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点凉,程芋还是被人牵进去了。
围着起哄的人也散的差不多,许蓦然在和谢逐说话。
少年个子高,俯身亲耳听她讲。
画面很美好。
哈哈哈哈哈哈……
程芋心里却在笑。
包的,这是在蛐蛐别人。
许蓦然看到程芋和萧枫叶了,抬手推了推面前靠的自己很近的少年。
谢逐起身,也瞧见了。
许蓦然脸色有点不好,至于为什么不好,懂得都懂。
看到程芋笑这么开心,脸色更黑了。
“这不是许大小姐吗!”
傻傻的女孩装模作样。
许蓦然咬紧了后槽牙。
……………
“你有病吧程芋。”
程芋真被眼前人逗乐了,突然就像是想到什么了一样,捂着嘴低低了笑了两声,挑眉看向许蓦然。
好………
好好好。
许蓦然气笑了:“你也真是………”
气的不知道说啥,对面的女孩俏皮地眨了眨眼。
不得不说,俏皮的表情配上程芋这张脸是绝杀。
她原本就是圆脸可爱的长相,右边嘴角的痣在笑起来的时候一动一动的,更是在这张精致的脸上添加了生动的色调。
许蓦然气泄了大半。
又开始把刚才跟谢逐讲的话与她复述。
萧枫叶被他爸喊走了,说是去认识叔叔伯伯们,走的时候恋恋不舍的,把求救的眼神投向谢逐,哪知后者从兜里掏出手机就往旁边走:“哎!喂!”
萧枫叶:那我算什么?
谢逐还真不是假的。
这小子把认识的没到场的国外朋友的电话都打了一遍,一接通就抄起流利的英文:“是的,我今天订婚。”
对面:…………
恭喜。
“对的,就是和许小姐。”
对面:…………
你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朋友圈连发三天了吗?
“我跟你说……”
啪!电话挂了。
谢逐也不恼,盯着手机被挂断的页面傻乐。
嫉妒我你瞧。
记者也是得偿所愿了。
可怜谢逐和许蓦然,接待完屋里的,还得来看屋外的。
谢逐笑得不值钱,许蓦然相对沉稳很多一一回复记者的问题,熟练的让人心疼,谢逐不知怎么应对,只能握着旁边女孩的手,大拇指一下一下摩挲她手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女孩。
订婚很早,看起来像是谢逐怕自己跑了。
但是不代表结婚会早。
她说。
确实,在一切没有定局,所有的事情还没有准确的方向时,订婚只是一个向外界人宣告:她(他)是我的。
仅此而已。
许蓦然没想结婚早,她还有很多事情去做,即使对方很爱自己,自己也很了解对方,但婚姻是枷锁却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哎~”
四人同时倒在沙发上的动作很默契。
“我把平时看起来不顺眼的人全骂遍了,累死了。”
程芋说。
“我把n个记者的问题全回答完了,累死了。”
许蓦然紧接着。
“我跟好多人说了我和然然订婚的事,累死了。”
谢逐说。
空气突然安静。
程芋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旁边的活死人。
萧枫叶这才开口。
“我认识了很多不认识的人,嗯,还行,不是很累。”
“好。”
“好。”
“好。”
三人回应。
“然然~这就亲密上了。”
“我说我们四个的友谊,最终成就了你俩的爱情。”
程芋语调散漫。
“啧,这明明是叫四人间有两个人的心灵产生了契合。”
谢逐辩驳。
还不如不驳。
“我说小时候谢逐怎么有好东西就要往许蓦然家跑,被我撞上好几回。”
“什么时候他有好东西往我这送了?”许蓦然可来劲了,坐起身问。
“还没有?那哪个粉宝石镶着的手表,还有那个丝绸飘带系的的钥匙扣,还有全球限量的包包,哪个不是给你了?”
程芋张口就列举了几个,根本没在意到旁边的谢逐已经快把脸钻萧枫叶西服里了。
萧枫叶满脸嫌弃的推推,结果又贴上去。还被对方两只手紧攥着胳膊,只能把脸别到另一边去。
“嗨!”许蓦然像是突然又打鸡血了一样:“你不说我还忘了,手表是被他动过手脚的,还偏偏在考试的时候停下不走了,我谢谢他,考试最后一大题的最后一小问我没写,那次,是不是萧枫叶第一?”
两人齐刷刷地看向萧枫叶。
生无可恋的萧枫叶立马回头使劲点了点头。
“我记得。”
“再说哪个钥匙扣,我别了新买的密码箱的钥匙,当时小,觉得钥匙带身上安全吧,就揣兜里,结果丝绸带子露出来了,他体育课站我旁就时不时掏一下我口袋,我以为他看我带钥匙扣高兴呢,结果一回家,你猜怎么着,钥匙不见了,就剩一个绸带!哪一次,我是不是哭着找你,说箱子打不开了,不敢跟妈妈讲?”
听到这里程芋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了,因为她真记得,大冬天的,可怜的小许蓦然 穿了件白毛线衣就跑来程芋家了。
小小的孩子冲着客厅里还在练琴的程母哇一下就哭出来了:“程阿姨……我……我想找……程芋……我……”
程母吓一大跳,赶紧向一旁的佣人示意拿衣服来,一边给孩子套衣服,一边寻思许家虐孩子呢,拿纸给孩子摸了把鼻涕,就拉着往门外走。
“不……不是,不是………爸爸妈妈……”
小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拖着程母的步伐。
程芋刚从楼上下来,就看见这样的场景。
刚被喊醒,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睡眼惺忪的程芋:嗯?
后来才知道是因为这件事。
许蓦然咬牙切齿。
程芋笑的头发昏,开始解头发。
她怀疑是头发扎的太紧了。
边解还不忘说:然后呢?
谢逐:低着头总算是能掉了。
萧枫叶:你先松开我。
“哪个包,巨好看,我很喜欢的!当时刚好出门就让阿姨把我的东西移到哪个包里,当是阿姨还问我确定吗,我想有什么需不需要确定的,我换个包还不行了。好,我就想扇自己,那天我的口红不见了,我的新口红,还没涂几次呢!为什么呢,因为包底被某个傻叉捅了个洞……”
程芋头发解完了,有点卷卷的散下来,笑着:“那合着这都是恶作剧,那你俩还能相爱,也真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