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简宓扭头看着邢峥,“是说高中老同学见色起义,还是说我被一群男人的开黄腔,刚刚小叔不都看到了吗,又何必明知故问?”
邢峥勾唇,“我是问,高中时候的你。那个时候被欺负的你,看到现在处理的结果,满意吗?”
简宓微微一怔,高中时候的她,性格虽然冷,可是更多的是内敛,在自己的外围筑上厚厚一层茧,别人的攻击对她来说都可以选择无视。
要说那个时候的简宓恨那些人吗?
当然恨。
所以,你对今天处理的结果满意吗?
不满意。
不是所有的人都得到了惩罚,做错事并不会随着时间的迁移,做错的事情就会被谅解,错了就是错了。
这个年纪的简宓,自信,漂亮,懂得回击,她更想让十几岁的简宓也看看,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邢峥继续问,“满意吗?”
简宓终于摇了摇头,“不满意。”
邢峥点头,“我知道了。”
简宓微微一笑,“一锅端了?”
“一锅端了。”
“玩这么大?”
“你不想?”
“想。”
大家都说,邢峥是凶神,这还真不是危言耸听,可是简宓却发现,自己和他大概是绝配。
她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疯子配凶神,绝配。
简宓的心情变得不错,一只手撑在车窗上,感受着清风袭来的感觉。
回去的路上,简宓开始和邢峥说起高中时候的事情,她从外和别人坦白的那段岁月,就连叶烟萝都没有告诉他。
可是在邢峥面前,简宓慢条斯理的说着就像是别人的故事一般,因为她知道,那些欺凌她的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车子等红灯的时候,闻到一股好闻的蛋糕的香气,简宓莫名的有些嘴馋。
正当她想着要不要停车去买点蛋糕的时候,突然看到蛋糕店的柜子前,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个子矮的兴奋地指着蛋糕说着什么,高个子则是点头,宠溺地表示都买。
等到服务员开始结账的时候,简宓清楚地看见他们两个人快速地牵了一下手,然后分开。
红灯过去,车子再次启动,简宓收回目光,完全没有刚才要吃蛋糕的心思。
直到车子到了小区楼下,简宓这才缓过神来,但是邢峥面前,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邢峥停下车之后,自然而然地跟着简宓上了楼,熟悉的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推开门,简宓把钥匙放到一边的置物架上,“喝点什么?”
“你这里除了啤酒还有其他的?”
简宓笑了,“芒果味酸奶,要吗?”
“一边去。”
简宓哈哈大笑,给邢峥拿了一瓶啤酒,给自己拿了一瓶酸奶喝了起来。
喝完之后,她拿起东西准备去洗澡。
邢峥坐在沙发上,看着简宓忙碌。
她还穿着刚刚的那件裙子,低头找东西的地方,微微蹲下身,脊背和腰臀的位置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幅度。
邢峥一只手捏着发凉的啤酒罐,仰头,一口闷下。
简宓拿起东西朝着浴室走,结果还没关上门,一个身影就跟着进来了。
简宓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人,“小叔,你什么时候这么饥渴了?”
男人没说话,直接挤了进来,将她手中的东西丢到了一旁的置物架上,低头吻上了简宓的红唇。
男人的身上还带着啤酒的气息,简宓感觉自己似乎也要醉酒了一般,忍不住沉醉在邢峥炙热的吻中。
“滋啦”一声,邢峥拉开了裙子背后的拉链,长裙落地,露出简宓曼妙的身体。
她轻笑着呢喃,“小心点,我胳膊还疼呢。”
“折腾不到你胳膊,你抬着点。”
邢峥扶着她的腰,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
等到一阵翻云覆雨过去,简宓有些脱离地坐在浴缸里,而邢峥则是心情颇好地帮助她洗头。
男人的大手力度刚好,指腹按摩着头皮也很舒服,简宓昏昏欲睡。
到最后,她被打包成一小块奶油蛋糕般,包裹着厚厚的毯子,被送到了床上。
简宓一挨着床就想躺下,被邢峥硬拉了起来,“先别睡,头发吹干了再说。”
简宓嘟囔,“困。”
邢峥让她的脖子枕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帮着她吹头发。
简宓闭着眼睛感受着男人的力度,笑着,“要是被大家知道,堂堂邢六爷竟然伺候我吹头发,那些人听到的话会不会大惊失色?”
邢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邢六爷可不仅伺候着你吹头发。”
“嗯?”
“把你伺候的不是挺舒服的。”
简宓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男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痞笑,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睡吧。”
头发终于吹干了,简宓早已经困得不行,闭上眼睛就睡得沉了。
邢峥披上浴袍,来到阳台,抽出一根烟点上,同时拿出手机给裴聿打电话。
“哎呦,这个点都还给我打电话,六爷则是欲求不满?”
“滚蛋,刚才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裴聿嘿嘿地笑了,“放心吧,我这边要监控有监控,要人证有人证,一个都逃不掉,到时候会找律师和他们打官司,争取最大力度的惩罚。”
邢峥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刚要抖掉烟灰,却发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一个烟灰缸。
邢峥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人,然后将烟灰敲在烟灰缸里,“调查下监控,我要知道那天参加同学会的所有人名单。”
裴聿疑惑,“怎么了?”
“整理出来就是。”
裴聿忍不住说道,“卧槽,不是吧,你这是为了红颜一笑,要这次参加聚会的所有人都给你家那位大美人磕头道歉吧?”
邢峥咬着烟,语气颇为冷漠,“做,还是不做?”
“做做做,得了,经过今天这一顿饭,那些人也该去寺庙拜拜,下次不要遇到你这样的凶神。”
那个时候得罪简宓的人,已经快活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付出代价了。
以前的简宓没人疼,没人罩,认了。
现在的她,不一样。
邢峥碾灭了香烟往卧室走,捏了捏简宓熟睡的脸。
睡梦中的人微微皱眉,似乎在抗议,眼看着就要折腾醒了,邢峥这才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