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是秦霜的私人领地,尽管她已多日未归,但房间内依旧萦绕着一股淡雅的清香,仿佛她的气息从未离开。
床铺柔软舒适,然而兄弟俩却在床上翻腾了许久,难以入眠。叶寒毕竟不是严老,也并非他们的亲生父亲,因此,在闹腾了一阵子,发现叶寒始终不为所动后,兄弟俩只能撅着小嘴,乖乖地躺到了床上。
或许是因为白天的玩耍让他们耗尽了精力,没过多久,兄弟俩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叶寒见状,轻轻朝他们打出两道静心咒,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东厢房。
此时已是凌晨时分,夜空无月,四合大院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深夜的气温骤降,刺骨的寒风夹杂着细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在院子里,给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寒意。
西厢房和正房都隐约散发出轻微的灵气波动,那是秦雨墨和秦大志在努力修炼的迹象。
秦雨墨白天要照顾孩子,只有晚上才能挤出时间来修炼。再加上她修为尚浅,每天至少需要四个小时的睡眠,因此修为进展缓慢。
相比之下,叶寒的修为进展可谓突飞猛进。他每晚都会离开四合大院,前往灵山修炼。
灵山地处偏僻,却是方圆千里内灵气最为浓郁的地方。在这里,叶寒可以毫无顾忌地炼化天地灵气。以他目前魔元的积累情况,其实已经堪比圣贤期的强者。
虽然距离化神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至少在面对神将级别的高手时,叶寒已经无需再燃烧精血来提升自己的实力了。
魔元是修真者的根基所在,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叶寒也不例外。
如果用游戏来比喻叶寒之前的状态,那么他就像是一个没有蓝量的中单法师,只能依靠普通攻击来战斗。而经过这段时间的恢复后,叶寒终于能够释放一些小技能了。
然而,由于他还没有加点提升技能等级,所以即使蓝量充足,也无法释放出大招。
魔元耗尽了可以慢慢恢复,但神魂上的创伤却不是光靠修炼就能治愈的。魔界大陆上有一种专门治疗神魂创伤的灵药,这种药也是治疗神魂创伤的主要手段之一。
然而,这类药物极其罕见,属于天材地宝之列。以蓝星目前的天地灵气状况来看,几乎不可能孕育出如此高品级的灵药。因此,叶寒目前还想不到有什么方法能够治疗自己的神魂创伤。
神魂受损对叶寒影响最大的是他的神识。神识就像雷达一样,能够让叶寒无需通过五感就能感知到方圆千里内的一草一木、任何风吹草动。
然而,如今他的神识受损严重,这种感觉就像失去了雷达的飞机一样,让他在空中飞行时都需要用眼睛去判断方位,这种感觉让他感到非常不爽。
灵山的位置得天独厚,山顶的巨石已经成为了叶寒的专属修炼宝座。
他按照老规矩在周围仔细巡视了一圈后,便盘膝坐在石头上开始修炼。然而,就在他闭上眼睛没多久后,却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有些奇怪。按照常理来说,他在这里已经修炼了一段时间了,所以这里的天地灵气应该已经稀薄了几分才是。
毕竟他是化神期的修真者,而不是像秦雨墨那样的初学者。这种异常的情况让叶寒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警惕起来。
每当叶寒沉浸于修炼之中,他周身便会散发出一种气吞山河的磅礴气势,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纳入他的体内。
仅仅一晚上的修炼,他的进展便足以超越秦雨墨数月的努力。然而,这却让他感到了一丝困惑。
灵山,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虽然灵气浓郁的地方并不多见,但每一处都是修真者梦寐以求的宝地。
然而,叶寒在这里修行了一段时间后,却发现附近的天地灵气并没有像他所预想的那样大幅减少。
“难道说,我魔尊真是有特权待遇?”这个念头刚一冒出,就被叶寒自己给否定了。毕竟,他炼化出的魔元可是实打实的存在,不容置疑。
他之前还曾担心,如果自己全力修行,可能会将附近的天地灵气吞噬殆尽,从而让灵山变成一座毫无生机的死山。
但如今,这个担忧似乎变得多余了,因为这里的灵气并没有因为他的修炼而大幅减少。
叶寒从巨石上站起身,眉头紧锁,他决定亲自去探个究竟。他绕着灵山飞了一圈,仔细观察着每一处可能隐藏秘密的地方。
然而,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自然,仿佛这里原本就是一个天地灵气充沛的洞天福地。
“难不成……这些源源不断的灵气是从别的地方流过来的?”这个念头在叶寒的脑海中闪过,虽然听起来有些离谱,但仔细一想,却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
毕竟,灵气就像空气一样,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流动,说不定这里的灵气就是从其他山脉流淌过来的呢?
既然找不出原因,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叶寒决定暂时放下这个问题,继续他的修炼之路。
他在山巅布下一座聚灵大阵,然后便开始全力修行。这一次,他不再克制自己,而是像饕餮一样敞开了肚子去吞噬天地灵气。
刹那间,风起云涌,天地灵气在他的引导下剧烈涌动,甚至形成了一个云层漩涡,悬挂在灵山上空。
叶寒好奇地观察着这一切,他想要看看,在自己全力修行的情况下,这里的灵气究竟会不会有所减少。
时光如梭,转眼间太阳便从东边的云层中探出头来。叶寒缓缓睁开眼睛,感受着体内的魔元又强大了几分。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灵气确实如他所愿地减少了一大截。
“罪过罪过……”叶寒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准备结束这次的修炼。
与此同时,四合大院里,兄弟俩已经彻底变成了小青悠的跟屁虫。
一觉醒来,叶寒刚刚伺候他们洗漱完毕,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冲进了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