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意加入邓布利多军的协议上签下名字后,我火速跑回城堡,直达斯内普的办公室门口。
待里面的人发出允许入内的指令后,我连忙推门而入。斯内普快速放下眼前的报纸,慢条斯理地说到:“没有哪个斯莱特林会像你这样莽撞急躁——什么事?”
“你的主人是神秘人——也就是伏地魔,他本名叫汤姆·里德尔,”我现在急于求证,以快速找到正确方向,“他是整个魔法界的公敌,是吗?”
斯内普皮笑肉不笑,“我的主人……不也是你的主人吗?”
“不是,”我当即否认,“谁也不可能成为我的主人。”
斯内普:“那你后背的黑魔标记又是怎么来的?它可说不了假话。”
“这个我无从解释……”
“我来替你解释:你为肤浅的爱情出卖自己的灵魂,”斯内普将手撑在桌子上,毫不留情地打断我,“你既然已经成了食死徒,就不要妄想螳臂挡车。主人的手段足够让你死上百个来回。”
我对于自己“为挽留爱人而答应成为别人的仆人”的过往也非常不满,但眼下斯内普的话让我更恼火。
我跑过去一掌拍在他的书桌上,炸毛道:“做梦!放屁!没门!去他妈的!今晚我不会再过去了,你跟里德尔说,我要脱离团体、金盆洗手!”
斯内普像看傻子唱戏一般看我,“祝你好运。”
我自然知道他话里有话。伏地魔手段狠辣,且无所不能,还是个十足的残暴之徒。对于我这种叛徒,他肯定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所以,我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离开这里回到我原先那个世界的办法。既然我能穿过来,就一定能穿回去。
离开地窖后,我又跑上校长室找邓布利多教授。小老头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
小老头听完我的陈述后直接愣住了,“假使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我对你没有任何印象,你真的来自五十年前吗?”邓布利多背着手,“你要知道,人的记忆是可以被修改的,我该怎么相信你的怪诞记忆?”
我快要被急死了,“教授,你可听说过平行世界?或者量子纠缠……薛定谔的猫总听说过吧?”
邓布利多微笑着平复我的抓狂心情,“我年轻时在戈德里克山谷听那些麻瓜讨论过一点,想要弄清你穿越的原因,就得先回忆一下你穿越前做过什么。”
“介意我看一下你的记忆吗?”见我点头,邓布利多抬手。旁边的石墙落下,露出了后面的冥想盆。
他拿出魔杖抵在我的太阳穴,一缕金银交织的油状物质缠在杖尖被抽出。邓布利多走到冥想盆前,将抽离出来的记忆挥落进去。
良久,邓布利多说到:“这个凯瑞迪·布巴吉很奇怪。你要注意提防汤姆·里德尔,他与一般的孩子不同。”
我极其认同的点点头。何止是不同哇?我原本以为他只是有点恶趣味,没想到最后居然进化成了大BOSS?
“我记得,”邓布利多转身来,笑容满面地伸出右手食指,“布斯巴顿有一个东西,兴许能够帮助你。但是你要有出境许可才能去法国,你且稍等一段时间,我会写信给魔法部说明情况。”
于是,我终于松一口气。突然,我想到了更加重要的事,“邓布利多教授,你觉得斯内普教授如何?你知道,他是食死徒吗?”
这家伙分明是食死徒,居然还能在霍格沃茨当老师,那不是妥妥的间谍吗?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挑眉,点了点头,“他曾经是食死徒,而今只是学校的一名普通教师。”
啊?不是啊!我张口想要反驳,却被身后的敲门声打断了。
说曹操,曹操到,曹操走到我面前,曹操瞪了我一眼,曹操支走小老头,曹操抬手爆我头,“蠢货。”
我涨红脸,跳起来与他对峙,结果被魔杖戳到脑袋,“我好言相劝,你自找无趣。”斯内普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等到邓布利多再次站到我面前,我想直接告诉他斯内普是坏人,还威胁我。结果话到嘴边转了几个来回,硬是丢不出去。于是我又找纸笔想要写出来,后果就是犯癫痫被原地抬走。
想一想刚才斯内普用魔杖戳我头……大概是用了什么让我说不出这些秘密的魔咒。
……玛德,淦!造孽啊!
后面的日子里,我应哈利等人的号召跟随罗米赫进入到有求必应屋学习各种防御咒术。
在此期间,可能是受到了伏地魔的打压,斯内普有好几次都想从背后偷袭我,然后把我拐带到马尔福庄园。
麻烦你看看我是谁?小灵通怎么可能会掉坑里?留我堂是吧?我找罗米赫当见证人。禁我闭是吧?赫敏式求知机超长待机。
斯内普烦不甚烦,干脆摆烂。
邓布利多带来了不太妙的消息,因为我是从异界穿越过来的,在这边没有身份认证,于是魔法部不允批准我的出境许可。
而且,要不是邓布利多再三保证,我都免不了一趟阿兹卡班公费旅行。
经过这几个月的打探,我也从其他学生口中了解到,魔法部似乎在暗中打压霍格沃茨。其实,看看乌姆里奇就可见一斑了。
邓布利多叫我不要担心,他会想办法。
我的昏迷咒和缴械咒已经运用得很熟练了,熟练到哈利也惊叹的地步。于是,他希望我可以在练习的同时教一下其他伙伴。
罗米赫提醒我进出有求必应屋时要小心特别行动调查组,这是一支由乌姆里奇组建的走狗队伍。如果被挟持,一定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事实也确实如此,我被德拉科·马尔福和他的两个小跟班拦在了斯莱特林休息室。我看着这个自大倨傲的马尔福少爷,实在难以将他跟要更略显成熟稳重的阿布拉克萨斯联系起来。
哎,一代更比一代差啊。
德拉科翘着二郎腿,信手将桌子上的木雕摆件砸在我手里,“回答我,你们究竟在哪里进行地下动作?!”
我一身轻松地说到:“马尔福少爷,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简直就是斯莱特林的败类!”德拉科咬牙切齿地站起来与我对视。我忍不住抬手比一下我们差了一个指甲盖宽的身高差,有点忍俊不禁地抿嘴憋笑。
哇喔,终于找到个比我矮……好吧,就矮那么一点点,算是找回少许自信了。但是,等人家窜个子,照样甩我几条街。
这样的举动落在德拉科眼里,被无限曲解。他气得跳脚,“你这个叛徒!你怎么敢的,你竟敢对一个马尔福无礼?!我要告诉我爸爸,你等着退学吧!”他恼火地推开事后挺身而出的高尔,忽而转过身来,“我要关你的禁闭,到乌姆里奇教授的办公室去。”
蛙趣,你小小年纪,还懂得借刀杀人哇?
第二天是练习护神咒。我坐在角落口头练习护神咒语,罗米赫走到我面前,“听说你又被关禁闭了。”
我“阿巴阿巴”糊弄他几句,却被直接握住了手。
罗米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用大拇指利落撬开口塞,随即把里面的药汁倒在我的伤口上,“这是莫特拉鼠触角汁,对这种伤痛有很好的缓解作用。”
我点点头,向他道一声谢。
罗米赫白皙的脸上显出稍许红晕,目光躲闪,“很乐意为你效劳。”
同学们的护神咒也练习得差不多了,罗米赫催促我试试。我麻痹在原地,不是我不想试啊,主要是我还没找到一段快乐的记忆支撑这个魔咒呀。
于是,我的呼神咒只是停留在召唤出一片银白色光盾阶段便无疾而终。
持续几个月的训练,最终以费尔奇带领一众特别行动调查组成员暴力破开有求必应屋的墙壁告终,我看着由这群不愿做砧上鱼肉的孩子点点建立的秘密基地被大肆破坏,心中不免一阵心酸。
然后就是魔法部部长福吉带着一众傲罗闯入学校,宣称邓布利多图谋不轨,并要逮捕他。
邓布利多带着福克斯离开了霍格沃茨,而乌姆里奇被任命为校长。
礼堂外的墙壁上钉满了各类铁血条规,将这群孩子变得死气沉沉没有朝气。受到乌姆里奇的惩罚羽毛笔毒害的学生也只多不少。
最近我又患上了厌食症,吃东西一旦超过三口必要干呕一次。但为了摄取充足能量,我又不得不吃。
于是,学生们经常在食堂里看到这样的奇景:一个斯莱特林的女生干呕一次吃一口鸡腿,吃一口鸡腿干呕一次。
庞弗雷夫人看我就像在看一个奇葩,她翻出自己的笔记本,“我得以你的名字命名这个奇怪的病症。”
我:“……”听我说谢谢你。
“你要不要试着吃一点酸的?”庞弗雷夫人若有所思,“我得跟校长说说,食堂需要引进一些新风味,辣的你可以承受吗?”
我再一次被创。
哈利的状态愈发不好了,我每天总要看见他被斯内普拖下地窖待到两个小时。多好的一个小伙子,看上去患得患失,都快神经质了。
1996年6月,O.W.L.考试开始。第一周周一下午,我正顶着斯内普幽幽的目光熬制活地狱汤剂,哆哆嗦嗦地拿起银短刀,一闭眼,狠扎向桌上的瞌睡豆。
睁眼,四下寻找。我呆若木鸡地看着出逃到斯内普脚边的瞌睡豆,斯内普手上的青筋暴起,“我想错了,‘巨怪小姐’的称呼也不及你的半点……”
于此同时,一阵烟花爆破的声音乍起,在死气沉沉的城堡中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惊叹声和欢呼声从各个方向汇聚而来。教室里的学生们交头接耳,皆翘首以盼地看着门外。
斯内普转回头来看着我,“滚出去。”
诶,好嘞。
我解放一般跑出课堂,身后的许多学生也期待地看向黑了脸的斯内普。有胆大的学生试探着迈出几步,见斯内普并不做声,他们皆雀跃地跑出教室。
我刚跑到礼堂门口,就看到哈利等人兴高采烈地跑出门,其他年级的学生们也从四面八方跑来。
满堂的欢乐声暂时驱逐了这几个月来的压抑情绪,每个学生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只是这样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坏消息再次传来。
6月第二周周三上午的天文考试结束后,麦格教授带来了海格被乌姆里奇驱逐出学校的消息。
在这一刻,几乎所有的非斯莱特林学生都齐心与乌姆里奇为敌,她彻底孤立无援了。
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越压抑,斯莱特林的学生就越如鱼得水。德拉科带领所有的斯莱特林学生孤立我,还时常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
某天傍晚,我刚从保护神奇动物课堂出来。因为被一只夜骐宝宝拖着,我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然后迎面碰上哈利一干人等正陆续爬上夜骐的脊背。
在场的人皆是一默。卢娜笑看我,“你来得正巧,夜骐的数量刚好。”
嗦嘎,我就这么巧被拉进了夜潜魔法部神秘事物司的小队。
呜呜,救我,我只是个路过的。罗米赫,你笑屁啊!信不信我分分钟紫砂给你看?
如果知道会在预言厅遇上伏地魔,我是死活都不会上夜骐的哈哈。
我看着从黑暗中缓缓走出的伏地魔,一个劲儿地往罗米赫身后躲也逃不过。一道不容置疑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娜茨,过来。”
我看着身边人用亲切目光问候自己,认命地吼道:“别想了,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学生!你另谋高就吧!我从良啦!”
罗米赫快速朝伏地魔甩出一道攻击咒语,却被轻松化解。我赶紧伸手抱住想要冲上去继续输出的罗米赫,“你疯了,你觉得自己能够跟他过招吗,要命不要?!”
仔细观察下我才发现他已经红了眼眶。伏地魔带来的食死徒将我们团团围住,形势非常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