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世子这两年一直留在定国王府,可最近这一年来,却频频外出,与一些人见面,说下调查的那些人的身份,大多数都是南疆那边来的商人,看不出什么特殊。”
纪云翎挑眉,“那他身边的两个女子呢?”
他低下头,忽然道:“出了一些事,那位叫苗星的女子不小心中了毒,躺在床上成了活死人,而那个苗月在她出事以后就失踪了,手下查到了一些她的踪迹,应该是已经回了南疆。”
纪云翎微微怔然,“活死人?”
“就是还有一口气,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
没想到刚回来,就听到了这么一个不好的消息,虽然个自己无关,可纪云翎自己本身就是大夫,这两年在边关救治的将士更是无数,贝人称赞为妙手神医。
她听到自己朋友有难,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无疾,你先留在宫里帮我看孩子处理事物,我过去看看。”
萧无疾听到她这么说,显然面色有些幽怨。
只是即便是不愿意,也不能阻拦她,只好依依不舍的点了点头,“你尽快回来。”
等到纪云翎走了,萧无疾直接将福宝抱起来,有些唉声叹气的道:“你娘
亲又将你我父子三人给丢下了。”
福宝眨了眨眼睛,用手摆弄着一个杯子,忽然玩着玩着,手中的瓷杯突然碎了。
萧无疾微微一愣,连忙将她手里的碎片拿过来丢在旁边,然后小声道:“没伤到吧。”
福宝没说话,可是金宝银宝却是呆呆的坐在原地,眼神之内显然有些害怕。
萧无疾有些不理解这两个孩子的表情,“被吓到了?”
金宝作为大哥,性子多少稳重一些,他虽然也很小,两岁的孩子却已经懂了不少道理。
“福宝她……金宝怕。”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却是想不到总什么词汇来形容。
虽然说话很早,可是他毕竟还是太小了。
“怕什么?”
“杯子,被她抓了一下,啪,碎了。”
萧无疾微微怔了怔,用手捏住了福宝得小手。
福宝挣扎了一下,小拳头的力道可不小,直接从萧无疾的控制中挣脱出来。
她平日里懒洋洋的,很少去做什么事,所以萧无疾并没有关注到这一点,可是现在他才发现,这显然不是小孩子该有的力气。
福宝对他怒了努嘴,显然心情有些不太美好,撅着嘴巴翘着屁屁从他怀里爬了出去。
萧无疾连忙将东西收拾好,避免伤害三个小宝贝,然后心急如焚的等着将这个事情告诉纪云翎。
这小家伙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却没想到有这么大的本事。
而纪云翎此时已经来到了定国王府,洛娘等人立刻迎接了出来,带着她来到后院。
南湘衡的房间还没有熄灯,屋子里昏黄的光芒轻轻闪动。
纪云翎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床上好像躺着一个人,纪云翎曾经见过这个女子几面,虽然没有深交,对她也很有好感。
只是,她不过才离开两年时间,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
南湘衡眼睛里面都是红血丝,显然已经坐在床边守着苗星很久了。
他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你回来了……”
纪云翎开口:“怎么看到我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南湘衡连忙摇头,他打起精神站起身,“就是没想到你回来第一时间,会来看我。”
“就是听说你这边出了事,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纪云翎走到这边,目光落在苗星的脸上。
“她已经昏迷不醒多久了?”
南湘衡听他提到苗星,心神有些波动,“已经一年了。”
纪云翎什么也没说
,仔细给苗星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她身体各项机能都很低,像是随时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
只是,那一口气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吊着,这才能让她存活至今。
南湘衡出身南疆,本身就会一些蛊术,这一点很少有人能比的上。
她侧头问,“你可知道她中的是什么蛊?”
南湘衡点点头,一想到这个,他的面上出现了一种怒火,“是极为阴毒的一种蛊术,名为僵尸蛊,中蛊之人身体会逐渐僵硬冰冷,却不会死,只会受到无尽折磨。”
他眼神之中迸发出杀意,“如果让我抓到那女人,我必要将她剥皮拆骨。”
这一切都怪他,如果他不是故意想要用苗月来刺激苗星,也不会出现这种结果。
他哪里会想到,那个女人会对自己的同胞妹妹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
他一拳头直接砸在旁边得柱子上,然后又抬起手给了自己两巴掌。
那巴掌印儿又红又肿,让他原本俊美的脸上变得有些滑稽不堪。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的话,星儿也不会变成这样。”
他抬起头,眼睛很红,里面隐藏着很深的悲伤之色。
突然间,他直接跪在地上,
“我真的没有办法,求求你帮我救救她,只要她能醒过来,让我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纪云翎叹了口气,“你先起来,我救人自当竭尽全力,可是究竟能不能救还在两说。”
她转过身,先为苗星把脉。
只是她脉搏十分微弱,要不是还有一些轻微的心跳,我怕都会以为她是一个死人了。
把脉之后,纪云翎又拿出检测仪来诊治,发现她脑电波消失很是轻微,意识时断时续,显然已经进入深度昏迷状态。
身体肌肉有些僵硬,虽然有南湘衡经常的按摩,却依旧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要是她再晚回来几天,恐怕这人必死无疑。
“她这样一直昏迷,怎么吃的东西?”
南湘衡道:“每天只能用参汤和一些稀饭吊命……”
他低下头,神色有些紧张,两个人再纪云翎眼中都瘦了一大圈,床上的病人自不必说,就连南湘衡自己都神色苍白,好像病人一样。
忽然间,她眼光扫过,好像看到了什么。
一把将南湘衡的手腕抓起来,就看到他手腕上大大小小有数十道刀口。
那些刀口有新的有旧的,他也没有包扎,就那么皮肉翻卷的随便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