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婉收了收眼泪,随后开口:“就是那个机械厂的白老板?”
沈郁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肯定是他对我怀恨在心,所以才拿这事儿给我添堵,让你心烦,咱们可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当。”
她冷哼一声:“你休想蒙混过关,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拍卖会的事情?为什么总能跟刘玉环那个女人在一起,你可不要告诉我这些都是巧合。”
沈郁听了他的话之后顿时委屈的要命,因为这些本身就是巧合,再加上刘玉环的出身就摆在那里那些上流社会的活动,自然少不了他的存在。
但偏偏这些沈郁又不能跟冯婉说,生怕她是觉得自己嫌弃她的出身。
小妹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冯婉的身上,心里顿时便觉得更加委屈,陆羽年见冯婉一时半会儿哄不好,便只能将注意力转移到小妹的身上:“小妹,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
小妹抽抽搭搭的将冯婉误会她的事情跟陆羽年说了一遍,陆羽年突然觉得,冯婉说她是一点儿都没有说错。
这孩子倒真是够傻的,明明自己大哥跟嫂子的矛盾还没有解决,就让另一个当事人过来瞎搅和,那不就等于是雪上加霜。
陆羽年只觉得被两个女人哭的头疼,于是便跟沈郁开口:“沈先生要不我先带小妹出去散散心嫂子这边儿你在努努力,你放心,晚饭之前我肯定把小妹带回来。”
说完之后他也不顾小妹的意愿便直接拉着他出了门。
现在外人都已经离开,沈郁也终于能放下面子好好的劝说冯婉:“婉婉,求你了,你别再生气了,这件事情是我不对。
我之所以没告诉你拍卖会这类的活动,主要是怕你怀孕辛苦,而且这类的活动人多眼杂,我怕你的身体吃不消。
我保证下次再有这类的活动,一定会带着你去,到时候我会当着众人的面隆重的介绍你,这样别人就不会再产生误会。”
虽然沈郁这样说,但冯婉的心里仍然有道过不去的坎儿:她不光出身比不过刘玉环,就连气质和相貌也远输她一大截。
再加上沈郁跟刘玉环相处的时间恐怕都要比跟自己相处的时间长,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两人很难不会日久生情。
而且她跟沈郁结婚没多长时间就有了孩子,现在沈郁这是空虚寂寞的时候,万一刘玉环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沈郁恐怕很难能把持得住自己。
她越想就觉得这件事情越有可能会发生,所以她才会忍不住跟沈郁发火。
冯婉有些不悦:“够了,收起你的那些花言巧语,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那么好骗?
沈郁我告诉你,以后你要是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自然有的是办法惩罚你,现在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能不能跟刘玉环保持距离?”
沈郁郑重的点了点头:“我能,老婆我一定能,但是那个女人实在是太难缠,我总也避不开她,你能不能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我的错,都是那个白老板,是他气不过我算计他,所以才故意去大肆宣扬我和刘玉环的事情,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知道回来之后跟我吵架。
他以为这样我就会方寸大乱,从而放弃布局,吞并他的想法,所以你可千万不能被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利用。”
冯婉很是不解的,看着沈郁,他们各自做各自的生意不就好了,为什么非得要吞并别人?
她觉得沈郁应该不是那种狠心毒辣的男人,但自从他们的生活渐渐的好起来之后,他似乎就变了很多。
原本一天只有几百块的收益就能让他开心一整天的沈郁,现在无论赚多少,他都觉得不满足。
此刻冯婉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刘玉环的身上,而是开始劝说起沈郁:“得饶人处且饶人,这钱也不是你一个人赚的,你又何苦不给人家活路呢?”
沈郁愣了一下:这哪里是自己不给白老板活路,分明是他先咄咄逼人在先,自己对付他也不过是在自保。
他若是稍有放松,那结局肯定是万劫不复。
沈郁见冯婉已经没那么生气随后便尝试着伸出手去搀扶她,见冯婉没有反抗,才敢放大胆子将她扶进屋里:“婉婉,你听我解释。
现在我跟白老板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只要我稍微放松就很有可能会被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次如果我不用计坑掉他一块地皮的话,那我那些地皮就做不到首尾相连。
他随便使点儿手腕儿就能让我的楼盘生存不下去,到时候就算我真的勉强把楼盖起来,估计到最后也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命。”
冯婉根本就不懂这些生意上的门道与手腕儿,但刘玉环就不一样了,她本身就是个商人,在这方面有着先天的优势,所以沈郁比较喜欢跟刘玉环相处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她现在已经钻到牛角尖里出不来,沈郁也不急着将她叫醒,只要她别再这么死心眼儿,总想把自己往外面推就好。
沈郁见冯婉不怎么说话,于是便再次开口表达自己的忠心:“婉婉,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就算是当着刘玉环的面,我也不止一次的说过对你的爱恋。
但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只要一有时间就会给我打骚扰电话,甚至是去我所在的工地和工厂纠缠,我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冯婉从沈郁的话里听出他很委屈,但是这件事情也怪不得自己,毕竟沈郁他明明就是个有妇之夫,但却不能跟其他女人保持距离,这本身就是他的不对。
但自己每次跟他提起这件事情,他总有一堆理由来搪塞,说到底不就是他舍不得刘玉环给予他的资金支持。
然而这些都只是冯婉单方面的想法,她不知道沈郁现在已经不是经常找他帮忙了,甚至有时候对她还是敬而远之,只不过就是那个刘玉环总是对他死缠烂打,实在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