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连夜回来,自然惊动了慕容之和。
慕容盈盈一看见慕容之和,就哭着扑上去,将自己被人打晕,然后又被人丢到温昌荣的屋里的事情说了一遍,跟温昌荣的事情,她说的隐晦,可大家谁不懂?
二夫人听了慕容盈盈的话,当场哇的一声哭着晕倒在慕容之和怀里。
慕容之和脸色也很不好,他冷声问:“你们俩呢,姐姐妹妹不见了,你们都不知道去寻的么?”
“爹爹,我们去寻了,在去寻三妹妹的路上,我跟四妹妹也被人下药劫走了,后来梅香看见我被劫走,大喊大叫吓坏了歹徒,然后把我关在一个屋子里面,让我缓解。”慕容盈香不敢多说,因为她知道,就算现在慕容之和不找她算账,等下也不会放过她。
果然,慕容之和并没有当场揭穿她,而是看慕容盈袖:“那你呢?”
“我在被劫持的时候,经过荷花池前,我挣脱他们,一头跳入荷花池中,他们许是做贼心虚,没敢继续找我,我在水里几乎淹死,后来是小铃铛跟大家把我从水里捞出来的。”慕容盈袖话更不多,她的证人太多了,就算慕容之和想嫁祸给她,都不行
。
大夫人凄厉的哭道:“这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家孩子?”
“嚷嚷什么?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家孩子出事了么?”慕容之和厉声道。
大夫人讪讪闭嘴。
“爹爹,我的事情,那些富家公子小姐都知道了。”慕容盈盈哭着说。
慕容之和呼了一口气,冷声说:“还好你们及时回来,若是明日再回,只怕事情更严重。”
“是四妹妹当时决断,让聂大人送我们回来的。”慕容盈盈不想让慕容盈香去邀功,连忙把慕容盈袖拉出来。
很难得,慕容之和赞赏道:“处理得不错,既然受了难,就赶紧回去休息,明日再让大夫给瞧瞧,看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他难得的关心,让所有人都侧目。
可慕容盈袖却宠辱不惊,道了谢后,就走了。
“你带盈盈回去休息,我还有事同盈香说。”慕容之和让二夫人先带着慕容盈盈走。
“可是盈盈接下来该怎么办?”二夫人不愿让慕容盈盈嫁给温昌荣。
慕容之和睨了她一眼,冷声道:“我慕容家的女儿,岂能被他温家白白欺负,明日他家会上门求亲的。”
“可是老爷……”
“都
已经这样了,你不让她嫁给温昌荣,那就把她送到姑子庙去。”
二夫人噤若寒蝉。
“娘亲,我们回屋。”这一次,慕容盈盈反而一点都没闹,劝着自己的母亲回屋。
人都走了,只剩下慕容盈香母女跟慕容之和三人。
慕容之和第一句话问的是“成功了么?”
“没有,聂凡竣根本就不上钩,他一心惦记四妹妹,中途跑出去找她去了。”慕容盈香也没有狡辩,因为她知道,自己在父亲面前,没办法狡辩。
慕容之和听了她的话,脸色立马就不好了,他道:“你算计你四妹妹我可以理解,可为何连盈盈也一并算计了?”
“她一直在捣乱,即便我支开四妹妹,她也会掺和到我跟聂凡竣之间来,我原本只是想吓唬她一下,我没想到温昌荣这人,居然老老实实在屋里睡觉,因为女儿也中毒,那期间发生的事情,我根本控制不了。”她就这样,理直气壮的把过错怪给了时间。
慕容之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厉声道:“你控制不了?慕容盈香,你真是好样的,你想一箭双雕,把她俩都弄个身败名裂,你自己也失身聂凡竣,这样一来,谁
也说不好到底是谁害了谁,而你嫁给了你最想嫁的人。”
“爹爹应该知道,我最想嫁的人,从来都是……”
“住口!”这次,慕容之和跟大夫人一起开口训斥慕容盈香。
尤其是慕容之和,他冷然道:“现在太子对三皇子敏感得很,你要是敢再提他,休怪我不念父女之情。”
“嫁给聂凡竣,只是想要帮助爹爹,我为了顺利嫁给他,我脸自己的名节都不顾了,爹爹你还要我做什么?”慕容盈香哭着问。
彼时,大夫人也怒道:“老爷,从小到大,盈香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按照你的意愿来,现如今她做事虽然欠妥,没把事情办成,可她也努力了呀?您不能因为不成功,就怪罪孩子吧?”
“这件事即便我不说,盈盈心里肯定已经有底,她知道是你做的,这次她不闹,我反而担心。”
“怎么,老爷是想给三丫头出气不成?”大夫人眯着眸子问。
她素来不爱放狠话,可要是她狠起来,慕容之和也是忌惮的。
“有什么事情,等盈盈的亲事定下来再说!”慕容之和拂袖而去。
呼!
慕容盈香在慕容之和走后,整个瘫软在地。
秋水阁。
二夫人气恼道:“你这孩子,你怎么就不让我据理力争呢?”
“理?”慕容盈盈冷笑:“你以为爹爹不知道这些事情是慕容盈香搞出来的么?他为什么没拆穿?因为这些事情都是他授意的,虽然我是个意外,但是跟他的大计比起来,我又算得了什么?你跟谁说,这件事也是不了了之,慕容盈袖被害那么多次,他惩罚过谁?”
二夫人被问住了,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过了一会儿,她才讪讪的说:“那温昌荣就是个小混蛋啊?”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温昌荣是什么角色?
慕容盈盈眯着眸子冷声说:“娘亲放心好了,他既然要娶的人是我,我定让他有一番大作为出来,要不然这一辈子,我都让他不得安宁。”
只有她的丈夫强大了,她才能报仇雪恨。
盈袖阁。
慕容盈袖疲倦的推开门,刚走进去,就感觉到一股热风靠近,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人抱起来,丢到床榻上。
“楼主!”慕容盈袖娇羞的喊了一声。
君墨尘忽然低头,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克制而暴躁的说:“你这女人,你凭什么……”凭什么乱我心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