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弥漫。
皇宫这片空荡荡的。
沈无双好似一个恶魔,她手里捧着一个满身是尖锐的刺的仙人球。
那张化的精致的脸上浮着虚伪的假笑。
她太过自负了,把大木当成了普通的小孩。
她手里捧着一个花盆,花盆里长着一颗浑身长满刺的仙人球。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大木,想用自己大人的气势压倒他:“大木,我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想来你也知道。”
本以为能吓唬住大木。
谁知大木竟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我不知道呀。”
沈无双只觉一口气憋在胸口里出不来,心想:沈晚的孩子的确惹人厌。
她深呼吸一口气:“大木,皇后娘娘交给了你一个任务,让你抱着这仙人球把它放到那边的御花园里去。”
大木心想,这沈无双估计是想指使自己干活儿吧。
其实他是不想做的,但是想着,抱着仙人球赶紧走不就能摆脱她了么。
谁知他刚伸出手去接花盆,沈无双竟呵呵一笑,将花盆往下挪了挪,抬着下巴:“我说是抱着仙人球,不是抱装仙人球的盆。”
大木的小脸儿沉了下来。
她看出来沈无双这是故意难为他呢。
大木算了下距离,看了下方向,沈无双正
是从皇后宫里出来的,也就是说不算太远。
大木狡黠如小狐狸的大眼睛闪着。
这时,就见徐芙身着华贵的从宫殿走了出来。
来的正是时候,大木嘀咕了一句。
他龙卷风似的往徐芙那边跑着,边跑还边喊着救命:“皇后娘娘,快救救我啊,沈无双这个疯婆娘要害死我啊。”
徐芙差点被冲撞倒,她及时停了下来,稳了稳心神,这才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大木:“大木?怎么回事?”
大木的戏说来就来,眼睛红红的,一副被欺负的样子:“皇后娘娘,方才我碰到了沈无双,她手里有一盆仙人球,她说皇后娘娘让我徒手抱着仙人球挪到御花园去,我才不相信皇后娘娘这么精明善良的人会下这样的命令呢。”
“现在我正在给皇上看病,这也是皇后娘娘让我看的,我的手要是坏了该怎么给皇上看病啊,到时候天下人岂不是会怪皇后娘娘。”
徐芙听了这样一番话,又看向沈无双手里的仙人球,脸瞬间冷了下来,她对沈无双道:“随本宫来。”
见此,大木开心的背着小手往外走。
冬天的地上会有一些浮雪还有低低的灌木丛。
大木喜滋滋的走着,整个人忽然被人拽了下,他
刚想叫,耳边传来不算陌生的声音:“是我。”
大木回头一看竟然是西林帝国的王爷林镐,虽然他和林镐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知道他人不错:“镐王,你拉我做什么呀?”
林镐看了看四周:“本王若是不拉你,你就掉进去了。”
“前面是一个枯井,里面有冰冷的水,你的后果不是冻死就是淹死。”林镐道。
大木捂住嘴巴:“谁要害我啊?”
林镐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这眼神瞬间让大木顿悟了:“我知道了,是沈无双这个坏人。”
“恩。”林镐点头:“在宫里要处处小心。”
“我知道你在给我父皇看病,多谢你了。”林镐真诚的开口:“给父皇守夜的那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小德子是我的人,你有什么事找他。”
“知道了。”
大木和林镐没敢说太多话便分开了。
与此同时。
徐芙带着沈无双回到了宫殿,反手便狠狠的甩了沈无双一巴掌,言辞犀利,神色阴狠:“沈无双,本宫不管你和沈晚他们的仇是怎样的,但是现在是本宫利用大木的时候,你竟然敢在这上给本宫出岔子,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啊。”
沈无双被打翻在地,死死的捂住脸:“奴婢知错了,奴
婢不该太冲动。”
徐芙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本来还怒意横生的脸竟换上了笑眯眯的样子。
“无双啊,脸疼不疼啊?一会儿去找太医看看,本宫自然也厌恶沈晚他们,但是本宫自有本宫的处理方式,你明白了?”徐芙脸上挂着笑,却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沈无双爬起来:“奴婢知道了。”而后退了下去。
她离开后,一个屏风后出现一个人,此人正是太医院的院首,他双手抱拳:“皇后娘娘。”
“让你准备的东西可准备好了?”徐芙优雅端庄的端着茶,问。
“已经准备好了。”
“恩。”
就这样过了一夜。
寺庙的钟声敲响了一切。
早上,虞清和林允从房间出来,林允下意识往用膳的斋房走,头发被扯住。
林允哎哟了一声:“你干什么抓我头发?”
虞清还是一副清高的样子:“先去找沈晚姑娘,同她一起用膳。”
林允撇撇嘴:“要说你不喜欢沈晚我才不信呢。”
三人一同用了膳。
沈晚敲敲手指:“我们今日便启程吧。”
虞清身边的侍卫道:“何时启程要我们使者说的算,你……”
虞清一个凉飕飕的眼神扫了过去,
赞同的开口:“沈晚姑娘和我的想法正好不谋而合,我也打算今日离开。”
林允:……
方才她还听虞清说这边好山好水的想再住一日呢。
沈晚一行人收拾行囊离开,尉迟知道沈晚今日到,早早便在城门口等着了。
下了马车,尉迟一把将沈晚搂在怀里:“你总算回来了?是否安好?”
沈晚嗔怪:“你是不是糊涂了?我这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呢么。”
尉迟刚要说别的,手臂上忽然扣紧了一个力道,紧接着,尉迟便被人拉开了。
虞清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沈晚面前,从上到下打量着尉迟:“你哪位?别动手动脚的,懂不懂得礼义廉耻?”
尉迟拧起眉头不悦的看着他,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儿直线上升:“你又是谁?”
“虞清。”
尉迟冷笑:“原来你就是青迟的使者,呵,青迟使者竟这般不懂礼义廉耻么?”
说话间,宽厚有力的手掌死死的抓住虞清的手臂,狠狠的往旁边一推:“挡在别人的女人面前算怎么回事?”
虞清看着他,拧起眉头:“你是尉迟?”
“正是本王。”
虞清跟婆婆看儿媳妇似的,打量一遍,嫌弃道:“你没事戴着面具做什么?没脸见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