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胡太医经常一个人悄悄离开。”那人又指控上了。
慕容盈袖看向那太医,却见胡太医冷声说:“张太医可真是好样的,你自己从来行踪不定,你怎么不先交代一下你自己?”
“我每日都在按照王妃的要求在巡视,我哪里能确切的呆在任何一个地方?”那张太医道。
哎!
君墨尘与慕容盈袖相互看对方一眼,这几个人都有嫌疑。
若是他们真的是能滥杀无辜的人,就好了。
“先把他们看管起来,我跟王妃出去一下。”君墨尘说。
两人出了营帐之后,慕容盈袖说:“这四人看上去都不单纯,可是却未必真的就是那个人,放了他们,必然会有麻烦,可若不放……”
慕容盈袖知道,夺嫡的路上,仁慈有时候最为致命。
“我还有一个办法。”君墨尘说。
慕容盈袖看他。
君墨尘在慕容盈袖耳边说了一会儿,慕容盈袖听后:“……”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那好吧。”
而后,君墨尘带着慕容盈袖回去,那四人看见他们俩回到营帐,下意识的抖了抖。
君墨尘说:“给你们每人一把弓,每人三支箭,你们要是怀疑谁,就拿箭对着谁,箭射出去后,最后活着的
那个人,就是没有问题的人。”
“为什么是最后活着的人没问题。”四人不太理解君墨尘的逻辑。
君墨尘说:“因为你怀疑那个人,你才会射向那个人不是么?”
好像有点道理,可是又总感觉哪里不对。
君墨尘一声令下,士兵给了那四太医一人一把弓,三只箭。
“殿下你这样做不公平,就算我们没有人问题,被你这样一弄,为了活命也会互相攻击对方的。”有人抗议道。
君墨尘不紧不慢的说:“我说了,怀疑谁就把箭指向谁,活下来的那个,就是没问题的那个,我相信你们的判断。”
众人敢怒敢言,却没有任何作用。
“开始吧各位。”君墨尘抱着慕容盈袖站开,远离那几个人。
四个人相对而站,他们看着对方,眼里全是猜疑,可是谁都没动。
过了一会儿,有一人动了,他退开三步,拿箭指着胡太医。
之后张太医也动了,他也拿箭对着胡太医。
而江太医却在此时,拿箭往后退了三步,他将三支箭全部搭在弓上,拉满弓后毫不犹豫的对准了其他的三个人。
就在他要将箭射出去的时候,君墨尘忽然动了。
他飞身上前,一把攥住江太医的手腕,用力一拉,
将江太医的手腕折断,他手里的弓弩和箭全部落地。
“不用再互相猜疑了,我已经有人选了。”君墨尘说。
江太医愤然的看向君墨尘。
那三个太医眼里闪过一抹异状,而后便是欣喜。
就在他们欣喜若狂的时候,君墨尘忽然大声说:“来人,将这三位太医送去跟那一万狼子野心的士兵团聚。”
??
三人蒙圈了:“凭什么?他要杀我们三人,就说明他才是最有问题的,为什么到头来却要杀我们?”
“因为,这是很显而易见的问题,你们三个是一伙的,而他是自己一个人,因为他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他也无法指控你们三人,所以只能杀了你们,至少这样他也不愧他大夫的职责了,我想江太医早就看不惯那些士兵的作为了吧?”君墨尘说。
江太医握着手腕,冷声说:“我看不惯他们,同样也看不惯你们,为了皇位,你们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你虽然鄙视我们,可你还是想帮我们一把不是么?”君墨尘淡然的看着江太医。
江太医咬牙道:“他们三人时常一起密谋,我撞见过好几次,我不说是因为我孤立无援,我没法证明,我看见他们合伙偷砒霜,也看见过他
们一起商议,我起先以为他们作为大夫,最多就是帮皇帝收集王妃犯上的言论,可我后来才知道,其实他们是在谋害人。”
“江太医,好你个江太医,原来你一直在跟踪我们。”那三人被江太医揭穿后,也不再否认,大方的承认了。
江太医看着他们说:“我们是大夫,我们的职责是救人,你们怎么能害人呢?”
那三人眼里闪过一抹愧疚,过了一会儿,三人咬牙道:“是的,我们承认,我们跟黄太医是一伙的,临行前陛下召集我们去商议,让我们帮着他将你们俩的罪行揭发出去,可惜我们技不如人,没躲过你们的探查,要杀要剐,请便吧。”
“来人,将这三人送去吧。”君墨尘说。
江太医看着三人被带走后,他躬身道:“殿下,下官有一事相求。”
“讲。”君墨尘说。
“下官看多了这些争斗后,实在是无心再在朝廷效力,还请放我离开,我保证此生再也不入京城,请殿下成全。”江太医说。
君墨尘把玩着慕容盈袖细软的发丝说:“江太医不想再进京城?”
“不想。”江太医说。
哈!
君墨尘冷笑:“你若不回去,你手里那些东西怎么传得出去?你若不回去,
你如何能替那三位慷慨赴死的人照顾家人?”
江太医瞳孔骤然一缩,他颤声道:“殿下这是何意?他们都已经承认了是他们所为,你还要找莫须有的理由杀我?”
“是不是莫须有,你自己心里很清楚,虽然你们表面上看没有串供,可我看出来了,你们有你们的暗号,我猜你们在皇宫当值,也不容易吧?”君墨尘说。
江太医咬牙冷冷的看着君墨尘。
君墨尘道:“皇宫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密辛,你们做太医的,知道的更是比一般人都要多,为了交流,你们创了属于你们独特的交流方式,方才你们看似什么都没做,其实暗地里已经达成协议,让你回去,用我们在宏源的言行,到我父皇面前,换你们家人的安全,是不是?”
江太医浑身颤抖着看向君墨尘。
“你虽无奈,可却不能留,不过你放心吧,我会救出你们的家人,不会让他们出事的。”君墨尘说。
那江太医忽然垮了一样,他跪在地上,深深的给君墨尘磕了三个头说:“多谢殿下,还请殿下小心,灾民里面有一人,他是个士兵,但是惯常喜欢在营地种菜锄土,他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说完,江太医咬断自己的舌头,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