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君墨尘的眸色果然一紧,他放在身后的手微微用力,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杀欲。
太子没发现,继续大言不惭的说:“当年你死里逃生离开,你知道风烟是怎么求我放过你的么?我想你这样自诩正人君子的人,一定没玩过风烟吧?是哪,她跟我的时候,还是处子呢?啊哈哈哈哈哈,你想听听她是怎么伺候我的么?我能让风烟伺候我,自然也能让慕容盈袖伺候我,反正你这辈子都是躲在女人身后的,你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是不是?”
君墨尘放在身后的手动了。
他浑身爆发出一股难以忽视的杀气,太子起先还得意的笑,等他后知后觉的发现的时候,踉跄后退两步,颤声道:“你要干嘛?”
“如您所言,您是太子殿下,我家殿下能干什么?”慕容盈袖走过来,握住君墨尘的手,冷然道:“死者为大,太子殿下这般辱没风烟姑娘,就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风烟姑娘回来找你算账么?”
“那敢情好,本宫还没尝过与鬼交媾的滋味呢?”太子厚颜无耻的说。
慕容盈袖笑了,她屈膝道:“那民女就祝殿下心想事成。”
你……
太子愤怒的看慕容盈袖,原是想动手,可他终究没敢,便只是冷笑着说:“慕容盈袖,只要有本宫在,本宫有的是办法折磨你的男人,反正他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怎么逃出本宫的五指山。”
“恭送殿下。”慕容盈袖屈膝喊他滚。
太子跟疯狗似的,乱咬了一通,又转身走了。
待过了好一会儿,君墨尘低声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什么?”慕容盈袖无辜的张着大眼睛,好像听不懂君墨尘的话一样。
君墨尘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我闻到了。”
好吧!
慕容盈袖嘟着嘴说:“就是能让他致幻的药而已,要不了他的命。”
“干得不错。”君墨尘夸赞。
慕容盈袖笑:“多谢夸奖。”
九筒进门,蒙圈的问:“你们还高兴?忙活了一下午的东西,全被那混蛋撕了。”
“水备好了么?”君墨尘问。
九筒不甘不愿的说:“备下了备下了。”
君墨尘听后,没说什么,沐浴去了。
一直没露面的慕容盈香回来,没看见君墨尘,便问慕容盈袖:“殿下去哪儿了
?”
“你的太子殿下回去了。”九筒呲牙。
慕容盈香:“……”
慕容盈袖无奈的叹了一声,去准备檀香去了。
慕容盈香看着一屋子的纸碎,小声的问:“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就是太子殿下觉得三皇子殿下心不诚,把他写好的经文撕了。”慕容盈袖将檀香点上,又过来收拾一地的纸屑。
“太子殿下太过分了,明知道三皇子殿下病体违和,还处处为难他。”慕容盈香义愤填膺的说。
慕容盈袖没说话。
九筒阴阳怪气的接了话茬说:“下午慕容大小姐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还说四姑娘对太子殿下不敬是不对的,这话你要是敢当着太子的面说,我就信你是真心担心我家殿下。”
慕容盈香:“……”
慕容盈袖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九筒这怼天怼地的性子,居然意外的能压制慕容盈香的做作与两面三刀。
所以,她压根就不想插手,反正不管九筒怎么作,也没人会真的跟他计较,就算计较,也不好说什么。
便是慕容盈香,也无可奈何。
她只是幽叹着说:“九筒,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何总是要针对
我?”
“那我家四姑娘又哪里对不住你了?你不也一直针对她?”九筒把战火燃到慕容盈袖这里来了。
慕容盈袖收拾好一切,淡声说:“你们都别吵了,大姐姐你还是快些去休息吧?明日要起早。”
“你不会去么?”慕容盈香那表情,活像慕容盈袖跟君墨尘独处是抢了她男人一样。
慕容盈袖道:“殿下要抄写经书,我要在旁伺候。”
“我也可以的,我也可以伺候殿下。”慕容盈香主动请缨。
慕容盈袖:“……”
她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淡声说:“大姐姐,我留下伺候,是因为担心殿下的身体随时出状况,你若留下,你觉得太子殿下会怎么说?你要是真关心殿下,就去休息吧,不要给太子殿下有抓殿下错处的机会。”
慕容盈香弱弱的说:“我是关心你。”
“我没事。”慕容盈袖说的有些生硬。
慕容盈香就算再心急,也听出慕容盈袖不乐意了,她讪讪的说:“那好吧,我去休息了,你要是需要帮忙,记得叫我。”
“多谢。”慕容盈袖客客气气,婉拒了她的“好意”。
君墨尘沐浴出来,闻到那似有似
无的檀香味,就仿佛闻到了慕容盈袖身上那清冽的药香,他笑了笑,披着头发坐下。
慕容盈袖顺手接了九筒手里的巾帕,低声说:“九筒你也去休息吧,我照顾殿下便好。”
“四姑娘你可千万不要自己外出,有什么事情叫我便是。”九筒说。
慕容盈袖笑着点头。
九筒这才放心离开。
慕容盈袖替君墨尘擦头发,君墨尘提笔继续抄写经书,偶尔他会抬头看慕容盈袖,慕容盈袖也会投以微笑,偶尔点评一下他写的字。
这一幕,被偷偷躲在暗处观察的慕容盈香看在眼里,她几乎抠烂了自己的手指甲,气恼的道:“慕容盈袖,凭什么?凭什么你能得一个又一个男人倾心对你?凭什么?”
慕容盈香眯着眸子,恶意的想:“慕容盈袖,你现在让我多痛苦,我将来就会让你多痛苦,你给我等着。”
感觉到恶意的慕容盈袖下意识的回头,君墨尘却握住她的手问:“冷么?”
他的手指在慕容盈袖的手背上点了几下。
慕容盈袖摇摇头说:“还好,只是更深露重的,有些寒气。”
君墨尘一把攥住她的手,就这般握着,单手抄写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