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聂凡竣与云韫。
两人用了十天时间,从卡泽回到京城。
而此时京城,皇帝早已得到消息,聂凡竣与君墨尘两人闹崩,君墨尘扬言要杀聂凡竣,且聂凡竣已经出逃回京。
看到京城的城门,云韫便说:“我送你到这里,你便要自己进去了,你放心我会偷偷躲在暗处保护你的。”
“嗯,晚上我去云外楼给你买好吃的。”聂凡竣笑着说。
云韫还别扭着,哼了一声说:“我不稀罕。”
“我稀罕。”聂凡竣说完,自己驾着马车要走。
云韫拉着缰绳,期期艾艾的说:“那什么,你万事小心,不管皇帝怎么对你,你都要保护好自己的小命,等着我来救你。”
“韫儿,结束现状后,我们便成亲,好不好?”聂凡竣很认真的看着云韫。
云韫臊得慌,一跺脚,一巴掌拍在马*上,恨声说:“等你结束了再说。”
聂凡竣笑了,他知道,她这就是同意了。
聂凡竣一进城,就被士兵拿下了。
他也不慌,随着士兵进了皇宫。
看见他,皇帝冷然道:“知道朕为什么要拿你么?”
“知道。”聂凡竣一点都不慌,他道:“陛下拿我缘由有
三,其一我没有将三皇子杀死在卡泽,其二在陛下催他回京的圣旨下到卡泽的时候,我没有帮着陛下,让他回来,其三,我不该独自逃生。”
“你倒是清楚得很,那你为何还敢回来?”皇帝问。
聂凡竣道:“首先,在卡泽杀三皇子,微臣不是没办,为了杀他,我连吴卿吴大人都算计进去了,差一点他就没命了,可是王妃她太厉害了,那么厉害的蛊术,她居然都破解了,为了完成陛下的人物,微臣在闵大人被杀之后,再一次下杀手,被三皇子殿下识破,若不是微臣平日的风评好,被王妃护着,现在微臣已然是他的刀下亡魂,我若不回朝,必然会死在他手里,至于为什么不催他回朝,是因为微臣人在边关,微臣很清楚,此时的吴卿与温昌荣完全没有抗衡王恒智的力量,一旦他回来,王恒智一定会疯狂反扑,到时候清河西关,乃至更多的地方,都有可能失守,微臣是陛下的臣子,自然要替陛下守卫疆土。”
也的每一条解释,都让人无法反驳。
皇帝幽冷的看着他说:“那朕问你,为何要杀闵大人?”
“关于闵大人的言行,微臣不止
一次上表,此人刚愎自用,而且仗着陛下恩宠,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每日缠绵勾栏瓦舍,没事就回来与三皇子殿下斗嘴耍狠,每次被三皇子殿下收拾,他便大放厥词,严重影响了陛下在卡泽人心里的形象,让卡泽人人知晓,陛下有要杀三皇子殿下的心,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患,当时若是不杀他,微臣实在是想不到任何办法维护陛下的形象。”聂凡竣说。
皇帝大为恼怒,他道:“朕一再吩咐让他小心行事,可他倒好,大张旗鼓不说,还将朕拉下水,让天下人都知道朕有要杀老三的意图,着实该死。”
“不仅如此,此人还十分乖张跋扈,我与王恒智合作时便说得清清楚楚,我们的目的都是杀三皇子,我也只为他提供杀三皇子的便利,可闵大人却收受他的银钱,至于他将什么传达给了王恒智,微臣也不得而知。”聂凡竣说。
哼!
皇帝拍了一下桌子,没好气的说:“王恒智……一个小东西居然想抢夺朕的江山,我看他王家胆子是真大。”
“陛下,微臣有一事不明。”聂凡竣虽然还跪在地上,可他那样子,全然的就是要替皇帝
考虑的样子。
皇帝心知,他现在一个人斗君墨尘,已经是力不从心,他需要聂凡竣的帮忙,所以他亲手将聂凡竣扶起来,温言道:“爱卿请起。”
“陛下,王恒智一直以来都只是想用温昌荣交换清河西关两地,可那一段时间,他却很明确要杀三皇子殿下,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聂凡竣说。
皇帝冷笑:“你远在边关,大约不是很清楚,陈煜那蠢货,偷偷潜入三王府,意图糟蹋慕容盈袖,却被慕容盈香设计,成了阉人,皇后心知她儿子怕是没多大指望了,但又不甘心自己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权势落空,定是拿江山与他做交易,想让他帮着除掉老三。”
聂凡竣冷然道:“他想欺负四妹妹?”
“你放心,你的四妹妹不是省油的灯,陈煜没得手。”皇帝对聂凡竣的关注点很满意,对他而言,心念爱情人,才是最好你用的人。
聂凡竣赧然的回归正题:“陛下的意思是说,皇后娘娘想与王家里应外合抢夺江山?”
“那贱人想得美,朕岂会让她算计?”皇帝怒道。
聂凡竣原本以为,要想让皇帝对付皇后,还需废一番口舌的,可是
没想到,他比自己想象的要聪明得多,他能看得清形势,便是最好。
聂凡竣与皇帝交代了一些边关的事务之后,皇帝便放他回了家中。
聂夫人一早就知道聂凡竣回来被直接押送进了皇城,吓得哭晕了好几次。
这会儿见他回来,更是激动的哭到晕厥。
聂凡竣无奈,只能温柔的哄着,告诉她自己没事,好久好久,聂夫人才平静下来。
聂老爷不解的问;“儿子,你告诉父亲,你到底在忙什么,为何陛下如此待你?”
“自古伴君如伴虎,父亲不用担心,陛下虽然生气,可也没有要治罪的意思,只是问清楚情况,孩儿不会有事的。”聂凡竣不能将自己做的事情告诉父母。
聂老爷怒道:“不行就辞官,我们离开京城,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父亲,若是此前辞官离开,或许无事,可是现在孩儿是唯一用心辅佐陛下的人,只怕陛下不会放我离开了。”聂凡竣说。
哎!
聂老爷无奈的拍了拍大腿,无言以对。
聂凡竣好一番安抚,他这才安心。
一回到房间,聂凡竣便看着那小小的阁楼问:“韫儿,在么?”
“不在。”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