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娆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幕,唇角勾出一抹得意的冷笑:“沈晚,没想到你也有栽的这一日吧,而且这次的跟头不是那么好爬起来的。”
上官娆满意的舒了口气,她还以为这沈晚多了不起呢。
没想到这么快就栽了。
这时,人群中的谢苗忽然冲了出去勇敢的拦在了大理寺卿面前:“不,不准带走她,她没有问题,她肯定是被人冤枉的。”
沈晚没想到往日一向胆小懦弱的小姑娘竟会为了自己站出来,心里生出了丝丝缕缕的感动:“谢苗,你回去。”
谢苗虽然单纯,但是她也知道沈晚这次进去凶多吉少。
泪花包在眼眶里,咬着唇:“我,我不。”
人群之中,上官娆眉头拧起,不悦的看向谢苗,眼睛掠向看热闹的谢娇,呵了一声:“你这个妹妹真的是惹人厌的很啊,我们跟谁敌对,她就一股脑的跟谁好,你这个当姐姐的不管管么?”
谢娇自然明白上官娆的意思,趁着这个机会好生教训教训谢苗。
她捏着帕子,大家闺秀范儿十足,款款朝谢苗走去:“谢苗,朝廷大臣办案,你也想阻拦,你胆子好大啊。”
谢苗讨厌谢娇,伸手
去推她:“你走开,不要你管。”
啪,狠狠的照着谢苗的脸甩了一巴掌:“你想害死谢家是不是?”
谢苗被打的踉跄了一下子,雪白的嫩脸上瞬间浮出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谢骄明显舒服的喟叹了一口气。
沈晚同官差到:“若是想让我跟你们走,让这条街道恢复宁静便放我下去,我办点事。”
大理寺卿一愣:“你最好说话算话。”
也不知怎么,明明是一个普通女子,可是在沈晚用威严的眼神同他说话之时,他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沈晚走下来,先把谢苗扶起来,而后从袖里拿出来一个药瓶递给她。
沈晚凉薄,狠戾的眸扫向谢娇那张白莲花般的脸,挥起手,重重的打了个耳光。
啪的一声,谢娇的脸瞬间红肿了起来,唇角都被打出血了。
谢娇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沈晚。
“沈晚,你这个疯子你敢打人!”司雪衣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扬手就要打沈晚。
然而,手刚刚扬起便被一道强大的力道狠狠的攥住了手腕。
循着看去,对上尉迟那双漆冷的眸:“你敢动沈晚一根手指,本王杀了你!”
司雪衣没想到尉迟来的这么及
时,他拧起眉头:“表兄,沈晚打人。”
尉迟银色的面具泛着冰冷的光芒:“是谢娇先打了谢苗,而谢苗是沈晚的朋友。”
“雪衣,不要太偏向,谢娇打人的时候可没见你出手教训她。”尉迟的眸危险的眯起。
尉迟的质问让司雪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晚和尉迟相互对视一眼:“本王会救你出来。”
沈晚笑笑,脸上毫无畏惧之色:“行得端,坐的正,没有什么可怕的。”
“只是……这些孩子们是无辜的,在牢房里不能待的太久。”沈晚道。
尉迟点点头。
沈晚一行人被带走了,沈晚的私塾也被官府封上了。
上官娆赶忙把这件事告诉了皇后徐芙。
徐芙正在同大臣下棋,听了这事呵的一笑:“本宫倒是不认为祁妙言的女儿会那么蠢,会轻易的栽了,本宫倒是想看看她这次会翻出什么浪花来。”
另一边,尉迟来到了尉行泽的府宅,他刚好赶上尉行泽从府宅里出来。
尉行泽看到尉迟微微一愣:“皇弟,沈晚姑娘的事情我也是刚刚听……”
话音刚落,尉迟带着疾风的拳头砰的扫了过来,狠狠的砸在了尉行泽的脸上,尉行泽
被砸了个踉跄,直接趴在了地上,用手一抹,嘴边竟流出了鲜血。
他捂着脸:“皇弟,你这是干什么?”
尉迟抓起他的脖领子,目光冷冷的看着他:“是不是你做的?周文也孙子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不然为何他到了沈晚的私塾就出事了?”
尉行泽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皇弟,怎么能是我做的呢?我这样做,第一个嫌疑肯定就是我,我为何要得罪这些人给自己找不痛快?”
“皇弟,你还没想明白,这件事肯定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一来就是为了挑拨我们兄弟情,二来就是陷害沈晚,三来就是为了让周文也大臣记恨我们。”
尉迟听着这番话,逐渐松开掐在他脖子上的手。
尉行泽见他冷静下来了:“这件事是我没有处理好,我很惭愧,我会帮忙的。”
说着转身离开。
当天下午,尉迟听到了一个消息。
尉行泽为了求皇后徐芙放人硬是在外面跪了两个多时辰,最后跪到晕倒被人送回了府。
尉迟听完这个消息,眯了眯黑色的眸,淡淡的:“难道真的不是他所谓?”
与此同时,周文也来到了尉行泽的府宅。
尉行泽很蔫的躺在
床榻之上:“周大臣,抱歉,我不知道您的孙子竟会中毒,这件事怪我。”
周文也一向厌恶徐芙这群人,但是却对这个皇子有着莫名的宽容:“行王说笑了,行王为老臣的孙子上学跑前跑后的,现在老臣的孙子,寻常的人肯定觉得是你害的老臣的孙子,但是老臣知道不是您,您不会砸自己的名誉,这是有人想让老臣记恨你,老臣不会那么傻的。”
“肯定是沈晚和迟王,他们想借此事陷害你,说是行王你害了老臣的孙子,哼。”
“那个迟王戴着面具,混身煞气那么重,看着就不像好人。”
周文也离开之后,尉行泽收起温和的面庞,他的目光清冷,面无表情,好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一样,唇角勾起一抹笑:“呵,周文也,你果然很蠢,这一切都是本王一手操控的,你竟觉得本王是个无辜的。”
“本王的皇弟也蠢,三言两语便信了本王的话。”
尉行泽揉了揉跪疼的膝盖,低垂着眸,喃喃自语:母后,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啊,真的是一丁点儿都没有变。
他整理了一下衣裳,看着铜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满意的起身:“走,去迟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