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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斯皇国是一个水资源相对匮乏的国家。

    位于埃尔克共和国东部的这个内陆国家,降雨量并不多,地下水资源也相对稀少。南部和西部被埃尔克共和国的领土包围,无法通向海洋。北方是蛮族的领地,东边则是少数民族的自治区和被魔物占据的区域。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奥斯皇国的人们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呢?答案在于他们围绕着中央的巨大湖泊建立了自己的文化圈。

    奥斯皇国的国土整体呈现出漏斗状的低洼地形,稀少的水源形成的河流几乎都向内陆流去,最后汇入中央的巨大湖泊,再向南方延伸成一条大河。因此,这些水源成为了国家的重要命脉,受到严格管理和监控。如果有谁在其中一个水源中投放毒物,那将污染整个湖泊,造成巨大的损失。

    “哦,圣女大人的队伍当然可以自由进出,我们完全没有问题。”

    “太好了,圣女大人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看着村长毫不犹豫地允许我们停留,并听到那些圣职者高兴的声音,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既然是圣女大人,我们自然要好好款待她们。我马上让人准备宴会。”

    “不,请稍等。圣女大人不太喜欢宴会,能不能尽量简朴一些……”

    “那岂不是丢了我们村的脸?我会亲自向圣女大人说明的。”

    和队伍里的圣职者和护卫们不同,这个村子给我一种不同的、扭曲的感觉。

    ——圣职者就像圣人一般。

    ——与奥斯皇国交好的教会绝不会做错事。

    ——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绝对的,他们绝不会给我们带来不利。

    这些大概是他们的信念吧。他们对圣女和权威的崇拜达到了盲目信任的地步,完全不懂得质疑。

    ““尼尔哥,这个村子让我有点害怕。”一旁的安洁拉拉着我的衣角,小声说道。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以示安慰。

    “总觉得这个地方和那些曾经奴役我和妈妈的人很像。”

    听到这句话时,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看着眼前的村庄,它看起来平静而祥和,但现在却似乎隐藏着某种危险。

    “……是吗?”我低声回应道,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

    安洁拉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紧张,仿佛她正在回忆起过去的痛苦经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个村庄的深深不信任。

    “这里有一种相同的味道,一种让人感到不舒服的气息。就好像那些曾经奴役我和妈妈的人一样。”她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颤抖。

    我皱起眉头,“那我们要小心行事了。”我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希望能顺利休息,不过千万不要一个人行动。”

    我回忆起罪源职袭击的那天晚上,提醒安洁。

    “嘿嘿,尼尔哥是在关心我吗?”

    “嗯。”

    “哎!?”

    安洁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整个人僵住了。

    “怎么了?”

    “没、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别看我!”

    她的脸从双手间露出来,红得像苹果一样。我猜她可能是因为昨晚的战术棋对局引发的知恵热又复发了。我虽然有些担心,但既然她说没事,那我也只能暂时放下。

    有点儿出乎意料,感觉有些不对劲。”

    在村长的祝辞、传统舞蹈和当地特产的美食宴会结束后,终于有机会摆脱人群,独处片刻。于是我和伊莉丝坐在马车里,讨论接下来的计划。

    已经是深夜,四周一片寂静。看来除了我们,其他人都沉浸在久违的酒席里,尽情放松。

    “我也觉得有点儿奇怪。不过无论如何,能趁此机会让大家放松一下,这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

    虽然有些意外,但我也趁着这次宴会好好放松了一下,伊莉丝则几乎是被半强迫地拉去参加宴席。

    “我到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这里的酒确实不错。不愧是水源村,离开前我还打算买一瓶带走。”

    想到这个,我不由得笑了起来。给莎莎带些好酒回去,她虽然不算酒鬼,但对好酒可从不吝啬。

    “我说的是正经事呢!”

    “好吧,我明白了……其实,安洁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出于谨慎考虑,我让安洁先去休息了。凭她的能力,不太可能卷入什么麻烦中……

    “真是的,现在除了你和安洁,我几乎谁都不信任了,所以你得认真点儿。”

    “也不全是这样吧。队伍里还有一些人和我们想法相似,比如出发前我们见过的那个士兵克雷恩。”

    我告诉伊莉丝,队伍里其实有一些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冷漠。无论是那个战术棋高手的老剑士,还是那位风韵犹存的修女,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还有巡礼神父哈维尔。”

    “哈维尔!?”

    听到这个名字,伊莉丝突然大声叫了出来,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

    “啊……没什么,只是……我师父的名字也叫哈维尔,所以……”

    似乎是因为刚才失态了,她坐回了座位,轻轻地咳了一下。

    “那也许真是他呢,哈维尔神父对混血族的态度……”

    “不可能是他。”

    伊莉丝打断了我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你怎么这么肯定?你之前没说你们是生死离别的啊。”

    伊莉丝从未提到她和师父是因为死亡而分开的。也许师父还活着,可能正好来看望自己的徒弟。

    “如果真是生死离别,那该多好。”

    伊莉丝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几乎快要消失了。她低下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她的声音中,我感受到一种复杂的情绪——悔恨、厌恶,或许还有一丝解脱。

    “我师父的称号是‘背教者’——曾经升至枢机卿之位,但最终因为愤怒而被教会逐出,成了大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