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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叫程芋,芋圆的芋,就是很多人喝奶茶喜欢加的那个小料。

    毫不玩笑的说,在遇到他们之前,我感觉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我从小就不喜欢学习,书堆那么老高,里面的字我是认识,要是连起来,我就不知道它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了。

    我觉得面前那么一大堆书很可恶,就是欺负我看不懂他们。

    我爸骂我傻,但是我在乎,傻怎么了?

    再说我根本就不傻。

    我看得出来他和妈妈都喜欢哥哥,不然不会在发现我无可救药之后,着急忙慌的联系人把哥送到国外。

    这么一想的话,他们还是喜欢我的,毕竟他们舍不得送我去国外,哈哈。

    我爸给我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

    小时候语文课上,老师说:父爱是伟大的,但父亲不善于表达,更多时候会把爱意掩藏。

    我真的听进去了。

    那意思就是我爸是爱我的,只是他不说。

    但是他扇我巴掌谁能管管!

    我怀疑我的脸上有磁铁,对他巴掌有引力,每次一见面就想抡我巴掌。

    一开始我还会捂着脸,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问他:“你为什么要把你的爱藏起来!就不能爱爱我吗!”

    他听了摔了筷子就冷笑。

    我看懂了,心也凉了。

    要问我他为什么喜欢打我呢,还真是有说法的。

    太小了当时,我看着电视里跳舞的人就走不动道了,一双眼睛恨不得挖了埋进去,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想跳舞。

    非常的想。

    然后为作爱好发展,我爸乐意的送我去了舞蹈班。

    但这却是他最后悔的决定。

    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我对舞蹈喜欢会到痴迷的地步。

    他开始觉得我不争气,别人家的孩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回头一看我,哎嘿,啥也不会,每天就知道对着镜子凹造型。

    对,这就是我人生的第一巴掌。

    (我不知道出生的时候有没有被医生护士打屁股,因为听说有些孩子哭不出来,医生护士就打屁股,但是这个不算数。)

    在我对着镜子美美欣赏的时候,我爸他骂着甩了我一巴掌。

    “贱人。”

    他说。

    (说明一下,我再傻也知道贱人是骂人的意思)

    我当时才二年级。

    一巴掌下来,整张脸就没了知觉,隔一会才能感觉到麻麻的痛,还有嘴角不自觉地抽抽。

    我妈悠闲的喝茶。

    嗯对的,她也不喜欢我。

    但是又不能确切的说是不喜欢,关键她压根就没看过我几眼,但当时我在她眼里确实可有可无啊,我简直哭死。

    (我觉得自己越写越难受。)

    在没什么对比的时候,我对于家人的关心还是没有什么概念。

    直到有次许家的女孩过生日,在那场生日宴上,我和韩浣笛扭打起来。

    具体原因不记得了。

    反正就是我看她不顺眼,她看我不顺眼。

    她总是用很高傲的眼神看我,我很不舒服,我觉得她很讨人厌。

    她后来又说她听不得我讲话,语气里总是带着阴阳怪气。

    大小姐脾气,不知道谁惯出来的。

    哎等等,跑题了。

    打得正起劲的时候,她哥先来了,二话不说,一把捞起,抱在怀里,我就看到这个傲了吧唧的女孩瘪着嘴委屈的喊哥。

    不是!不是?不是你还委屈上了。

    然后我爸来了,对少年一通好说歹说,少年终究是少年,笑着说没关系,但我分明看转头他就一脸心疼的看我的死仇人。

    反观我爸,冷眼一扫,我心底下意识的发紧,完蛋了。

    脸已经开始疼了。

    但是想象中的巴掌还真是没有落到我的脸上。

    因为许家的女儿来了。

    对,一个人来的,反正离得不远。

    那是我真正意义上的见到她。

    她小脸白白净净的,眼睛亮晶晶的,身上的衣服漂漂亮亮,站那跟个小手办似的,她说:“程芋!你的发卡掉啦!”

    喊这么大声干嘛,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然后我爸举起的手落下了。

    这是第一次,他抬手了却不扇我。

    他又开始职业假笑了:“然然怎么还自己跑来啦,不就是个发卡吗?”

    我在心里吐了一地,恶心死了。

    那个小手办仰头对我爸说,她想让我去她家跟她玩。

    好啊好啊,正好躲过一劫。

    从那之后,我就开始往她家跑。

    我们一起上学一起玩,我爸很少有机会打我了,但心情不好的时候遇到我了,也会亲切的瞪我一眼。

    更是没有人知道,我的左耳其实几乎听不见。

    是我爸打的,肯定是。

    意识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在一个下午。

    一个秋天的下午。

    我和许蓦然并肩坐在西南宏苑里一棵枫树下。

    我顺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枫叶,这是我非常喜欢的颜色。

    但许蓦然以为我喜欢枫叶,她问我:你喜欢枫叶啊。

    我就回她:对啊,喜欢枫叶。

    她不说话了,连她另一边叽叽咋咋的谢逐也不讲话了。

    我纳闷呢,一抬起头,面前就是一个小男孩,他绞着手指,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就是枫叶。

    他站着,我坐着,我仰头看他,我不喜欢,就站起来,站到他面前和他平视问他:你说什么?你怎么会是枫叶呢?枫叶在我手里啊。

    他不看我,低着头嘴里嘀咕着什么。

    我没听见。

    最后还是许蓦然拍拍屁股起身说:“他的名字叫萧枫叶!我刚才就在你耳边悄悄说了啊!”

    谢逐跟着点头:“本来在小声提醒你呢。”

    许蓦然有些着急生气,我看着她不像撒谎的样子,顿时就僵住了。

    捏着枫叶的手垂下来,枫叶掉落回了地上。

    我的左耳,好像真的有问题。

    秋风拂过,带着树上的叶子哗哗往下落,擦着我的耳边。

    我的左耳毫无感知。

    也是在这一天,我遇到了萧枫叶,这片在我这里永不掉落的叶子。

    后来我们四个玩的超级无敌好。

    许蓦然看了偶像剧,说我们是叫F4。

    F4?四楼?哈哈,真是奇怪。

    谢逐说:少看点,脑子就是这么坏的。

    萧枫叶笑着,和我一起看着他们俩打闹。

    我程芋的日子可算是好起来了,我又感觉我的一辈子不能就这么算了。

    再后来就是很长一段时间的黑暗。

    对我们来说,都是黑暗。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进度条不动了,剧情不往前走了,我们只是停下来去改变了一下自己。

    好在最后的结局都不错,本小姐勉强满意,可惜了明天还有通告要赶,不能细说,不然高低要把萧枫叶一些坏毛病好好罗列出来,让大家都知道他本人私底下可是咳咳咳咳都来啊。

    我们错过了太多,终究是要用一辈子弥补回来的,我晓得。

    萧枫叶醒了,问我怎么还没睡觉。

    我说我在研究剧本,他要来合我电脑了,我先下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