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快点。”沉稳如萧无邪,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他的手指抚上文静兰的后背的时候,文静兰瑟缩了一下,萧无邪所有的意志力都集中到某一个点上,文静兰这样一动,他吓得连忙问:“疼么?”
“不是。”文静兰把衣服穿上,低着头说:“我去找慕容姑娘帮我弄,晚上还有宴席要参加。”
说完,她起身就跑。
她的衣裙从萧无邪的脸上划过,属于她的馨香全部钻到萧无邪的鼻子里面,萧无邪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可文静兰的衣裙,就如同她衣衫的滑腻触感,从他指缝里面滑了出去,只留下一室的馨香。
萧无邪觉得,他醉了。
文静兰气喘吁吁的跑到知音阁。
慕容盈袖正要换衣服去赴宴,文静兰一进屋,就对满屋子的宫女说:“全部出去。”
七七不走。
慕容盈袖对七七摇头,让她跟着大家一起走。
等七七走后,慕容盈袖问:“你怎么了文姑娘。”
文静兰还没有喘匀,她背过身去,把自己的衣衫褪下来,把伤给慕容盈袖看。
“怎么回事?”见文静兰身上有伤,慕容盈袖连忙问。
文静兰咬牙道:“陛下从你这里回去发了好大的
火,把御书房所有东西都砸了,我去劝他的时候,跟他吵了起来,他推了我一下,我就自己躺在碎瓷片上了。”
“去榻上坐着,我看看。”慕容盈袖连忙去找药箱。
文静兰在榻上坐下后,依旧有些魂不守舍。
慕容盈袖见她心情复杂,也没说话,只让她背对自己,给她上药。
“你这伤……”上过药。
文静兰低着头说:“其实,我最开始是想。让他犯错的。”
慕容盈袖往下看,见其他的伤都没有上药,她笑了起来。
“你这样,他反而更惦记你。”
文静兰绞着手指,难为情的说:“我都快被自己吓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他能这么快平息怒气,看来你的对他的影响很大,今日不管你有没有做那件事,他都忘不了你了,不过你若是与他那样了,以萧无邪的性子,将来若是吵架,只怕会拿这些来说话气你,你跑了反倒好了,让他眼馋,馋死他。”慕容盈袖笑说。
文静兰捂着脸说:“你别说了,我真的没脸见人了。”
哈哈!
慕容盈袖忍不住笑了起来。
给文静兰背上上好药后,慕容盈袖问:“还有哪里受伤?”
“手。”文静兰说。
慕容盈袖又给她把手上药,“你这伤明日可以休息了。”
“回家消息么?”文静兰问。
慕容盈袖点头:“回家消息。”
“那等宴会结束,我就回家。”文静兰咬着下唇说。
慕容盈袖笑:“那你想到怎么跟你父亲解释你的伤了么?”
“就说我去陛下书房,踩到地上摔碎的花瓶,摔了一跤。”文静兰说。
慕容盈袖点头说:“你父亲那样聪明的人,唯有这样才能让他相信,你不是受委屈了。”
文静兰点头,而后沉默。
紫霞宫偏殿。
慕容盈袖与文静兰携手而去。
那些女子都有些惊讶,虽然她们都听说文静兰喜欢去知音阁,可她们一直以为是萧无邪要求,文静兰不得已才去的。
“大家都坐下吧。”文静兰道:“这位是苍漠来的慕容姑娘。
哼!
范灵儿冷哼着嘀咕:“明明就是苍漠的三王妃,装什么姑娘?”
“范大小姐说什么?”文静兰假装没听见,故意大声质问范灵儿。
范灵儿咬着下唇,没敢再多言。
众人心里更加疑惑了,这文静兰明知道萧无邪对慕容盈袖有那个意思,为什么还与慕容盈袖关系很好的样子?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
意思?
“各位小姐有礼了。”慕容盈袖坐着颔首。
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离原的名门望族出来的嫡女大小姐,哪个不是身份尊贵,却没想到被慕容盈袖这么淡漠的态度对待,众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唯有文静兰,好像没看见一样,替慕容盈袖介绍了在座的各位。
一一见礼后,慕容盈袖笑着说:“抱歉啊,各位都是世家小姐,按理说我当起身与各位见礼,可我现在怀着孕多有不便,还请各位见谅。”
众人又是一脸懵。
谁也没想到,慕容盈袖会这么直白的承认自己怀孕这件事。
原本大家都以为,她会想办法遮掩的。
“慕容姑娘是苍漠来的贵客,自然不必拘礼。”文静兰说:“周大小姐,既然你是宴会的主人,那就开始吧。”
“是。”周红霞拍了拍手,宫女便将食物都端了上来。
周红霞有些坐不住,她频繁的看木云溪跟刘疏影,可这两人都好像没看见她一样,目不斜视。
周红霞不善权谋,之前她们已经想好的推敲慕容盈袖的方法,因为慕容盈袖一句话,全部都作废了。
现在她不知该从何开始下手。
慕容盈袖最近吃得多,食物上来
后,她便小口且认真的吃自己面前的食物,完全没有要与人交流的意思。
吴玉环见大家都不说话,便朝文静兰看过去。
她见文静兰手上缠着绷带,便问:“文女史的手是怎么了?受伤了么?”
“嗯,今日陛下在御书房发火,我进去收拾,不小心割破了手。”文静兰也不隐瞒,直接就开口了。
吴玉环:“……”
文静兰也让她无话可说了。
原本,刘疏影是不打算说话的,可是吴玉环这蠢货冲动之下最先开口,还被文静兰将了一军,作为表姐,她不得不站出来,温柔的道:“哟,陛下这样好性子的人都发火了,却不是为什么事情啊?”
“我只是个女史,我需要帮陛下管的,只有后宫这方寸之地,外面的事情,我不便过问。”文静兰说。
刘疏影被文静兰堵得也是上不去下不来。
在宫里,因着父亲是陛下亲娘舅的关系,人人都要敬畏她刘疏影三分,可是文静兰却从来不会对她有任何敬意,冷冷淡淡,好像她不过是路边的阿猫阿狗一样。
“是,我等自然是不能议论朝政,我只是关心表哥,怕他气坏了身子而已。”刘疏影故意掉强调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