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样做,真的好么?”范灵儿道。
“你给我闭嘴。”范大人冷然道:“你在宫里做的事情,总不能叫一家人都跟着承受吧?”
“哦?”萧无邪道:“范大人知道她做了什么?”
“我知道。”范大人指着那偶术师说:“我知道,定是跟偶术有关,这女人也是她自己从外面带回来关在家里的,以前我们根本不知这是什么人。”
“老爷你说这话不亏心么?”那偶术师冷冷的道。
范大人脸都扭曲了,“怎么,你们俩还想联手害我不成?”
聪明!
萧无邪都不得不佩服这范大人,他陷入位置的让大家觉得她们都想害范家人,即便后面两人辩解的时候,再说什么,萧无邪都会考量一下,这两人是不是在栽赃陷害。
“看来,范大人并非完全不知情啊,朕都不曾说明她犯的是什么事,范大人便已经知道了,那定然也是知道这偶术师在府中生活的吧?”萧无邪道。
范大人见状,啪嗒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说:“陛下饶命啊,我当时得知这女人是偶术师的时候,都吓傻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想要保全家人,所以就没敢告诉陛下,还请陛下看在我
一家老小的面上,不要责罚我。”
“你的一家老小?”萧无邪冷然道:“那你知不知,你的女儿在宫中用偶术,陷害未来皇后,对我皇宫重要客人苍漠国的三王妃出手,差点还她失去肚子里面的孩子,害害朕差点死在那些偶人手里,还有那些无辜惨死的太监宫女,哪一个没有家人?难道你的家人是家人,我们的家人就不是么?”
“微臣不敢,微臣当时糊涂,还请陛下责罚微臣,但此事与我大哥还有其他人都无关,还请陛下不要怪罪我大哥。”范大人知道,自己恐怕也难以保全自己了,只能设法保全他大哥。
萧无邪灵机一动,对文相耳语了几句。
文相听后,连忙去办。
“将人带走吧,关到宗人府去,不许任何人靠近他们一家人。”萧无邪道。
“陛下饶命啊,求陛下放过我的家人啊?”范大人声嘶力竭的哭喊道。
萧无邪无动于衷,他走到那小姑娘面前说:“带上你母亲跟我进宫,等这件事彻底结束后,我给你们银子,送你们回到你们想去的地方,要不然以你俩现在的情况,只怕有些人不会让你们离开。”
“真的会放我归家么?”那偶术师问。
萧无邪点头说:“圣旨给你,若是我背信弃义,你可将圣旨公之于众,让大家来批判我。”
“我相信你。”偶术师说。
回宫路上,文静兰不解的问:“陛下怎么没直接让范家人伏法?”
“这小范大人一直在撇清刑部尚书,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萧无邪说。
文静兰点点头道:“那陛下要怎样?”
“修习偶术的绝对不止范灵儿一人,我让人将刑部尚书关在刑部大牢,一定会有人去给他传递消息的。”萧无邪说。
文静兰点头,表示懂了。
萧无邪这是要连根拔起,将刑部尚书这个祸害直接除去了。
顿了一下,文静兰期期艾艾的说:“今日在大殿上,陛下跟慕容姑娘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吃味了?”萧无邪问。
文静兰背对萧无邪,没搭理他。
萧无邪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们没有什么奸情。”
文静兰:“……”
她跺着脚说:“我知道你们没事,但是我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慕容盈袖知道木云溪跟刘疏影要算计我,所以趁机提醒我,并且给了我解药。”萧无邪说。
文静兰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当时我闻到她们两人身上的香
味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喝了她的酸梅汤后,整个人都好了,她是把解药放在里面了?”
“这要你去问她了,这药……貌似还很精妙。”萧无邪道。
文静兰记挂着这件事。
回去之后,就去了知音阁。
见她,慕容盈袖问:“文姑娘事情都办完了么?”
“还差一点,陛下说还要再等等,他想将刑部尚书连根拔起。”文静兰说。
慕容盈袖了然的道:“这个机会多好啊,一箭双雕。”
“慕容姑娘,我知道今日木云溪跟刘疏影给陛下献舞的时候,一定是做了什么,她们是不是想给陛下下药?”文静兰问。
慕容盈袖点头说:“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药,女人闻到虚弱无力,只能任由别人搓圆捏扁,而男人闻了,却十分亢奋,形同媚药。”
“她们怎么如此下作?”文静兰又羞又气,直接站了起来。
“这药十分罕见,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拿到的。”慕容盈袖对这药一直耿耿于怀。
“那你没给范灵儿任何解药,她怎么没事?”文静兰问。
慕容盈袖道:“范灵儿是偶术师,玩的就是蛊虫,蛊虫需要毒药饲养,她对毒药有一定的免疫,所以没这么容易中招,加
上她是个习武的,控制好自己的呼吸,也能尽可能少的摄取毒素,所以她没事。”
“原本是我们的局,没想到被她们做成了局中局。”文静兰说。
慕容盈袖道:“皇宫人多,尤其是女人多,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日后你用人的时候,还是得注意一下,今日这局,光是她俩也无法完成,背后一定有人相助。”
“我知道,等解决完范灵儿的事,我就彻底清查后宫。”文静兰道。
慕容盈袖笑了笑说:“文姑娘,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三个人了,现在还剩下那两个,你想好要怎么做了么?”
文静兰:“……”
刘疏影跟木云溪聪明,两人背景都大,要想完美的解决这两人,只怕不容易。
她道:“我已经在想办法。”
好吧!
慕容盈袖始终不敢将她的方法说出来,因为这搞不好,就成了文静兰怀疑她的理由。
“陛下虽说不管,可朝堂上跟后宫素来都是联在一起的,他不会完全不管的,文姑娘不必担心。”这看似很平常的一句话,其实饱含深意。
文静听懂了。
她躬身道:“不打扰姑娘休息了,告辞。”
“告辞。”慕容盈袖笑了笑,目送文静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