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一席话,所有人又都折返回来,大家脸色各异的看着慕容盈袖。
有人怀着看好戏的心情,有人幸灾乐祸,有人虎视眈眈,这个家,可真是热闹非凡。
慕容盈袖下意识的看向慕容盈香,她不确定慕容盈香刚才的行为是真的关心则乱,还是另有目的,不过看她眼里的担忧,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而且在慕容盈袖以往的记忆里面,这慕容盈香占据了很大一部分位置,而每一次她被人欺负,替她出头的那个人,都是慕容盈香。
可是她方才的行为又显得十分奇怪,就单单只是这一点,就让慕容盈袖疑惑不已。
慕容盈香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你话,她将慕容盈袖护在身后,急切的说:“母亲,不是这样的,盈袖平素被兄弟姐妹欺负,身上经常会有伤痕,她胆子这么小,怎么敢夜不归宿?再说了,家中门房看守如此严密,她又怎么能进出自如呢?”
“她自己没嘴巴说么、什么都要你去多事?”大夫人不悦的对慕容盈香说。
慕容盈香讪讪闭嘴,愧疚的看向慕容盈袖
。
“母亲,我真的没有出去,这伤是昨日姐姐们将我推进竹林,被竹林里面的枝丫划伤的。”慕容盈袖低着头解释,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慕容夫人看了慕容盈袖一眼,又看了慕容盈香一眼,最后冷然道:“来人啊,将慕容盈袖关起来,直到她交代昨夜去向,否则就按家规将其逐出家门,永不再见。”
“母亲,盈袖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将她关起来?这不公平。”慕容盈袖没说什么,慕容盈香却激动了,她抓着自己母亲的手撒娇,希望她能放了慕容盈袖。
慕容夫人拨开爱女的手,嗔怪道:“你管好你自己吧?若是让你父亲查出来她私自出门,指不定要怎么对付她呢,到时候你可别牵连了自己?”
“我不怕,四妹妹她是无辜的。”慕容盈香坚持要站在慕容盈袖这边。
慕容夫人见她劝不听,便来了火:“来人,将大小姐带回房间看管起来,将四小姐关到祠堂去。”
“母亲……”慕容盈袖原本想辩解,可是她从慕容夫人眼里看到一丝类似于警告的神色,细细
品味,又好像带着威胁的意思。
慕容盈袖心里一沉,想起君墨尘说过的话,她果断的闭了嘴。
得再想别的办法。
可是,自打被关进祠堂后,就一直没有人来见过她,直到傍晚,祠堂中门大开,一个中年男人在众多女人孩子和少年男女的簇拥下进入祠堂。
此人,便是苍漠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慕容之和。
“父亲。”慕容盈袖抬眸,戚戚的看着慕容之和。
看着她那双美丽的眸子,慕容之和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但是随即就是难堪,他冷然的坐下,淡声问:“她们说你昨夜私自离家,可有此事?”
“我没有!”慕容盈袖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慌张失措,她沉稳的态度,很有说服力。
慕容盈盈怒气冲冲的站出来,厉声道:“你说谎,昨夜后门的门房亲眼看见你从家里走出去,你还敢说你没有出去?”
“慕容盈袖,你胆子不小,居然敢私自夜出,来人给我上家法。”慕容之和脸询问都没有,便要对她下手。
慕容盈袖抬眸,淡然的看着慕容之和说:“欲
加之罪何患无辞,父亲连证实都不曾,就听信了别人的话,对我不公平。”
嘁!
人群中有人嗤笑,在慕容家要公平,这慕容盈袖简直蠢到家了。
可偏生,听了她的话,慕容之和居然回头看她,他眸色灼灼的看了慕容盈袖许久,方才开口道:“那就找人来与你对质。”
很快,家丁被叫上来。
他跪在祠堂外面的空地上,远远的给屋里的主人磕头。
慕容之和一挥手,管家便走过去问:“你说你昨夜看见四小姐出去了,是何时看见的,她与何人一起出去的?”
“小的只看见四小姐一人,大约是亥时三刻出门的。”那人道。
慕容之和斜睨慕容盈袖:“怎样,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想请问小哥,你见到我的时候,我穿的什么衣服?戴的什么首饰?夜半三更我自己一个人出门,你为何不加以阻拦?”慕容盈袖一连三个问题,将对方问到哑口无言。
那人朝慕容盈盈投去求助的目光,慕容盈盈目光躲闪,整个人都往她母亲二夫人身后躲。
那人抹了一把汗,硬着头皮
说:“我一个男子,记不得四小姐穿的什么衣服,也记不得什么首饰,您是主子,您要出门,奴才不敢阻拦。”
“我们且先不说我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就单凭慕容家的家规规定,女子便不能随意出门,你看见我出门居然不阻拦?你说我到底穿的什么衣服?”她忽然拔高音量转移话题,语气带着怒气。
那下人冷不丁被吓到,连忙下意识的回答:“你穿的黄色衣衫。”
“众所周知在我不多的衣衫里面,根本就没有黄色的衣衫。”慕容盈袖冷笑着说,换衣服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慕容盈袖的衣衫根本只有一种颜色。
“那……那是粉色?”那人完全是在猜测。
慕容盈袖但笑不语,管家命人去将慕容盈袖所有的衣衫都抬过来,却发现她的柜子里面,几乎只有素色的衣衫。
“小的,小的不记得了。”那人露出惶恐的表现,视线不住的往慕容盈盈那边看。
慕容之和眼神一黯,对旁边的人说:“给我打。”
“不要啊……”那人朝慕容盈盈扑过来,慕容盈盈吓得几乎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