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云韫生气了,销魂伞刷一下就祭出来了。
聂凡竣见状,连忙摁住云韫的手,对她摇头。
此时,闵大人已然离开。
云韫怒气冲冲的问:“他平素都这么嚣张的么?”
“现在还好多了,起初是完全不给殿下面子,上次被殿下一脚踹晕了去,又关了好几天,这才老实了些。”吴卿呲牙笑。
哼!
云韫道:“老娘还不信了,我得将他祖宗十八代,谁带了绿帽,带了几顶,都给他查得清清楚楚。”
“云姑娘,你这么八卦,你就不怕嫁不出去?”吴卿打趣。
云韫怒气冲冲的回头看聂凡竣。
聂凡竣汗颜道:“嫁的出去,嫁的出去,一定嫁的出去。”
“听到没有,我嫁的出去,像吴大人这样碎嘴的男人,才该担心担心你自己,看有没有人要你。”说罢,云韫气呼呼的走了。
吴卿:“……我这是被嫌弃了么?”
“是我我也嫌弃你。”七七嘟囔。
吴卿睨她:“你说什么?”
“王妃,我们走。”七七扶着慕容盈袖起身:“我们不同臭男人玩。”
而后,就剩下三个男人在屋里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儿,君墨尘才道:“我方才与小四商
议了一下,我觉得皇后找王恒智联手的可能性很大。”
“她又要干啥?”吴卿蹙眉。
君墨尘道;“陈煜被废,已然没了传宗接代的能力,皇后现在这么积极努力筹谋,一是为了自己能安心当她的皇太后,二,不管王家怎么背信弃义,那毕竟是她的娘家,她抢了江山,陈煜又不能传承,她只能将江山传承给王家,王恒是要想不劳而获,唯一的机会,就是跟皇后合作。”
“而皇后开出来的条件,便是杀了三皇子殿下。”聂凡竣说。
君墨尘笑:“偏偏,白衣鬼面人不许他杀我,他想留着我去搅乱苍漠,让苍漠越乱越好,这样他才有更多的机会搞垮苍漠。”
“哈,那王恒智不是违背了他干爹的意愿?”吴卿冷笑着说。
君墨尘道;“所以,在我们要行动的时候,一定要将白衣鬼面人支开,王恒智背信弃义,不足以成为他离开的理由,那就让他站在我这边帮我。”
“殿下的意思是说,为了让苍漠朝廷更乱,他会选择帮助殿下?”聂凡竣惊讶的说。
君墨尘说:“他帮助王恒智这些日子,他能看出来,王恒智不是个聪明人,所以他不可能撼动苍漠朝廷
,现在能在朝廷掀起腥风血雨的人,只有我。”
“他,会么?”这是聂凡竣跟吴卿两个人的疑惑。
君墨尘道:“他会的。”
这是一场博弈,若是白衣鬼面人没有按照君墨尘的期待来,那也无损大局,最多就是救温昌荣的代价大一些。
可不管怎么样,温昌荣必须救。
因为慕容盈袖的出现,他们梳理好了这里面所有的东西,一切准备妥当,现在唯一要等的,就是王恒智替他们挖好地道。
这样,将军府反而没了之前的紧迫感。
慕容盈袖闲来无事,便在将军府门口支起一个摊子,替老百姓免费看病。
城中百姓知道他们的救命恩人王妃来了远中,已是十分激动,纷纷前来拜见,听闻她要给人看病,大家更是直呼她为活菩萨。
天外楼的人,有意将慕容盈袖的善举传播到卡泽城中。
身处水深火热的卡泽百姓,得知这一情况,都纷纷羡慕他们,而为自己处在王恒智的暴政下不服。
这像是一颗种子,埋在没一个不满意王恒智暴政的人的心里。
这天,慕容盈袖照例在将军府门口义诊,君墨尘妇唱夫随的坐在她身后,替她写药方。
此时,一个佝偻
着身体的老人颤巍巍的坐在慕容盈袖面前,颤声道:“王妃,草民这身子骨怕是好不了了,草民觉得手脚冰凉,十分难受,不信您摸摸?”
慕容盈袖本着医者父母心,握住那人的手,那人的手果然很冰。
慕容盈袖道:“老丈,您这情况持续多久了?”
说罢,她就要给那人号脉。
不同于他长满老年斑的手,他的手腕看上去十分有弹性,即便十分瘦弱苍白,可那一定是年轻男人才有的手。
慕容盈袖吓得连忙推开那人。
就在慕容盈袖有异动的时候,君墨尘已经动了。
哈哈哈!
那人飞身站到对面的高楼上,右手的中指跟食指在大拇指上反复摩挲。
“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摸到四姑娘的手,真是荣幸之至。”那人说罢,变戏法一样的恢复了他原本的容貌、
“白衣鬼面人。”君墨尘咬牙,恨不得将他那只爪子剁下来。
慕容盈袖见君墨尘发怒,拦住他对那人道:“先生这又是何必呢?我观先生的手腕瘦弱惨白,想必先生的身体也不是很好吧?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给你好好治治。”
“我信不过你,我要是下来,你一定会杀了我。”
白衣鬼面人说。
慕容盈袖冷笑:“就算你不下来,日后有机会,我也一样会杀你。”
“四姑娘,你是菩萨心肠的好姑娘,不要动不动就杀啊杀的,老百姓该害怕了。”那人道。
慕容盈袖笑说:“他们不会怕我,只有魔鬼才会害怕我。”
“你这样说,我真伤心。”他说这话的时候,十分低落,仿佛他真的很伤心一样。
君墨尘冷冷的看着他,“你到底要干嘛?”
“就是听闻四姑娘来了关外,特意来跟四姑娘打个招呼,谁让四姑娘这么可人呢?”他说话的时候,云韫跟君墨尘都出手了。
云韫的销魂伞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朝白衣鬼面人扑去。
而君墨尘的武器,是他从腰间拔下来的剑。
他连人带剑,一起朝白衣鬼面人飞去。
白衣鬼面人躲避销魂伞的同时,还想去抢销魂伞。
君墨尘见状,一把抓住销魂伞,拿着销魂伞就朝白衣鬼面人的脸攻过去。
白衣鬼面人一时不察,居然被销魂伞割伤了一条口子。
他摸着脸上的血痕,笑着说:“传闻销魂伞一生只认一个主人,除非那人是他的爱侣,四姑娘啊四姑娘,你的殿下爱的,好像不只有你一人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