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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见了,笑出声来,“到底是女人,胆子小啊。”

    姚芊树不服气,看了看凌重紫和凌崇秀,好吧,这几个人都很淡然,不过,姚芊树怀疑他们不是淡然,是冷血。

    这么转头一看,忽然发现凌崇密醒了,证一脸苍白的看着他们。

    姚芊树有些内疚,哎,她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这些事的。

    “王爷,老四醒了。”姚芊树小声提醒道。

    凌重紫听了,连忙走上前去扶起凌崇密,“老四,你醒了,可觉得好些了。”

    凌崇密惶恐地看了看皇上,随即低下头去不言语。

    姚芊树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剑。

    凌崇秀看了看姚芊树,转过头去神游天外。

    皇上看了看凌崇密皱眉,凌重紫问的话,就是他想要问的,可是凌重紫问了,他为什么不回答?

    “你斐王兄再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皇上的声音充满了威严。

    “好……好多了。”凌崇密吓了一跳,连忙结结巴巴道。

    “父皇,老四脸色很不好,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休息了,这几日就叫老四好好养伤吧。”姚芊树建议道。

    皇上点点头,凌崇密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确实叫人看了很揪心。

    “你好好养伤,朕过些时候再来看你。“皇

    上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坐了太久。

    “父皇,能不能叫我见见徽娘。”凌崇密听说皇上要走,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皇上的背影一僵,姚芊树见了,连忙晃晃手中的赝品尚方宝剑。

    “你们的案子,父皇已经全权交给了我处理了,那徽娘到底是有夫之妇,就算是新寡,最起码也要为夫守上三年的寡,瓜田李下,老四你还是避避嫌吧,除非必要,还是不见了吧。”

    皇上听了很满意,就这样才好,他脚不沾地的离开。

    凌重紫连忙帮凌崇密拿了个靠枕靠着,紧追出去,“父皇,那徽娘关押在哪里?是何人看守?”

    皇上顿住脚步,看了看身边的太监。

    太监连忙答道:“是皇宫中的龙卫看守着,就在那边的丹枫阁里面。”

    皇上点点头,“拿着朕的宝剑过去,应该没有人敢拦着你们。”

    凌重紫听了,身子一躬,“恭送父皇回宫。”

    皇上就这样走了,凌重紫看了看丹枫阁的方向,悠悠的叹口气,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偏偏,他还必须要带出四公子府,安排到哪里,实在是个问题,现在她是苦主,没有关着苦主的道理,可是她还是刺杀四公子的刺客,理应直接处斩,就算是不

    处斩,也应该关进大理寺牢房去,到底该怎样处理才好呢。

    虽然听姚芊树说的,她被关进牢房,也没有受什么苦,似乎别的人就没有她这么幸运的样子,那徽娘却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出任何差错。

    凌重紫揉揉太阳穴,难啊。

    凌崇密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姚芊树,看清楚她手中的剑,脸色一变,“父皇的剑怎么在你手里?”

    姚芊树拉着一个椅子坐在了凌崇密的床前,认真的盯着他看,“父皇叫我审你。”

    凌崇密听了,垂下眼睛,姚芊树只能见到他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

    姚芊树暗自感慨,这副绝世小受的样子,要是到未来,那得有多少腐女为之疯狂,到处给他拉郎配啊。

    “我有些不舒服。”凌崇密拒绝回答姚芊树的任何问题。

    姚芊树回答的特别痛快,“你好好休息,好好养伤。”

    站起身子就要走。

    凌崇密见了,忍不住开口叫住她,“你不是要审我?”

    姚芊树摆摆手,“审谁不是审,我去问那边那位就是。”

    “那边哪位?”凌崇密忍不住问道。

    “自然是徽娘,还有你说的那个引你过去的孩子。”凌重紫进来。

    姚芊树冲着他嫣然一笑。

    一直坐在一旁没有出声

    的凌崇秀猛地盖上茶碗。

    众人被他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过去。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徽娘不适合在留在四公子府,要不然,百姓那里就难以平复。”凌崇秀看了一眼凌重紫,低头把茶盏放到一旁。

    “我已经决定把徽娘带到我府中去。”

    凌重紫道。

    “你那个府中鱼龙混杂,你就不怕被别人钻了空子?”

    凌崇秀反问道。

    这个其实也是凌重紫担心的,静默了一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凌崇秀心中狂跳,脸上却越发的做出淡然的样子。

    众人看向他,他越发的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倒有个法子,不如把徽娘弄到我那里去。”

    说完他又连忙解释,“我这是为了你们,反正全京城的人,就没有不知道我什么样的。”

    因为心底的秘密,似乎只有这样强调,他才能相信自己对姚芊树是不感兴趣的。

    姚芊树摇摇头,“还是不妥。”

    凌崇秀听了急了,差点就要说刚才在斐王府中的时候,斐王可没有说什么不妥。

    凌重紫走上前去,拍了一下凌崇秀的肩膀,“这件事情浏王既然已经打算不管了,就不要再搅浑水了,免得到时候……”

    回过头去

    看了凌崇密一眼,接着道:“脱不了身。”

    凌崇秀张了张嘴,却把到了口边的话咽下去,轻轻地叹息一声。

    凌崇密见众人都向自己看来,只觉得无所遁形,内心觉得委屈,可是,却对谁都不能倾诉。

    姚芊树走上前去,倾身拍了拍凌崇密的肩膀,“姐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也认为爱情至上,其实,那都是鬼扯,一个人可以为爱情抛弃自己的国家,自己的父母,他首先就不配为人。”

    姚芊树看凌崇密一张脸憋的如同紫茄子,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哎,都是叫那个什么大造谣的电视剧给闹的,她也偏激了。

    “当然,我不是说你,你只所以觉得爱情很重要,是因为不用再家国之间择决,好好休息吧,养足精神等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吧。”

    不容乐观。

    站直身子,姚芊树走到凌重紫的身边,心里嫌弃,表面上还要装作毕恭毕敬的把手里的宝剑递给他,“你先帮我拿一会。”

    凌重紫接过,征询着姚芊树的意见,“我们去见见徽娘吧。”

    姚芊树点点头,所谓的见见徽娘,其实是把徽娘带走。

    凌崇密看了看众人,没有一个人理他,他不由得颓废的躺倒,呆呆地看着床顶的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