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好像还是不够圆呢。”
看着地上的球,曼沙扑了扑手,有些不太满意。
旁边的绿毛胖子已经被这可怕的一幕吓傻了,整个人哆嗦了一下,裤裆里黄色液体不受控制地哗啦啦淌了一地。
曼沙嫌弃地捏了捏鼻子,一脚将他踹翻在那一滩尿渍里,“喂,死胖子,你把这里当厕所啊?熏到我了。”
绿毛胖子抖着嘴唇,想要说句什么,却好像已经吓得失声了,只能瘫在尿渍里发软。
他怀里的女孩儿在他被踹翻时就趁机挣脱了他的束缚,一步躲开了他,贴到了一边墙角去。
曼沙再次抬脚,对准了地上已经团成一个球,看不出人样了,更不知道还有几口气的薛天赐,猛地一踢。
“啊啊啊!”
出声的不是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薛天赐,而是吓傻了的绿毛胖子,他整个人都抖如筛糠,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也怕薛天赐已经死掉了。
可曼沙却偏偏控制了几分力道,愣是让薛天赐吊着一口气,却还活着。
看着那个砰地一声撞在墙上才散开了四肢的薛天赐,曼沙优哉悠哉地扑了扑手,斜眼看向绿毛胖子,“还愣着干什么,快给他叫救护车呀,还是说,你也想变成球被我踢?”
曼沙无形吸纳了薛天赐巨大的惊惧气息,可她还不想让这个垃圾就这样轻易死去。
薛天赐可是逼死薛来娣最狠最毒的一把刀,哪能就这样便宜了他?
绿毛胖子先是在她朝自己看过来时就哆嗦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她这是放过他了?
顿时哪里还顾得上多想,赶紧哆嗦着手把新买的诺基亚摸了出来打电话。
曼沙抬腿就走,她实在不想再多待一秒钟,这尿骚味儿可实在是难闻。
一直默默贴在墙角的女生,竟然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声响,直到看到曼沙要走了,竟然还大着胆子从墙根儿走了出来,追上了曼沙两步,“谢谢,谢谢你!你太厉害了,如果没有你,我今天晚上——”
“闭嘴吧,”不等她说完,曼沙就头也不回地打断了她,“我可不是为了救你。如果不想惹麻烦,就赶紧离开这里。”
···
第二天一大早,柳芳就迫不及待地催着胸口和膝盖骨还痛着的薛建国再去找薛来娣。
“千万别跟她硬碰硬,大不了说几句好话哄骗她,能直接把钱拿到手最好,实在不行就想把人带回来。”
在她看来,薛来娣昨天一定是有这么多年没见过爸爸的怨气,才会动手的,但她现在无依无靠,她妈那个样子,她就只剩她爸一个亲人了,怎么会不渴望父爱?
这种没进社会的小丫头片子,只要薛建国表示一下关心,不就很快感动了?
只要拿捏住,弄出她手里的赔偿金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行,我有数!”
薛建国一想到自己发痛的心窝窝就气不打一处来,但老婆说得对,先把人糊弄住再说,等那个贱丫头拿出钱来,他一定得狠狠的收拾收拾她!
“你在家等着吧,天赐又一整晚没回来,回来你给他做饭,别饿着他了,”薛建国临走不忘嘱咐,“这臭小子,天天在外面胡混,不赶紧送他进个好学校是不行了。”
柳芳笑道,“你急什么,也不用担心他,他是个男孩子,晚上在外面还能吃亏不成,只有他让女孩子吃亏的份儿!”
薛建国放心地出了门,柳芳已经开始喜滋滋地想象薛来娣手里那一大笔钱应该怎么花,听说光第一笔就赔了二三十万,给儿子上学走完后门还足足有的剩呢!
她要把金项链和金镯子先买了。
手机响起声音,柳芳连接电话都是声音轻快的,但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什么?你说什么!?我儿子进了医院?快死了!?”
柳芳先是不信,以为是诈骗,可她看了一眼手机来电,备注的是跟自己儿子一直玩的挺好的胖子。
不是假的···柳芳惊得差点儿没直接晕过去,也顾不上换衣服了,拽开了门就往医院跑。
···
曼沙刚睡醒没多久,正想赖会儿床时,再次听到敲门声和熟悉的声音并不意外。
但打扰她睡觉显然不是一件聪明事。
她连鞋都懒得穿,三步并作两步去拉开了房门,二话不说就朝门口的人一脚踹了过去,“一大早的鬼叫什么?”
砰!
熟悉的疼痛,熟悉的姿势,薛建国往后踉跄一下重重撞在了走廊墙壁上。
“薛来娣,你,你!”
薛建国痛得快要说不出话,昨天的还没好,今天又挨一脚!
他这哪还是她爹了,他这是见活爹来了!
薛建国有些压不住火气,可想到柳芳的话,还是强行挤出了一个笑脸,“你这孩子,怎么脾气这么大呢,我是听说你妈妈出了事,我到底是你爸爸,怎么能不管你呢,好孩子,你一个人哪撑得住,跟我回家吧。”
曼沙挑了挑眉,呦,还不算太蠢嘛,见跟对原主一样用硬的不行,就开始用软的了。
曼沙故作惊讶地“呀”了一下,“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想入室抢劫的歹徒呢,我吓坏了,看都没看清,就先踹人了。”
灵锁:主人名作《我吓坏了》
薛建国一肚子怒火噎回了喉咙里,扶着墙艰难地站了起来,“孩子,爸爸是来接你回家的。”
曼沙只是冷眼看着他费力站起来,自然不会扶他,直到薛建国说出这句话,曼沙才眉头微动,“真的?”
要去大房子啦,让她想想,该怎么把那三个垃圾玩死好呢~
是慢慢折磨好呢,还是直接打残好呢?
这可真是个费心的问题呦!
薛建国挂着自认为薛来娣的年龄绝对看不穿的皮笑肉不笑,“当然是真的了,我是你爸,你妈变成这样,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呢?你柳姨也答应了会好好对你,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的。”
曼沙心中嗤笑,哼,她把原主当亲女儿的方式,就是逼迫虐待夺钱,任由儿子毁掉薛来娣,逼死薛来娣吗?
“那我们走吧!”
曼沙表现得极其期待。
已经了解到她秉性的灵锁不禁暗暗为薛建国点了一根蜡,主人她这是又手痒了啊!
薛建国看到她期待的眼神儿就心中冷哼一声,他就说,一个丫头片子还不好糊弄?
这不就信了,带回去软的硬的都试试,弄到钱也不过三两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