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给君墨尘治病的时间。
这次,慕容盈袖很谨慎,进入药泉后,她反复的确定药泉的药物,方才安心。
君墨尘看她一丝不苟的办事的样子,微微勾唇道:“你放心,既然我知道有人捣乱,就不会再给他机会继续捣乱。”
“好!”慕容盈袖被君墨尘说的脸发热,她觉得自己多事了。
君墨尘见她脸红,淡笑着靠在石壁上问她:“最近可好?”
“挺好的。”慕容盈袖发现,君墨尘与她聊天了,而且还是如此家常。
这让她有些受惊吓。
君墨尘睨了她一眼,“真的挺好?”
“嗯,要说不好,那就是慕容盈香最近对我太热情,让我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慕容盈袖无奈的说。
听到慕容盈香的名字,君墨尘冷冷勾唇。
“怎么,那日在宴会上她出了错,现在在努力挽救?”还真是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慕容盈袖已经见
怪不怪,她笑说:“对啊,她一直说要找机会给我跟聂凡竣见面,想让我跟聂凡竣说说好话,让他不要误会她,然后再顺便帮她一把,让聂凡竣跟她演戏,让大人们觉得他们很好。”
“然后,水到渠成他们成亲,你这个媒婆就在一旁哭鼻子?”君墨尘几乎笑了。
慕容盈袖:“……”我不是媒婆。
“不过说起来,慕容盈香真的挺聪明的,我要不是先起了疑心,注意她的举动,我也很难看得出来,她才是家里最毒的那个。”慕容盈袖想起之前的种种,总觉得慕容盈盈不过就是慕容盈香的傀儡。
君墨尘不置可否的转过身去,背对慕容盈袖,将他伤痕累累的背对着她。
“楼主,你若愿意,我可以调制药膏,把你身上的疤痕都消除。”慕容盈袖每次看到君墨尘那背,都觉得难受。
君墨尘一头青丝披散在药泉里面,随着水波微
微荡漾。
他说:“有些伤,就是要留下丑陋的伤疤,才能让你记住,你当时遭遇过什么,日后你才能避免再受这样的伤。”
他的伤疤,是伤疤,也是警钟。
“我记住了!”慕容盈袖没再提及,只问:“楼主准备好了么,今日的治疗,要开始了。”
嗯!
君墨尘闭上眼,对她说:“你放心,没人能闯进来。”
慕容盈袖没接话,将银针消毒抹药,然后摁住君墨尘的脊柱,精准下针。
这一次,君墨尘全程隐忍,额间背上全是冷汗,他都没有动一下。
对此,慕容盈袖不得不佩服他,深入骨髓的疼,他居然在受过一次之后。第二次便能完全抵抗。
给他治疗结束后,君墨尘对慕容盈袖说:“扶我起来。”
“是!”慕容盈袖将他扶起来,君墨尘靠在慕容盈袖身上,往他的房间走去。
慕容盈袖穿着一身湿衣,靠近君墨尘的
那一边,暖得像火炉,另一边却冷得让她无法忽视。
“冷?”君墨尘问。
慕容盈袖摇头说:“我没事……”
她话没说完,君墨尘已经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虽然她还承担着两人的重量,可她整个身体,都在君墨尘温暖的气息包裹下。
在这凉如水的深夜,慕容盈袖不可否认,她觉得很温暖。
甚至有点……动心。
不过,在将君墨尘送回去后,她心里那点旖旎也消弭无踪。
“去更衣吧!”君墨尘原本是另有打算的,可是见她冻得脸色都发白了,他便放弃了。
慕容盈袖更衣后,没有再回去道别,她对九筒说:“九筒,劳烦你送我回去吧?”
“楼主这边已经完全弄好了么?”九筒不敢不经允许放她离开。
慕容盈袖笑说;“楼主现在已经睡着,我该回去了。”
“好吧!”九筒迟疑着点头。
待慕容盈袖跟九筒离开后,
君墨尘艰难的从床榻上挣扎着起身,他站在洒满月光的窗台下,怔忡的看着慕容盈袖离开的方向,也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他伸出手,做了几下抓握的动作,然后……
君墨尘用手在窗棂上抓了一把,那窗棂就跟豆腐似的,在他手里变成粉。
“去查查,慕容盈袖跟千文宇到底是什么关系?”君墨尘道。
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走出来,躬身道:“楼主怀疑她?”
“这样医术高明的人,在慕容家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你觉得以她的医术,最少需要多少年才能学成?”君墨尘问。
对方摇头说:“这个不好说,当年楼主习武,不也是用最短的时间,把我们学了十几年的功夫都学会了么,还融汇贯通,比我们学的都好。”
“还是去查一下吧,在我身边的人,哪怕有一点点的偏颇,都会坏我大事。”君墨尘道。
对方默默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