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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都夸的差不多了,魏渊笑着问陈景铭,“陈卿回家日久,这次回京,倒是当阁了几日。”

    陈景铭笑道,“太子仁慈,臣在运河里被人撞了船,耽搁了几日路程,不过臣倒是要恭喜皇上。”

    魏启心道来了,端正态度道,“哦,喜从何来?”

    陈景铭急忙道,“想必林阳知府奏折已经到了,曲阳县发现银矿,这可是个大矿脉,怎能不是喜事?”

    众位大臣站立两,一听到陈景铭提起银矿,全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黄明道,“陈大人莫非还没睡醒,曲阳是哪里?银矿脉又是怎么回事?”

    陈景铭惊讶道,“你们不知道,难道林阳知府的奏折还没到,不应该呀?”

    魏渊道,“陈大人,你把事情说清楚,银矿脉又是怎么回事?”

    陈景铭道,“皇上,太子,是这么回事。”

    陈景铭从陈铎兄长求助,讲到曲阳县为有申冤。

    “皇上梁知府明断秋毫,不但申明了案子,而且,还问出来纪家为何要诬告那陈铎,只因陈家山地有银矿,纪家心生贪念,想独自霸占。”

    轰……

    陈景铭一句陈家有银矿,打破了朝堂上的沉静,开始有大臣出声询问。

    “陈大人此话当真?”

    “银矿啊,我们国库白银每年又能多一些了。”

    魏启道,“安静,听陈景铭讲完。”

    大臣只能先忍耐,特别是户部官员,都看着自家老大,这可是银矿。

    陈景铭道,“臣为了确定银矿一事真假,特意找了府城懂的矿脉探寻行家去看过,确实有银矿。

    陈铎一家因为银矿遭遇牢狱之灾,所以愿意把银矿献给朝廷,只求朝廷庇护。

    梁知府早臣十多天递了折子,早就应该送到皇上手里才对?”

    魏启高坐龙椅,四下朝臣互相交头接耳全都看在眼里。

    “众卿,陈爱卿说了,林阳知府确实写了折子,应该到了,哪位大臣可曾见到?”

    文武大臣………?

    他们又不是奏事处,怎么可能看到奏折?

    于是大家一个个摇头道,“皇上须问奏事处,墨阳驻京办可曾送过奏折?”

    奏事处出列道,“没有,墨阳不曾送过发现矿脉的折子。”

    这……?

    魏启冷着脸,大臣大气不敢喘。

    陈景铭从袖子里掏一个盒子,盒子里有几块含有杂质的银块,

    “皇上,这是臣在山地探查时捡的,这是被雨水冲出来的,想来银矿脉离地表不深。”

    双喜走下玉阶接过银子块,返回递给皇上。

    魏启拿在手里端详,“还真是,这么说来曲阳县真的发现了银矿。”

    魏启冷哼道,“好一个墨阳官场,大齐律,凡是发现金银铜铁盐矿,一律不许私下开采,人家上交,作为朝廷命官竟然不报。”

    朝臣互相使眼色,这个墨阳巡抚要倒霉了。

    “不管是谁敢朝银矿下手,等同谋反,查清之后满门抄斩。”

    大臣们噤若寒蝉。

    吏部尚书顶着压力道,“皇上,也许墨阳巡抚压下奏折派人查看真伪,耽误时间也不一定。”

    太朴寺卿黄明也道,“银矿一事关系重大,墨阳巡抚谨慎一些情有可原。

    倒是陈大人奏折还没到,就在朝堂提起银矿一事,倒是有邀功之嫌。”

    陈景铭扭头看他,“黄大人我怎么邀功了,正常情况下,十天前奏折就该到了,我以为现在已经满朝皆知了。”

    黄明道,“陈大人分明是故意找借口。”

    陈景铭道,“黄大人这么说,不如你去查清楚,为何墨阳奏折未到京城。”

    黄明指着陈景铭“你……”。

    谢怀君道,“皇上,不如派遣钦差大臣去林阳府查看?”

    魏启点头道,“谢爱卿所言甚是,派遣钦差大臣去查清楚,接手银矿。”

    陈景铭道,“皇上,陈铎为家人求的官位一事?”

    吏部不干了,吏部侍郎道,“皇上,爵位怎么能轻易送出,要是那个银矿是个小银矿,出产还没俸禄多呢!”

    吏部侍郎这话一出,大家又开始扯皮。

    魏启示意双喜,双喜上前一步道,“肃静。”

    魏启冷着脸道,“先把陈铎一家带到京城,这次银矿一事,迅速查清,杀鸡儆猴,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一律满门抄斩。”

    陈景铭去了玉堂殿销假,这次因为船只受损耽搁了七八天,他需要说明。

    “陈大人,你不在京城,老夫都觉得无聊了。”

    “大人您说笑了,这么大的京城,每天都会有有趣的事发生吧?”

    老大人扶须道,“那是,你刚走那会儿,史家欺负你弟,被你大哥连削带打,史家没了,二皇子被贬为庶人,还有二皇子生母被凌迟处死。”

    陈景铭还真不知道这事,虽然现在八卦传的没有网络快,但是也不算慢。

    怎么就没传到安德府呢?

    从老大人这里出来,陈景铭去了御书房,在那里等皇上召见。

    怎知道,魏启下朝又把公务推给太子,自己找皇后亲密去了。

    魏渊看他一眼,“孤现在也没时间听你讲课,不如你给谨熠他们启蒙?”

    陈景铭道,“太子殿下,我听说炸炉子的事已经解决了,不如我去看看他们配置火药的事,也许能发现点什么。”

    因为陈景铭新年那次,弄得动静太大,所以火药早就让魏启父子注意到了。

    等到研究出火药配方,虽然是黑火药,也让魏启父子激动不已,这可是能把房子炸没的东西,不能等闲视之。

    魏渊不放心,“现在火药已经有人专门负责了,你就别管了。”

    陈景铭想做手雷的想法泡汤,只能回玉堂殿处理公务。

    六月天气正是暑热难耐,一走路就是一身汗。

    中午太叔琰送了午饭,竟然有西瓜?

    “京城田地里的西瓜有熟的了?”

    太叔琰点头道,“小九今天送回来的,也没几个,让我带了两个进宫。”

    西瓜里头难免有早熟的,以前还需要往京城运,现在离京城不远买了地,当然要种西瓜了。

    陈景铭提着西瓜去找魏渊,送给魏渊一个半,那半拉他跟太叔琰吃。

    也就是陈景铭,要是其他大臣,巴不得都送给皇上父子。

    谁敢送皇上半拉瓜?

    陈景铭就这么干了。

    干的理直气壮。

    “我家地里长得,我也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