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看到被太监押过来两个太医,不敢置信。
亏他一直以为他护云白很好,没想到,云白贴身宫女叛变,这个李太医也是加害之人。
多宝让人把李太医送到玄衣卫,胡太医一出产房就把李太医招了出来。
他是失职顶多罢官免职,充军边关,李太医必须满门抄斩。
多宝气道,“难怪前两天李太医不让太子妃喝保胎药,这是算好了要让太子妃早产。”
陈景铭觉得事情越来越糟糕,这时陈继铭闻讯赶来。
“大哥,你把他们带走吧,太子恐怕要杀人,他们太小,看到会吓到。”
陈继铭问道,“已经有眉目了?”
陈景铭点头道,“抓了好几个,就等古长卿他们过来了。”
陈继铭看着三个孩子,“我带回家吧,还能给小皇孙找大夫看看。”
估计皇上太子都顾不上小殿下了。
陈景铭点头道“大哥照顾好谨熠,让小鱼儿陪着。”
陈景铭等大哥走了,又返回来院子。
产房里,
孙守治给太子妃扎了几针,缓解了宫缩,云白才没有那么难受。
孙守治隔着布摸了摸胎儿,眉头紧皱,出了产房同皇上太子说明实情。
“皇上,太子,太子妃情况不太好,胎儿不是坐胎,是横胎,根本无法生出来。”
怎么会?
魏渊瞳孔骤然一缩,心头剧震。
孙守治知道太子接受不了,但他必须说,“这要问几个接生嬷嬷了,应该跟她们有关。”
接生嬷嬷被赶出产房,一个三十岁的嬷嬷明显心虚的厉害。
“应该是她们把胎儿给推成如此模样的。”
魏渊手起剑落,一颗人头飞起,先前出来回话的接生嬷嬷,身体倒在地上。
另外两人吓的‘啊’的叫了出来,魏渊长剑指着两人,“说,谁让你这么做的?”
两个嬷嬷知道逃不过,低声说出一人,魏渊不可置信,怎么会是她?
陈景铭走了过来,皱眉道,“你们最好说实话,能够把你们三个人都收买,一个良嫒可办不到。”
“不说,就等着太子杀你婆家娘家满门吧,别以为会让你们去开荒,你们不配,把你们的儿子孙子,全都杀了喂狗。”
一个三十多岁接生嬷嬷受不住招了,“是,是丽妃娘娘的人找的我。”
陈景铭点头道,“看来是两方人马一起动手,一个为了太子妃之位,一个为了太子之位,够狠。”
产房里因为孩子生不出来,云白那里想尽办法都没能把胎位拨正,云白也有些撑不住了。
孙守治道,“要是再过半个时辰还生不下来,宫缩加剧,会大出血,太子妃也……”
皇后走出产房,跟太子说云白情况,魏渊无论如何也没法接受,他的妻子被人这么暗算而死。
太叔琰这时跟着多福,带来了古长卿三人。
几人来到太子妃产房外。
陈景铭急忙走了过来,简单说了一遍现在产妇情况。
古长卿问陈景铭,“产妇是谁?”
陈景铭道,“我大姨子,真的是我大姨子。”
古长卿真想骂他,你大姨住皇宫?
陈景铭对古长卿媳妇道,“嫂子,你先进产房看看怎么做手术,产妇情况怎么样。”
古长卿媳妇欲言又止,硬着头皮进了产房。
陈景铭拉着古长卿见过魏渊,“我说这是我连襟,你看,我大姨子难产,他人都要疯了,你们说什么都要稳住了,这可是救了一个家庭两条,不,三条人命。”
魏渊现在样子真算不上好,神情恍惚,大有迷神的危险。
古长卿掏出一根银针,扎在魏渊神庭穴上。
魏渊顿时清醒过来,看清眼前是一个布衣男子。
陈景铭看魏渊缓过来了,把他拉到一旁,说剖腹产助产。
魏渊听得脸都白了,“景铭,你不骗我,孕妇肚子剖开还能活?”
陈景铭点头道,“我不能骗你,这个剖腹产确实也有危险,还有现在天气热,搞不好伤口也会感染,可是,太子妃她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了。”
这是最致命的,因为没有抗生素,就需要特别注意。
这也是在赌命。
魏渊定定地看着陈景铭,“你知道,如果太子妃没活,我可能会恨你。”
陈景铭点头道,“我知道,我也想救太子妃,更想救你。”
我今天不救云白,以后的魏渊就不再是魏渊。
我不想你被仇恨侵蚀,失去做人的情感。
古长卿媳妇走出产房,“孕妇情况不太好,再不手术子宫就会大出血,我们也救不了。”
魏渊点头道,“既然你有把握,那就做吧,只要他们能救活我妻子。”
三人走进产房,急切布置干净手术床,让准备无数蜡烛,铜镜用于反射烛光。
因为天色已经不早了,产房光线太暗。
时间紧,太叔琰提着酒精坛子递给张弛,张弛把整个产房喷洒酒精。
然后三人消毒,准备手术。
所有消过毒的宫女点上蜡烛,对着云白对光线,古长卿给云白配了麻沸散喝下。
魏渊同魏启陈景铭都紧张的等在外头,魏渊头上冷汗直冒。
魏启后悔死了,当初娶了云白就该给太子纳侧妃,女人多了,也不会这么难过。
要是太子妃撑不过去,太子可怎么办啊!
可愁死我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产房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过了一会儿,一个宫女出来报喜,“恭喜皇上,恭喜太子,是位小殿下。”
魏启一喜,又想到了云白。
魏渊焦急的问道,太子妃呢?
宫女硬着头皮道,“古大夫正在缝合伤口,太子妃要等到麻沸散药效过去,才知道情况如何。”
皇后出了产房,抱出小皇孙。
魏渊想进去,被阻止了。
古长卿媳妇带着几个小宫女,在产房里照顾了三天。
每天都给产房消毒,给云白换药更是费尽心力。
就怕云白感染了,伤口化脓。
第四天,魏渊得以允许去见云白,云白已经熬过了最疼的三天。
因为疼痛也睡不安稳,魏渊进来的时候云白刚睡醒。
云白迷迷糊糊看到,魏渊一身月白衣裳,坐在床前,就像他们刚成亲那会,少年的笑容干净,又温暖。
云白甜甜的笑了笑,“夫君,你真好看。”
魏渊笑了,你还活着,真好。
(可能有地方写的不太满意,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