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君墨尘觉得这太匪夷所思。
慕容盈袖低着头,“最初我也不相信,可是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宫外,关于慕容盈袖的所有的记忆,都在我脑子里面快速的闪过,我知道我占据了她的身体,可我没办法,我只能占据着,因为我要是想报仇,必须要找一个身份接近太子,而慕容盈袖的身份,对我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你真的是医女羽玲珑,也真的是慕容家的四小姐慕容盈袖?”君墨尘想伸手,可又怕唐突了真的慕容盈袖,他尴尬的把手放在半空,终究没动。
慕容盈袖点头说:“是,我就这样站在她的身体里面,我发誓要帮她报仇,但是我同时也想替自己报仇,我恨陈煜,若是不能让我手刃了他,我这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那些被慕容盈袖关在看不见光的地方的滔天恨意,全部都在这一刻被释放出来,慕容盈袖只想报仇。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这句话,君墨尘没问出口,他没舍得问。
因为以他对太子的了解,面对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羽玲珑,他会做的事情,不可能太单纯。
慕容盈袖浑身颤抖
着,那些被太子欺辱的过去,让她无法释怀。
“别难过小四,你还有我。”君墨尘什么都没问,他只是走过去,将慕容盈袖紧紧的搂在怀里。
慕容盈袖努力压抑的那些酸楚的、无奈的、憎恨的、还有委屈的情绪,在君墨尘那一句别难过小四,你还有我中,被击落得溃不成军。
慕容盈袖埋首在君墨尘怀里,哭的像个孩子。
君墨尘任由她哭,等她哭够了,他才温柔的扶住她的肩膀,温柔的看着她说;“你我与陈煜都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以后我们只要更努力,就一定能杀了他,替我们,替那些被他伤害的人报仇。”
“好。”自此,他们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秘密。
君墨尘低头,亲了亲慕容盈袖的额头,可慕容盈袖却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将红唇献了出去。
“小四……”君墨尘隐忍着克制的说:“你在这样,明天让你下不来床。”
“所以,我还是你的小四对不对?”慕容盈袖问。
君墨尘说:“当然,不管是你天下第一美人羽玲珑还是慕容家那个籍籍无名的慕容盈袖,都不及我身边的慕容小四,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四。”
“那你还
客气什么?”慕容盈袖忽然笑了。
她刚刚还哭得梨花带雨,转眼又笑得灿若春花,君墨尘看慕容盈袖的眼神如恶狼一般。
慕容盈袖微微阖上眼,再次将红唇凑过去。
“这是你自找的。”君墨尘急不可耐的低头,噙住慕容盈袖的唇。
翌日清晨。
浑身跟散了架的慕容盈袖幽幽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君墨尘正在认真的摆弄自己的朝服。
“相公,你要去哪里?”慕容盈袖坐起身来,被子从她肩头滑落,她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迹无所遁形。
见她这样,君墨尘眸色一紧,邪肆的道:“你要是不想今天一天都呆在床上,赶紧把被子给我盖好。”
“榴芒!”慕容盈袖连忙拉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继续问;“你穿着朝服做什么?”
“上朝。”君墨尘整理好衣衫说:“相公答应过你的,要替你报仇,当初与离原国君萧无邪交涉的人是我,那这件事理当由我开头。”
慕容盈袖没有阻止他,只是温柔的说:“那你小心些。”
“嗯,你多睡一会儿,我让云嬷嬷给你留早点便是。”君墨尘说罢,器宇轩昂的朝慕容盈袖走过来,狠狠的亲了她一记,才笑
着说:“我出门了,你在家要乖一点。”
“嗯。”慕容盈袖乖巧的点头。
她难得的乖顺,看的君墨尘眸色一深,他又弯下腰来,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两下,又缠绵悱恻的吻了一通,才气急败坏的说:“你再这般勾人,我便不去上朝了。”
“你走。”慕容盈袖恼羞成怒的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不让君墨尘再有任何理由使坏。
君墨尘笑了笑,踏着凛冽的寒风出门了。
朝堂。
看见君墨尘裹着厚重的狐裘上朝,朝臣都很惊讶,最不会演戏的图大人居然气急败坏的道:“三皇子殿下,陛下不是允您不用上朝么,这么冷的天,您怎么还出门了?”
“没事的图大人,我休息了好些日子,如今身体大好,便来上朝了。”君墨尘客气的道。
见他上朝,太子不满的冷哼:“死病秧子,喜欢折腾,迟早折腾死你。”
“陛下驾到。”高公公唱喏了一声,朝臣连忙下跪,迎接皇帝。
皇帝坐定之后,看见君墨尘也在朝上,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声问:“老三你身体不好,来朝做什么?在家好好休息不是更好?”
“多谢父皇关爱,儿臣今日
上朝,是有事要奏。”君墨尘一说话,所有人都看着他,不知他要说什么。
皇帝倒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淡声问;“你要作甚?”
“半年前,儿臣去离原与萧无邪谈判,萧无邪答应给我们一年时间调查医女羽玲珑之死,可眼下正月都过了一半了,离夏天也不过就几个月的时间,儿臣担心答应萧无邪的事情没办成,到时候萧无邪也发兵北上,我朝在内忧外患的节骨眼上,再被萧无邪夹击,只怕前途堪忧,这才上朝,请求父皇开恩,准我去查羽玲珑死亡的真相。”君墨尘淡声说。
听了君墨尘的话,太子气的咬牙切齿,要不是这混蛋提起,这件事很多人都已经遗忘了,他这是故意的吧?
“陛下,微臣以为,查离原医女羽玲珑死亡一事重责任大,若是让三皇子殿下调查,难免劳累,对他的身体没有半点好处,是以,微臣提议,交给刑部调查。”刑部尚书想把差事揽过去?
听了他的话,朝堂上聪明的人都能觉察出端倪。
刑部尚书这人,遇到棘手的事情,素来都是恨不得全部推到大理寺的,还没人见过他第一次主动揽事。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