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魅立刻道:“属下明白,属下明白!”
她慌乱的站起身,转身就走。
有人想要阻拦,却被萧无疾制止,“让她去。”
纪云翎有些看不懂这事态的发展了,她来到萧无疾身后,目光有些疑惑的道:“你刚刚和她说了什么,她为何会变成这样。”
萧无疾低垂着眸子,眼神之内带着一抹回忆之色。
他一开口,就直接给了纪云翎一道惊雷。
“我……曾经是暗楼的人。”
纪云翎有些愣住,她凝了凝神道:“怎么可能!”
萧无疾轻轻摇头,“没什么不可能,暗楼里面都是杀手,这些杀手并非都是暗楼的属下,他们可以自己自行去接任何任务,并不归总楼主掌管。”
纪云翎听完他的解释,这才微微回过神,“原来如此,那以前暗楼所作所为……”
“只是挂了名字,并不代表暗楼的立场,唯有特殊任务需要发动楼主令的时候,所有暗楼杀手才会必须听从,也就是追杀令,古往今来,在刻在令牌上的名字,没有一个刺杀失败过。”
原来这就是属于暗楼的威势。
纪云翎心中觉得有些震撼,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
旦自己的名字被刻在追杀令上,那就要日日夜夜的提心吊胆,担心自己的小命随时会没。
“等等,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纪云翎仰起头,一张面容上带着几分审视,“我就想知道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萧无疾低垂下眸子,嘴角微微勾了勾,看着她有些警惕和气呼呼的脸颊,用手轻轻戳了戳。
真软。
纪云翎拍开他的手,“你一定要对我说实话,否则……我肯定先饶不过你。”
“虽然不明白她为何会认错人,不过她小时候,是被我从狼群之中救出来的。”
“狼群?”
萧无疾点头,“她原本是皇家猎场之内一个下人的女儿,年幼时和父母一起做打扫的工作,奈何那一次猎场出事,让一堆狼闯过安全之地,她父母也是在那时候被群狼咬死。”
纪云翎眼神恍惚了一下,脑海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了一段记忆。
她想起原主记忆之中的那一事故,也是她生命之中的转折。
一开始,纪云翎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将萧涟??错误的当成了萧涟瀛,才会造成自己后面悲惨的人生,可是现在她突然心里犯了一点儿疑惑。
为何她
询问萧涟??这件事的时候,对方回答的有些支支吾吾,不是很明确。
虽然他也承认了,这件事自始至终只是一个计划,可纪云翎还是有些怀疑,这种极度自私性格的萧涟??,当真会在那个时候,为了救她,只身引走狼群吗?
可是她并不知道真相,无法完整的事情经过,一切只能存在于猜测之中。
萧无疾继续道:“这事说来是个巧合,我安排人送她离开皇宫,却没想到她居然甘愿加入了暗楼,作为从小培养出来的杀手,这一部分人,要终生忠心暗楼。”
纪云翎垂下眸子,“我明白了,半路加入暗楼的那些杀手,不管天级还是地级,全部都和暗楼只是合作关系,而这些细心培养出来的杀手,却是暗楼这个势力本身存在的根基。”
萧无疾点头,“嗯。”
“所以,四个天杀之中,只有影魅完全属于暗楼,也能动用暗楼之内的一些势力。”
“没错。”
“所以,那天出现在清王府,被我无意间杀手的暗楼地级杀手,也是被人买通安排的?”
萧无疾垂下头,“就好比暗楼只是一把刀,真正关键的,是使用刀的那个人。”
纪云翎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存在便是道理,可是当初杀害了谢家几十口的人,也都是暗楼的人。
还有那些刺客,差点儿害死萧无疾的天杀杀手,也都是暗楼中人……
“你说你以前也是暗楼的人,他们杀你,我等于自相残杀嘛?”
萧无疾微微勾起唇角,“暗楼之道,并不阻止自相残杀这种事发生,就好比每一个天杀,绝大多数都是杀了上一任之后才成功上位的。”
“可他们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
萧无疾看着纪云翎的眉眼,声音轻柔的和她解释:“成为天杀之后,只要完成一项极为大的刺杀任务,就也有一次发布追杀令的资格,天上地下,穷其碧落,只要暗楼还存在一天,追杀就不会停止,任凭逃到天边也枉然。”
纪云翎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这……”
萧无疾神色平静,“而杀了我,就是那三位天杀成功得到资格的捷径。”
“可是他们都失败了。”
萧无疾淡然一笑,“对,因为朕比他们想象中的更顽强一些。”
“皇上是属小强的吗?”
纪云翎忍不住打趣了他一句,神色逐渐轻松起来。
萧无疾将这些
详细的和她解说,也让她对这个神秘的组织有了大概的了解。
两人边说话,边回到了金銮殿,那些大臣们远远的看着帝后二人,纪修更是有些焦急的道:“阿翎,你娘亲她还好吗?”
纪云翎摇头:“皇上能处理这件事。”
纪修刚要出口气,一直被压着跪在下面的萧涟??却笑了起来,“影魅的性格,想必诸位都清楚,若是你们不将我放了,她一定会杀人的。”
纪云翎听到这话怒不可遏,她一把将他得衣领抓住,神色愤怒的道:“骗子。”
她声音有些激动,眼神之内带着无与伦比的恨意,“影魅的主人根本不是你,你不但骗了我,还骗了她,对不对?”
萧涟??脸上的笑容一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纪云翎道:“她现在已经知道真相,不会来救你了。”
萧涟??嘴角的弧度逐渐平复下来,一张原本带着几分嬉笑的脸,这会儿变得过分凝重。
“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若是想用这种话来骗我,我怕你是打错了主意。”
纪云翎看到他这表情,松开手,顺便接过春儿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毕竟,碰他,她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