多多费心。”九筒道。
图老爷冷哼;“既然他要打着图家军的名义去做坏事,那我就不能让他如愿,当初他害死我父亲,这笔账我还没跟他算呢。”
“您这边有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去找聂大人,但是要记住,千万不要被人发觉。”九筒说。
图老爷点头道:“我知道,聂大人也时常上门走动,他是个好人,我知道的。”
“告辞。
”九筒躬身退了出去。
不过,图老爷要的那个契机,却没想到很快就来了。
事发在慕容文轩驻守在镇南。
初五。
慕容文轩要求返工。
劳工在返工的途中,遭遇了一只军队,那带头的头目以劳工不给他们让路为由,将劳工打了一顿,还冲到河堤上去一番打砸,将已经建好的沟渠破坏了好长一段。
然后快速的消失不见。
原本,这件事就这样就算过去了,可是那些劳工下午的时候,就开始有破坏河堤的行为出现,一个传染一个,道最后一发不可收拾,不得已,驻守的士兵,只能出手镇压。
这件事发生后,慕容文轩不敢耽搁,连忙将事情禀告了君墨尘,然后才发文前往皇宫。
因为君墨尘是主要的负责人,收到消息后,他便直接去了镇南。
皇帝收到消息已经是初六,他心情不好,便让慕容之和代表他前去监察。
君墨尘快马加鞭,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到了镇南。
慕容文轩见到他后,便将这件事跟君墨尘说了,君墨尘听后,淡声道;“那些所谓的士兵呢?”
“没抓到,不过在他们打斗的现场留下了东西。”慕容文轩道。
君墨尘冷笑:
“图家军的腰牌吧?”
“什么都瞒不过殿下。”慕容文轩道:“只是不知,这该如何处理。”
“上报朝廷,现在我父皇憋了一肚子气,正想找人撒气,他现在一定很想抓住图家军的把柄,然后治他们的罪,然后将自己的亲信安插进去,瓦解图家军,这样一来,矛盾就激化了。”君墨尘说。
慕容文轩道:“听说,陛下也在追杀白衣鬼面人。”
“他追不到他的。”君墨尘冷冷的说。
慕容文轩也知道,但是他很担心:“那白衣鬼面人既然已经浮出水面这么久,为什么一直都查不到他的身份?”
“已经有所怀疑了,只是若是真的是那个人的话,也不好对付。”君墨尘说。
慕容文轩点了点头,“我已经上报朝廷了,就是不知,会是谁来这里处理这件事。”
“你爹。”君墨尘道;“所以我让你现在就上报朝廷,而且要用你自己的人,不能被你爹拦截的那种。”
“我知道了。”慕容文轩连忙吩咐人去办事。
等事情都处理好,慕容文轩问:“四妹妹她好么?”
“挺好的。”君墨尘顿了一下说:“其实,针对宫妃的那场谋杀,也同样争对小四,
但是我们提前洞悉了慕容盈香的阴谋,瓦解了她的行动,让她失败了而已。”
“所以,京城的那件大案子,她也参与其中了?”慕容文轩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慕容盈香居然有这样大的胆子。
君墨尘点头;“不但参与了,她还是主谋之一,只是兰妃的父亲都不及审问,便已经撞墙自杀了,兰妃也疯了,没有人将她供出来而已。”
“那她……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她人根本不在京城,更不在皇宫。”慕容文轩问。
君墨尘道:“利县县令的女儿是宫中秀女,我怀疑她跟白衣鬼面人也有染。”
“这该死的,他到底要什么?”慕容文轩这样热爱和平的人,都忍不住想杀了这白衣鬼面人了。
君墨尘冷笑;“他要的就是我们自相残杀,然后他好坐收渔利,目前看来,人不太可能是萧无邪的,那只有两种可能,关外蛮荒,还有度月。”
“蛮荒的人,不太能用这些计谋吧?”慕容文轩道。
君墨尘笑了笑:“所以,只能是度月了。”
度月。
想到度月,君墨尘不由得冷笑,好像很多事情,都与度月牵扯不清,这度月,他也是时候去探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