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
木云溪心里不禁想起之前听父亲说起的传言,据说慕容盈袖是与萧无邪私奔回来的,难道是真的?
不对,若是她真的是跟萧无邪私奔回来的,文静兰不可能如此礼待她,文静兰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若是慕容盈袖真的是跟萧无邪私奔回来的,她一定第一个与慕容盈袖翻脸。
而且,文相一定是知道慕容盈袖来离原的真相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女儿跟慕容盈袖往来。
想到这里,木云溪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她见慕容盈袖不愿与她合作,便无心再跟慕容盈袖废话,淡淡颔首道:“抱歉打扰慕容姑娘雅兴了,告辞。”
“等等。”慕容盈袖叫住木云溪说:“木大小姐,你有喜事为何还愁眉不展?”
“什么喜事?”木云溪转过头来,眼神已经带着凶相。
“你凶什么凶,我家姑娘是在恭喜你。”七七在外人看来,就是慕容盈袖从宫外捡回来的一个小丫头,不懂规矩很正常,但是偏偏今日木云溪心情不好,她便冷然道:“大家都知道我父亲掌管的大理寺出事了,慕容姑娘这时候来恭喜我,当真是安的一副好心啊?”
“你放屁
。”七七没好气的说:“我家姑娘恭喜你,是因为陛下下了诏书,要封你……”
“七七住口。”慕容盈袖严厉的叫住七七,冷然道:“我告诉过你的,在皇宫生活,很多事都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怎么到现在都学不会,总有一天你要吃了亏,才记得住么?”
七七委屈巴巴的看着慕容盈袖,一跺脚一抹泪,就低着头不说话了。
慕容盈袖假笑着对木云溪说:“木大小姐,七七还是个小姑娘,不懂事,还请不要计较。”
“当然,我一个名门淑女,与一个山野丫头计较,那别人如何看我?”木云溪说完,就走了。
慕容盈袖回头,无奈的道:“好了别哭了。
“姑娘,这木云溪不知好歹,你干嘛还忍她?”七七还是气不过。
慕容盈袖回头看了一眼,见木云溪还未走远,便防备的说:“那是人家文姑娘的大事,她若是不愿,你说出来了岂不是让文姑娘为难了么?”
七七不依的说:“那陛下圣旨都已经下了,文姑娘就算再得宠,也不能抗旨吧?”
“好了好了,别说了,这些话日后都不许再提好不好?你若是不听话,那以后我与别人说话
的时候,可就不带着你了。”慕容盈袖似乎耐心用光了,对七七也严厉了起来。
七七不敢在多言,只能乖乖的看着慕容盈袖,拉着她衣服说:“好姑娘,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不是我生气,而是有些事情,你真的要机灵一点。”慕容盈袖说。
“我错了姑娘。”七七道歉。
慕容盈袖看了一眼木云溪离开的方向,见木云溪已经消失了,才叹息着说:“罢了我们去找一下文静兰,安慰一下吧,她心里必然是不愿意的。”
等慕容盈袖跟七七离开之后,木云溪才从暗处走出来。
她实在是不懂,慕容盈袖跟七七所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回到寝殿,拿笔出来,把慕容盈袖跟七七说的关键词全部写在纸上。
恭喜。
诏书。
封你。
不知好歹。
文姑娘的大事。
圣旨都下了。
抗旨。
安慰文姑娘。
她必然是不愿意的。
将一切都串联起来,再想起早些时候文静兰找过她,木云溪忽然站起来,心里有个大胆的假设成型。
就在这时,她父亲又让人给她送来一个消息。
就是刘疏影的弟弟闯祸这件事。
结合方才那些关键词
,木云溪忽然就想得通了。
必然是萧无邪想要借动刘疏影来敲打刘家,但是现在刘疏影蛰伏,他动不了,所以他希望自己能帮忙,而他许给她的好处,必然是册封的诏书。
文静兰定是不愿意的,但是现在形式比人强,她却没办法不得不低头。
毕竟,她父亲即便看守不利,让那个人逃走,那她父亲也罪不至死,相比起刘家的种种恶行,她父亲也没有大错。
可是她若不跟文静兰联手,萧无邪觉得她无利用价值,一定毫不留情的铲除她。
想到这,木云溪终于坐不住了,她站起来,对她身边的丫鬟说:“走,我们去找文静兰。”
中宫偏殿。
文静兰正在帮萧无邪处理奏折,小太监躬身走进来,低声说:“文女史,木云溪木大小姐请见。”
“让她进来吧。”文静兰头都没抬一下,继续伏案工作。
木云溪进门,就看见文静兰拿着奏折正在批阅,她眼里闪过一抹冷光,却听文静兰头也不抬的问:“木大小姐来找我,不会是为了发呆的吧?”
“见过文女史。”木云溪规规矩矩的行礼,而后道:“早些时候,文女史说有更好的法子,我想请
问,到底是什么法子?”
听了她的话,文静兰没好气的将奏折丢在桌案上,冷冷的看着木云溪说:“我早些时候愿意与你想法子的时候,你不愿相信我,现在却来找我?木大小姐是觉得我上赶着想要与你示好么?”
“不是。”木云溪说:“我知道文女史是好意,为表诚意,我给您带来了一个消息。”
“哦?”文静兰笑道:“那我倒是很感兴趣。”
“我知道文女史想让刘疏影快些离开皇宫,现在我这里有一件事,可以让刘疏影乖乖离开,不知我这个诚意,文女史可看得上?”木云溪问。
文静兰说:“那我得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木云溪道:“不如我们一起写出来,将我们的诚意都表现出来。”
“好。”文静兰说。
两人各自写下自己的诚意,交给对方。
木云溪看见文静兰写的是:“陛下有意封你做贵妃。”
“刘疏影的弟弟先是糟蹋了一位姑娘,姑娘不从,他杀了姑娘,又杀了前来寻找妹妹的哥哥,还以陛下表弟自居,要挟苦主不许伸张。”这是木云溪写的。
呵!
文静兰淡然道:“这不是什么新鲜事,这对我没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