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我一直怀疑当年车祸有问题,长大之后我调查到,那场车祸可能是故意的,当年我父母做生意做的不错,可能会遭到对家又或者其他人眼红。
我请人调查过,当年和我父母有利益往来的人,正是邢家。”
邢峥是个聪明人,很快就猜到了简宓的想法,“所以你之前接近邢子胥,就是想要进入邢家,调查这件事情?”
“是。”
“第二件事呢?”
“帮我对付简家。”
邢峥点头,“我答应你,我有什么好处?”
简宓努力想了想,“我可能帮不了你什么,但是你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我肯定鞠躬尽瘁。”
邢峥轻轻拍了对方脑袋一下,“笨死你得了,还鞠躬尽瘁。”
简宓不明所以,邢峥却把人往怀里一抱,“时间还早,继续眯一会儿。”
挤压在心里的事情说出来之后,简宓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感觉这么多年挤压在身上的重担终于卸下了一般。
再闭上眼睛,简宓一觉睡到了早上。
隔天两个人一起出发去公司,简宓刚刚来到办公室,阮南柒就迫不及待地跑进来了。
“宓姐,你看新闻没有!昨天邢家开了一场十分隆重的晚宴派对,邀请了江月市的好多名门权贵,一起庆祝新的继承人诞生!”
简宓不以为意,“是吗?”
阮南柒忍不住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啊!”
“激动什么?”
“邢子胥!继承人!”
阮南柒把手机递到简宓的面前,“你看,邢子胥把邢峥的威风都给抢了!昨天邢峥都没出现,现在外界都在说这一次和邢子胥夺取继承人失败,心灰意冷,气得邢峥要出国!”
简宓看了一眼手机,邢老爷子站在中间,看着是精神奕奕,旁边站着的正是邢子胥,对方昨天打扮的还算是人模狗样,另外一侧站着的是邢裕和鲁新香,两个人脸上都带着得意的笑容。
“嗯,看到了。”
“邢子胥!继承人!”
简宓抬头看了一眼阮南柒,“你刚刚已经说过一遍了,不用再重复。”
“不是,宓姐,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啊?”阮南柒十分不解,“你知道的,这个继承人选出来是邢子胥的话,那么以后邢峥的路就更加难走了。”
“相信邢峥就好了。”
“可……”
简宓抬了抬下巴,“去做事吧。”
阮南柒嘟着嘴,“哦。”
“等等。”
阮南柒还保持着刚刚的表情,简宓失笑,递过去一杯酸奶,“行了,去吧。”
阮南柒这才露出笑脸,“好!”
邢子胥虽然当上了新一任的继承人,但是他身边的事情也不太平,最近不少人在他场上闹,搞得邢子胥分身无术。
他上车之后,拿出手机对着电话那头就是一顿咒骂,“你们都TM的干什么吃的,那么多人都看不住那么一点点货!啊?
我告诉你,今晚还有一批东西到码头,再让人给端了,我告诉你,扒了你的皮!”
电话那头唯唯诺诺地答应,邢子胥气得挂断电话,紧接着又拨通了一个电话,不过这个电话却是笑着,“对不住了强哥,最近一直遇到有人闹事,你放心,东西明晚就能到你手中。”
又说了一些好话之后,邢子胥这才挂断了电话。
余光一瞥,邢子胥发现司机正在看他,厉声道,“看什么看!”
司机立刻唯唯诺诺地开车,不敢多说什么。
当晚,邢子胥的货物再次被抢,可是这一次的运货时间和地点,除了他和心腹之外,根本没人知道。
心腹在抢货的时候,也被打成了重伤,住进了医院。
这其中,肯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邢子胥坐在老虎凳上,身体微微前倾,阴恻恻地眸子扫过众人,“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他现在说的话,我还能留他一条活路。”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说话。
邢子胥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就一个都别活。”
这时,其中一个人吓得不行,连连求饶,“胥爷,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们一直听四哥的吩咐办事的,四哥说干我们就干!而且昨天来的人是相关部门的,谁敢泄漏消息泄露到他们头上去啊!”
“就是就是,胥哥,这就算给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啊,我们都是跟着四哥做了好久的人了,我们本身也不干净,真的出事,我们也跑不了啊。”
他们说的四哥,自然是邢子胥的心腹。
邢子胥恶狠狠地瞪着他们,“这个码头才交到我手里不久,这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等我开始要拿它交货的时候出事?”
其中一个男人还算镇定,说道,“胥爷,运货的时间和地点四哥都是在最后关头还会告诉我们,不然我们谁都不知道。
如果真的是我们走漏了消息,这时间也来不及啊,是不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邢子胥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和老四当中,有个人是卧底?”
对方立刻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胥爷和四哥谈话的时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人听到了风声?”
被他这么一说,邢子胥也想了想,他和老四说时间和地点的时候,车内什么人都没有,就连司机都被赶下了车。
邢子胥朝着车内看了一眼,却不料司机也正看着他,察觉到他的目光,司机立刻移开了视线,这个心虚的样子立刻引起了邢子胥的怀疑。
手下的人一把将司机拖了下来,邢子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不是你?”
司机立刻把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邢子胥目光阴冷,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司机被他盯着看,一瞬间汗流浃背,下意识地捂着口袋,邢子胥直接从他口袋里往外拿,结果却发现是一条烟。
这根烟不是司机常抽的牌子,对方也抽不起这个牌子,很显然是别人给他的。
邢子胥下令:“搜!”
不一会儿,手下的人就把车子扒了个底朝天,不仅找到了剩余的烟,而且还找到了一枚窃听器。
“胥爷!胥爷!这个窃听器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放进去的呀,我真的不知道啊!”
邢子胥笑着上前,一把抓起对方的头发,狞笑道,“你知道这批货价值多少钱吗?你知道我的损失有多大吗!”
“胥爷,我冤枉啊,我冤枉!”
邢子胥用力一踹,把他直接踹飞了出去,“把他给我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