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我知道你是好意,真的我很清楚你的好意,可是我真的不会从慕容家出嫁。”慕容盈袖道。
好吧!
慕容文轩道:“可你出嫁那日,还得二哥哥背你出门。”
“自然,你要是不来,我便让人将你打晕了绑过来。”慕容盈袖道。
“姑娘家家,学什么不好,学这一身匪气。”慕容文轩戳了慕容盈袖的额头。
兄妹两相视而笑。
待慕容文轩离开后,君墨尘问慕容盈袖:“想到什么了?”
“反正,慕容之和忽然要求我回去出嫁,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终归不是什么好目的,我不答应他也就没办法了。”慕容盈袖说。
君墨尘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九月初八。
三王府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
云嬷嬷见慕容盈袖还在屋里慢慢的收拾她的药材,着急的道:“四姑娘,您该出门了,等下花轿都要临门了。”
“这就走。”慕容盈袖加快了手上动作,将药材全部收好,然后准备出门。
君墨尘背着手施施然走到后院,云嬷嬷一看见他,急的跳脚,直把他往外推:“我的殿下,我的祖宗,不是说了这三天都不能见面么,眼看着今晚上就洞房了,您就不能
等等?”
“我都三天没见她了。”君墨尘不满的嘟囔。
云嬷嬷被气笑了,“好好好,辛苦殿下了,等下拜了堂成了亲,日后想怎么见就怎么见,好不好?”
好吧!
君墨尘被强行推到屋里去了。
可是,他还是开了一点点窗户,偷偷的看慕容盈袖离开三王府。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慕容盈袖去到别苑,就有丫鬟婆子伺候她更衣梳妆,等一切准备就绪,花轿也来了。
媒婆大喊一声:“迎亲咯。”
外面的鞭炮便噼里啪啦的响起来。
慕容盈袖身穿凤冠霞帔,妆容精致,平素温婉恬淡的小姑娘,被这样一打扮,居然有了几分庄重的味道。
婆子看着慕容盈袖的脸赞叹道:“四姑娘平日素面朝天,看着就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可一旦打扮起来,还真有几分夺人的气度,这架势有王妃的样子了。”
“嬷嬷就不要笑话我了,我什么样子,你们最是清楚不过。”人都是三王府的人,慕容盈袖在三王府那可是最好说话的。
哈哈!
嬷嬷笑说:“好了,咱盖上盖头,去找新郎去吧。”
就这样,慕容盈袖只觉得铺天盖地的红遮挡了她的视线,她眼里只剩下一
片红,耳中也只听得见炮仗的声音。
慕容盈袖被嬷嬷搀扶着,走到闺房门口。
慕容文轩已然等在外面,见慕容盈袖出门,他道:“四妹妹,二哥哥送你出家门。”
“多谢二哥哥。”慕容盈袖道。
慕容文轩背着她,笑着说:“人长大了,可还是没什么重量。”
“那是因为二哥哥你也长大了,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慕容盈袖说。
慕容文轩笑了笑。
他将慕容盈袖送到门口,君墨尘已经等在外面。
慕容盈袖被放下来,慕容文轩将她的手放在君墨尘手里,君墨尘刚握住,便用力的握紧,将慕容盈袖往他身边拉。
盖头下面的慕容盈袖羞得握紧了手里的喜帕。
“迎新娘子过门咯。”媒婆喊了一嗓子,君墨尘便拉着她的手,往台阶下面走。
慕容盈袖的嫁衣逶迤了一地的鲜红,又重又不好走路。
君墨尘见她走得磕磕绊绊,正要弯腰抱她。
就听见慕容盈袖低声道:“你别胡来,让人看见,该怀疑了。”
君墨尘便顺势抓住了她的裙摆,一手护着她,一手提着裙摆往下走。
云嬷嬷见状,走上前来接手了君墨尘手里的裙摆,帮慕容盈袖扶着,君墨尘便可
两只手都扶着慕容盈袖。
迎亲队伍经过聂凡竣家门前时,聂凡竣独自坐在他的院子里,看着满园的菊花怅然。
聂夫人从外面走进来,见聂凡竣如此,她心里也不好受,便安慰道:“儿啊,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咱也没什么可想的了,你就随她去吧?日后……日后娘亲保证,你找个什么样的姑娘,娘亲绝对不会再阻拦你,我保证。”
有了上次的事情,她现在已经想开了,若是想让儿子幸福,她就不能再随意干涉他。
聂凡竣没说话,他笑了笑。
聂夫人担心他,便道:“我去请吴卿过来陪陪你。”
“不用了母亲。”聂凡竣拉住她说:“从与她退婚那日,我便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了,我不难过。”
只是,遗憾。
哎!
聂夫人心疼坏了。
这厢,聂凡竣怅然若失,可慕容盈袖与君墨尘却已经到了三王府。
聂凡竣扶着慕容盈袖去到中堂。
没想到皇帝与皇后居然来了。
两人坐在中堂,正微笑着看着他俩。
慕容盈袖感觉到气氛不对,便想问君墨尘,君墨尘的手微微用力,阻止了慕容盈袖。
而后,他带着慕容盈袖下跪:“见过父皇,见过皇后娘娘。”
他们来了?
慕容盈袖蹙眉。
帝后笑着说:“起来吧,今日我们就是寻常人家的父母,不兴俗礼。”
……
“吉时已到,一拜天地。”媒婆大喊一声,君墨尘扶着慕容盈袖跪下,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礼成后,慕容盈袖被君墨尘引着去到洞房,原本新郎不该在洞房呆着,可是他们俩原本就已经不同于世俗的夫妻,早已相知相惜,自然也讲究这些。
君墨尘坐下后,对云嬷嬷道:“现在能揭盖头么?”
“不可以。”云嬷嬷道:“得等晚上再揭开。”
“揭。”君墨尘道:“让她盖着盖头在这枯坐到晚上多难坐?先将盖头掀开,再去给她拿几本书过来,让她解闷、。”
云嬷嬷:“……”
慕容盈袖:“……我没关系的,殿下你去招待客人吧?”
“揭。”君墨尘还是那句话。
云嬷嬷知道他心疼媳妇,便打趣道:“再长大,还是隐藏不了你这离经叛道的性子,怕了你了。”
说罢,云嬷嬷将秤杆递给君墨尘,君墨尘便揭开了慕容盈袖的盖头。
见过她无数次,可他从未见她如此盛装打扮的样子,一时间竟往了放下秤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