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见到他这个样子,心就突突跳,结舌道:“王妃她……”
凌重紫不等她说完,伸手把她推开,就向里走去,掀开帘幔,凌重紫只觉得眉心连跳,“王妃呢?”
小夭张了张口,想说王爷你没见那躺着的吗?
小娥听到凌重紫这么问,原本绷紧的身子一松,连忙爬起跪在床上,“王妃去给老夫人贺寿去了。”
小夭瞪大眼睛看着小娥,不是说不能说的吗?怎么说出来了。
小娥低垂着眼,这件事情,本来就不该瞒着王爷,现在反正也瞒不住了,索性说明白了,也免得王爷担心。
“今天是老夫人的寿辰吗?”凌重紫眉头微蹙,他都不知道。
小娥轻声应了一声,“因为皇上叫王爷和王妃闭门思过,王妃怕跟王爷说了,王爷心里难受,所以王妃就乔装成我的样子出去了。”
“原来是去了姚府。”凌重紫听了,放下心去,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小夭见小娥都说了,反正说都说了,那就全说了吧,“不是姚府,是姚家在城外的庄子。”
她补充道。
“什么,出城了?”凌重紫听了,脸色一沉,在城里还好说,这在城外,要是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小夭小娥垂下
头去。
凌重紫抬头看看天际,他们吃饭比较晚,现在日头都偏西了,心中隐隐有些焦躁,来回踱着步,皇上虽然没有派兵把守,可是,他知道,他们这里还是有人看守着的,只不过都是暗哨,他前脚出门,后面一定有人报到皇上那里,他可以不在意,可是,他不想叫芊树因为这件事受到什么责难。
“王爷不用担心,小姐她不会有事的。”小娥很少见到凌重紫这个样子,不由得开口安慰。
凌重紫一个眼风扫过去,如同刀子一样,吓得小娥赶紧闭嘴。
凌重紫深吸一口气,“你懂什么?上回的事情,皇上虽然没有追究,到底还是在心里留下了烙印,这个时候再出点差错,只怕……”
皇上会觉得姚芊树不堪为妃,他烦躁的挥挥手,似乎要把烦恼赶走。
虽然凌重紫没有把话说完,可是两个丫鬟却都懂后果一定是很严重的,面面相觑。
“早知道这样,说什么都拦住王妃了。”小夭低声嘟哝着。
“你懂什么?夫人为了能见王妃,不惜搬出姚府住到庄子里面去,王妃要是不过去,夫人一定会病倒的,这么多年夫人过寿诞,有时候公子不在身边,有时候老爷不在身边,你
看王妃什么时候不在身边了?更何况,这还是王妃嫁人之后,夫人的第一个寿诞,王爷不能过去,就已经够……”小娥惊觉自己失言,连忙住嘴。
凌重紫却听明白了,轻叹口气,“本王没能陪王妃一起去给老夫人过寿诞,已经欠了礼数了,王妃怎么能不回去,有王妃在,老夫人也能安心一些。”
小娥连忙点头,就是这个理。
“可是,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凌重紫担心地道。
“王爷,浏王爷又来了,在门房坐着,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呢。”
凌重紫身旁的小太监找到这里,在外面喊了一嗓子。
平常凌重紫对这消息置之不理,这个凌崇秀,又不是没有听见皇上的旨意,天天跑过来求见,他到底什么意思,今天听到的时候心中一动,看向小夭。
小夭被凌重紫盯的有些莫名其妙,心里毛毛的。
虽然小娥取件凌崇秀更合适一些,可是易容是需要时间的,而且他现在也不清楚这两个人会不会易容,小娥现在顶着姚芊树的脸,自然也不好出去见人,那么,就只有小夭合适了。
“小夭,你去见浏王,把王妃易容成小娥去城外庄子上的事情跟他说清楚,务必请他把王妃接
回来。”凌重紫吩咐道。
小娥听了不赞成,“王爷,这样不好吧,浏王会答应吗?万一告诉别人了怎么办?”
凌重紫笃定道:“就按照本王说的去办,别的事情浏王或许会坏事,关于你家王妃的事情,他一定会做的很好的。”
小娥听了觉得怪怪的,为什么关于王妃的事情浏王就会做得很好,不是应该王爷做得更好吗,她的心一跳,赶紧低下头去,不让凌重紫看破她的心事。
小夭看了她一眼,“那我去了。”
见小娥没有反对,她匆匆忙忙地去见浏王去了。
凌崇秀百聊无赖的坐在门房,也不说走,也不说往里面闯,他就是闲来无事,没有地方去,见到谁都觉得厌烦。
小夭闪进门房,看到除了凌崇秀还有别人,犹豫了一下,“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浏王呢,这凳子都脏成什么样了,怎么能给浏王坐?”
一把拉起凌崇秀,把他身下的春凳拿走,递给一旁的小厮,“去跟二门上的小厮说,去王爷的书房搬个八仙椅来。”
“这茶叶也不好……”
小夭随便找了几个理由,把陪着的小厮们都打发了,凌崇秀开始还不以为然,见她把人都打发走了,觉得她一定有事,挥手
叫自己的人也都退出了门房。
小夭见了,连忙行了个礼,简要的把姚芊树易容成了小娥出城的事情说了。
凌崇秀听了,什么也不说,扭头就走,“哎,浏王爷。”
小夭见了着急了,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了啊。
凌崇秀实在懒得理,就叫他们揪着心去想吧,姚芊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们怎么就能放下心?
小夭往前追了两步,被凌重紫身边的小太监叫住,“小夭姐姐,王爷说了,天晚了,不叫府中人往外走。”
小夭瞪了他一眼,“谁说我要出去了,我就是看看新漆的门真好看。”
小太监委屈地垂下头去,他也是好心提醒她好吧。
小夭看了看已经没影的凌崇秀,垂头丧气的往回走,哎,浏王到底答应了没有啊。
凌崇秀坐回到自己的轿子里,就觉得生气,这个姚芊树,怎么就这么任性呢,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父皇现在可是关着他们的禁闭呢,真有点啥事,还不能声张,要不然,吃亏的只能是姚芊树。
轿子抬到了城门停下来,凌崇秀不耐烦地踩了两下轿底,这时候外面两个人的谈话忽然传进轿子里。
“那个女孩子说是浏王府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