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重紫腹诽,你也未免太会看脸色了,该你看的时候不看。
无奈的坐在她身边,扶着她坐起来,“你我年纪也不小了,我自然希望我们能早早的当上父母,只不过……”
凌重紫慎重地想了想,“还是顺其自然吧。”
姚芊树瞪大眼睛,他什么意思?想了想,姚芊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恩,两个小的?”
凌重紫一戳她脑门,“你都想得什么?好好调理身子要紧,别没事想那些有的没的,本王……本王……”
凌重紫难得的脸红,“本王像是那种没有女人就不行的人吗?”
做什么老是提娶小,娶小。
“我又不是男人,我怎么知道?我就听人说,男人想要的时候,跟前有个母的就行。”真要受不了的时候,公的一样要。
凌重紫感觉自己受了内伤,“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姚芊树神情一紧,“这个……唔,你成亲那日的表现好像是这样子的。”
凌重紫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本王哪有。”
他那日虽然急了一点,自认还不至于像个急色鬼,难道他的形象在王妃的眼里就是那么的不堪?
姚芊树紧抿着嘴唇,下意识的用手扶扶腰,哎,她都要
被折腾散架了,以前挺讨厌小日子来得时候的,现在忽然觉得很好,最起码得到了休养生息的时候。
其实古人是很有智慧的,三天回门,原本就是怕新郎官食髓知味,不顾新娘子的身体,日夜宣淫神马的,回娘家,原本就是想着叫新娘子有个喘息的机会。
凌重紫见到她那个扶腰的动作,想起那天的情形,只觉得身子热了起来,他漫不经心的站起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想了想,又关上,芊树现在这样子,虽然没有说不能吹风,还是不要吹风,凌重紫想了想,开了旁边几扇窗户,这样,空气可以流通,芊树又感受不到室内有风,她趁机叫身子凉一凉,思绪清醒一下。
吹了一会风,整理了一下情绪,再回去,凌重紫已经想好了该怎样跟姚芊树说了。
“芊树,男人这一生只有一次是三媒六聘,本王虽然是个例外,也因为事出有因,虽然娶你有些仓促,可是仓促之间,也找了三媒六聘,还有皇上钦赐的玉牒,皇后贵妃做见证人,我们现在这样子挺好,虽然我希望我们能有自己的孩子,也没说非要马上就有,至于娶小,这话本身就是错的,称作纳小还差不多,本王自认,
这世上,能入本王眼里的女人,只怕还没有。”
“自大狂。”姚芊树撇撇嘴。
“好了好了,你累了,休息休息,一会好起来喝药。”凌重紫哄她道。
“啊,又要喝。”姚芊树眼睛鼻子都纠结到了一起。
小娥的声音及时的想起来,“王爷,小姐的药熬好了。”
凌重紫听了,“恩,拿进来吧。”
小幺因为说错了话,躲在屋子里不出来了,小娥端着熬好的药进来。
“小姐,是小娥亲自熬得,不苦的。”小娥含笑哄着姚芊树。
姚芊树不满的撅着嘴,“你用这话骗了我好久了,可是哪一回都很苦。”嘴里那么说的,眼睛却瞥向她的手里。
小娥扑哧笑出声来,“就知道骗不过小姐。”
手掌摊开,里面一个小油纸包。
姚芊树叹口气,“拿过来吧,哎,可怜我一口雪白的牙齿,在这么吃下去,都被药染黄了。”
小娥连忙把放到一旁的药拿起来端到姚芊树的手里,“小姐,温度刚刚好的。”
姚芊树捏着鼻子,一气灌下去,小娥连忙倒了清水来给姚芊树漱漱口,这才把手里的油纸包打开,递到姚芊树的面前。
姚芊树伸手捏了个果脯,看了凌重紫一眼,忽然把果
脯递到他的唇边,“我们能不能共苦不知道,还是同甘吧。”
凌重紫下意识的张开嘴,甜甜的果脯被姚芊树塞到他的嘴里。
姚芊树伸手又拿了一块,放到自己的嘴里,“恩,是老陈记的果脯,小娥你那里竟然有私货。”
姚芊树控诉道。
她才来王府,还没有机会出去,这一定是她之前预备下的。
小娥抿嘴笑,她算计好小姐这几天就要到小日子了,想着小姐刚嫁入王府,还两眼一抹黑呢,一定不会记得去买果脯,这种东西收藏不好也就不好吃了,所以,她才在进入王府前,拐到了小姐最爱吃的老陈记去买了些果脯过来。
虽然凌重紫不愿意吃甜食,可是此时却觉得这回的甜食别有一番滋味,回想着姚芊树的话,嘴角微微上勾,两个人可以同甘就挺好,他是不会叫芊树和他吃苦的,额,吃药除外。
“小娥是吧,以后不要再叫小姐了,叫王妃吧。”凌重紫吩咐。
小娥听了,行了个万福,“谨遵王爷吩咐。”
叫什么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虽然她还是宁愿叫小姐,不过,叫小姐难做的事情,她是不会坚持的。
“那个小幺……”凌重紫眉头微蹙,小幺真的只是不谙世
事吗?还是包含祸心?她是真的不知道她那番话要是传出去,会对她家小姐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吗?
小娥见到凌重紫眼神一闪,心中暗惊,连忙跪下,“回王爷的话,小幺当年为了救小姐,脑袋摔在了石头上,所以,脑子有时候会犯糊涂,可是对小姐却还是忠心不二的,要是有人敢欺负小姐,她就是拼了性命,也会保护小姐的。”
姚芊树有些不解小娥怎么忽然之间变得诚惶诚恐起来,因为凌重紫正好背对着她,没有叫她看到他脸上的杀机,见小娥提起当年的事情,含笑道:“是啊,当年我上树摘果子,不提防从树上摔下来,小幺见了,连忙冲过来抱住我,我从那么高的树上掉下来,她也只有那么小,怎么会接得住,直接摔倒,碰到了后面的大石头,流了好多血,当时就晕过去,可把我吓坏了,后来因为这事,我被爹爹罚着跪了一晚上的祠堂,开始只有小娥陪着我,后来几个哥哥都过来陪着我,三哥还偷偷地拿了个鸡腿来,我们大家分着吃了。”
想起那时候,还真的觉得好温馨呢,只是,对小幺只觉得满身心的愧疚,“到现在,小幺的头上还有一个深深的疤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