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泪如雨下,磕磕绊绊解释:“殿下,奴婢冤枉呀,是这位公子突然闯入后院,看到奴婢以后就将奴婢拦住,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太子两刚才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哪里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说谎。
这个王慕松胆大包天,竟然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你来干什么,本太子可不记得有邀请你上门?”
王慕松道:“姐夫,我许久没见姐姐,因为十分想念才过来看望她的,可哪曾想,我好好的姐姐如今居然已经变成那般模样,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好肉,殿下若是不喜欢姐姐直接休了便是,为何要糟践,姐姐当年为了殿下您可是豁出去性命,而且还是您儿子的生母,到头来就落的这种下场吗?此时我传回去,恐怕爹娘会心疼死呀!”
他这番话义正言辞,更是半点没有提及自己玷污丫鬟。
如此伶牙俐齿,还有转移话题的能耐,萧涟瀛也是福气的。
可是,对方的话却勾起了萧涟瀛的一些回忆,他面色沉了沉,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凝重之色:“你姐姐犯了错,自然就要受到惩罚。”
“我姐姐她为人温柔贤淑,殿下你知道她的,她连一
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哪里能够做出什么坏事,没准就是被人冤枉了有苦难言,殿下你可不要被一些狐媚子迷惑了心智,只有我姐她最爱殿下您呀!”
萧涟瀛没说话,他紧绷着一张脸面色阴沉。
那侍女的哭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殿下,求您为奴婢做主!”
萧涟瀛清醒了几分,他眯了眯眼:“她做过了什么事,本太子都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当初她撒谎救了本太子的事情败露,没直接将她赶出太子府,已经是本太子仁慈!”
王慕松突然一愣。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萧涟瀛,瞪大双眼,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不对呀,这件事只有他和王慕颜知道,难不成王慕颜是自己说出去了?
真是个没用的女人,难怪他这次来,对方一分钱也拿不出来,原来是她自己嘴巴没把门的,将那事儿给露出去了。
王慕松的脸色极为难看,他神色灰败:“姐夫,这事儿我姐她也并不是存心的,只是她当真心里只有你一个,才出此下策……”
“不是存心的?她可是手段阴险的很!”
萧涟瀛忍不住将积压许久的怒火发泄出来。
那王慕松从来
没见过萧涟瀛这般暴怒,他喉咙滚动了一下,“不就是给您下了一点儿壮阳药,当时姐姐她从没想过要害殿下性命,还请殿下看在小皇孙的面上饶过她这次!”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王慕松感觉,周围的空间都像是在这一刻凝固了下来。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他之所以会说出来,只以为这件事已经暴露。
不然的话,王慕颜怎么可能遭到萧涟瀛的厌弃。
萧涟瀛的眼眸血红,他心神像是受到重击,整个人虚弱的向后退了两步,差点儿没摔在地上。
他说王慕颜给他下药……
那件事是他的耻辱,他对纪云翎恨之入骨,也是因为此事。
当初他因为玉佩的事情喜欢上王慕颜,对纪云翎这个未婚妻越发冷淡,在成亲前夕却收到她的纸条,说是单独找他谈谈,说是可以退掉婚约。
他当时也没有怀疑什么,直接夜半三更单独去和她见面,可是突然受到重击晕了过去。
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丢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被人下了药,差点儿欲念焚身而死。
若非被王慕颜提前发现,将他从那里救出来,恐怕就让纪云翎那恶毒的女人给得
逞了。
因为是耻辱,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没提过,而纪云翎应该也害怕事情败露,也没说过一句。
王慕颜的孩子,也是在那时候怀上的。
直到王慕颜带着孩子登门,那时候纪云翎刚刚新婚,她腹中之子已有一个月的时间,而后入住太子府,十月怀胎顺利生子。
而满月宴时并非是正好满月,因为小皇孙好像在母胎之中受了损身子弱,特意选了良辰吉日,等他身体长的结实一些才办的。
他一把走上前,将王慕松的衣领提起来:“说,那一晚,是不是你们二人的奸计?枉我这一年来对她处处维护,没想到她欺骗我至此!”
这一次,算是触碰到了萧涟瀛的逆鳞。
他甚至比上一次还要生气。
一个他爱了一整年的女人,一个是被他恨了那么久的女人,事到如今他才发现,自己错过了什么。
一颗心像是被一剑刺穿,千疮百孔。
此时的萧涟瀛凶神恶煞,吓得王慕松魂不附体。
可是他也隐约感觉到自己说错了,也许王慕颜还有别的事情骗了萧涟瀛。
而他的这番话,却是将王慕颜真正的打入地狱。
可是他心脏颤抖,不敢说:
“姐夫你别冲动,我说错了,我刚刚说的话都是瞎编的,没这回事呀姐夫!”
他怎么可能会信。
若非是王慕松突然松口暴露出来一点儿,这么隐秘的真相,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好个王慕颜……”
原来那天根本就没有纪云翎参与,她只是无辜被蒙在鼓中,白白受了他这么长时间的冷待。
王慕松吓傻了,看到太子抽出腰间防身的长剑抵在他脖子上,他颤抖着腿道:“别杀我姐夫别杀我……”
“我不是你姐夫,说,当初那张纪云翎笔迹的字条是谁写的?”
萧涟瀛眼底杀意凌厉,让王慕松心肝颤抖,他为了自己的小命也不敢再隐瞒,只好开口道:“是我……”
“王慕松!”
身后,王慕颜突然现身。
她刚刚只感觉心神不宁,手脚冰凉,如今出来一听到萧无疾问的那些话,就让她差点儿晕过去。
可是,这关乎她性命,一旦王慕松承认了,不管是她还是整个王家,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见到王慕颜,萧涟瀛并没有半点停顿。
剑尖已经在王慕松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此时的萧涟瀛像是一头即将发疯的猛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