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的眸微微眯起,声音冷冽:“这是有人施计一箭双雕。”
周文也十分愤怒:“若是让老夫知道是谁害了老夫的孙子,老夫必定饶不了他!”
周文也想到什么,又用祈求的眼神看向老谷主:“老谷主,求求你了,救救我孙子吧。”
老谷主高深莫测的摸了摸胡须:“我纳闷的是你们为何要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来找我做这件事呢?”
尉迟听懂老谷主这话的意思了,所以他没有作声,深沉的眸淡淡的看着不远处。
尉行泽的眼里产生了些许的疑惑。
徐芙漫不经心的态度也稍稍收敛了一些,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老谷主。
老谷主一时间被这么多人看着微微一怔:“你们,看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么?我记得沈晚的儿子沈木也来到了西林帝国,你们为何不找他?”
此话一出,尉心泽疑惑的眸变的更疑惑了。
徐芙长长的护甲轻轻的划过衣裳这上好的料子。
周文也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对老谷主道:“您说错了吧,那沈木就是一个小屁孩儿啊。”
闻言,老谷主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这你都不知道?沈木年纪虽小,但是在医术上的造诣
非常之高,再过两年就可以比上我了,而且沈木的针法特别好,你孙子解毒是需要百手针法的,我年纪大了,手上的针法肯定没有这么灵活,所以还得靠他啊。”
话落,尉行泽一向和润的眸也有些崩裂,里面是惊讶的神情。
徐芙死死的戳着护甲,那个孩子……她瞧不起的孩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周文也已经惊呆了,浑浊的眸差点失去焦距,忽然想到什么,用手掌狠狠的拍了下脑袋:“啊,我想起来了,我孙子中毒那天,沈木这个孩子过来看我孙子应该就是想要给我孙子解毒,我还以为他是过来瞎玩呢。”
老谷主哼了一声,用你没有眼光的眼神看着周文也。
老谷主对周文也道:“你可以去找他。”
徐芙听到这话那双漂亮到极致的眸倏然眯起,看向老谷主,问:“本宫问你,你认识沈晚他们?”
老谷主用手摸了摸胡须:“认识。”
话落,徐芙对着尉迟的方向啪的一声狠狠的拍了桌子,冷冷的开口:“尉迟,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明知道沈晚认识老谷主,当初我们大家商量谁去老谷主的时候,你一个字都不说,还让你皇兄白跑一趟
,你这是故意想看你皇兄的笑话对不对?”
尉迟淡淡的看着徐芙:“你们给我说话的机会了?”
徐芙被噎的一句都说不出来。
尉行泽赶忙从中调和。
徐芙知道在这个话题上说不过尉迟,于是又开始找沈晚的事:“沈晚认识老谷主为何不说?她儿子会解毒为何不说?”
“呵……”尉迟讥讽的口吻飘了出来:“本王说了,你们会信?”
徐芙再次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是生了个孽子。
尉行泽见他们中间的怒火愈演愈烈,赶忙道:“母后,既然已经查出来此毒中了一个月了,那么这说明儿臣和沈晚是清白的,当务之急应该把沈晚放出来。”
话刚落,尉迟不赞同的打断了尉行泽的话:“不可。”
徐芙厌恶尉迟厌恶的很,听了这话忍不住的讽刺:“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不是沈晚的相好么,怎的这个时候却阻止她出来了?”
尉迟意味不明的眸看向徐芙,又意味不明的看向尉行泽:“现在把沈晚放出来会打草惊蛇,找到真凶的脚步会慢下来。”
此话一出,徐芙的脸火辣辣的,终于明白尉迟方才的眼神是什么
意思了。
尉行泽的脸也窘了窘,他根本没想到这一层。
没想到尉迟的心思这般缜密。
“皇弟说的有道理,不过,沈晚等人不出来的话,周大臣孙子身上的毒……”尉行泽一副忧愁的样子。
而且他故意说的这么含糊,也是为了等周文也对尉迟发脾气。
谁曾想周文也竟然很信任尉迟般的开口:“迟王这般聪明,我相信他一定有法子的。”
此话一出,尉行泽感觉到了一股子莫名的危机感。
他本来希望周文也和尉迟的关系僵持的。
可怎么通过这件事,周文也一改对尉迟的印象了呢?
尉迟看向徐芙的眼神,在心里冷笑,知道自己表现的太过去了。
本以为徐芙会骄傲,谁曾想竟这般仇恨他。
尉迟扫向尉行泽,故意抬高了他:“西林京城本王不熟,说不上话,还得请皇兄跟牢头说一声,让大木装病以送医的方式出来。”
尉行泽的眸闪了闪,他的确没想出来这个法子。
第二天,大木顺利出来了,直接被尉迟带到了皇宫。
大木在路上自言自语:“皇宫里的皇后是爹爹的娘亲,也就是我的奶奶。”
小孩子很单纯,根本不知道大人们之
间的恩怨。
大木来到皇宫一眼便瞧见了坐在高位上的徐芙,小孩子最为直观的感受便是9好漂亮,于是他脱口而出:“奶奶好漂亮啊。”
此话一出,尉迟都微微一愣,他下意识看向徐芙。
果不其然,徐芙漂亮绝佳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浓浓的不悦,她看着大木,冷笑:“谁是你奶奶?”
大木还没听出来徐芙的不悦呢,奶声奶气的解释着:“你是爹爹的母后,自然就是我奶……”
话没说完呢,徐芙冷冷地呵斥着:“给本宫跪下!”
大木微微一怔,他这才看出来徐芙眼里对自己的厌恶,小脸儿唰的变白,他刚想跪下,小胳膊便被尉迟给抓住拉起。
徐芙对尉迟这个动作十分不满:“怎么?你这是要忤逆本宫?”
尉迟淡淡道:“牢房本就凉,小孩子身体不好,若是跪在这冰冷的地上,膝盖受不了。”
“他惹恼了本宫。”徐芙身上根本没有任何慈爱的神情可言。
尉迟听了这话,心里凉了凉,一撩袍摆跪了下来:“我来替他接受惩罚。”
“当真?”徐芙漫不经心的问着。
“自然当真。”
徐芙慵懒一笑:“也好,来人啊,仗刑迟王一百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