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森听着沈晚的话心里开阔了许多。
他抬起头来,黑亮的眼睛看着沈晚:“娘亲说的没错,别人犯了错误,我们不应该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们应该强大起来,反击给敌人。”
沈晚知道三森心思剔透,领悟能力高,听到三森的话,她笑笑:“这才是我印象中的小儿子。”
勇敢、坚强、遇事不会就此消极。
沈晚看向眉头拧的紧紧的大木:“大木,你看过了安安的伤,你有没有药物能够治疗他们?”
大木稚嫩的小脸儿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很是为难的样子:“娘亲,这个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呢,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好使,需要找一个动物试验。”
听了这话,三森立刻举起小手:“在这个客栈的后面有一只被咬伤的狗,我给关进了笼子里,可以用这只狗做实验。”
经过大木好几次的试验,最终还是失败了。
大木垮着小脸儿:“娘亲,我做不到,我研究出来的药物是无法治疗他们的。”
“没关系,他们的伤口和病痛看着也是比较棘手的。”沈晚伸手揉揉大木的小脑袋。
尉迟也拍了拍大木的肩膀:“你晚上不睡觉偷偷爬起来研究药物
,你所做的爹爹全都看在眼里。”
尉迟坐下来,身上的沉稳气让人觉得十分安心。
“本王认为应该先寻找此事的由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尉迟声音低低沉沉:“如果找不到源头,我们就这样乱来肯定是无法解决的。”
司雪衣有些不赞同,清俊的眉眼凝着抹凉:“表兄,我觉得我们在多管闲事,这是大卿帝国的事情,我们管他们干什么?”
沈晚听着司雪衣的话感到不舒服,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是啊,像你这么自私的人怎么会管别人的事情呢,你这种人,除了你自己,我想,你是不会管任何人的。”
司雪衣愤怒的看着沈晚,怼了回去:“总比你这种胡乱管闲事的强,不但你愿意胡乱管闲事,你养的儿子也愿意胡乱管闲事,如果你养的儿子不乱管闲事,跑到了大卿帝国,然安能受伤么,我们能被困在这里么。”
三森黑色能滴出浓墨的眸死死的瞪着司雪衣,小拳头捏的紧紧的。
沈晚的脸也沉了下来:“司雪衣,说话给我客气一点,这世间若是没个人都像你一样这么冷漠,这个世间恐怕是没有好人了,另外,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走走停停领略不同的光景和知识的,难道整日待在自己家门口的一亩三分地就是最好的么?”
想到什么,沈晚又出言讽刺:“你这不是也从你们老家那边跑到了大凉么,难道你这不是胡乱跑?”
未等司雪衣开口反驳,沈晚又冷讽一笑:“哦,对,是我说错了,你怎么能是跑呢,跑是人类的行为,而你……顶多叫爬。”
三森听到沈晚这般维护自己的话,小拳头松开了,脸上多了微笑,原来这就是有娘亲的感觉,被娘亲维护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大木洋洋得意的梗着小脖子,而且还用小胳膊撞了下三森的手臂:“怎么样?娘亲是不是很厉害?”
尉迟也不管,无比宠溺的看着沈晚。
司雪衣被怼的急了,气疯了的样子看向尉迟:“表兄,你难道不管管么?”
尉迟银色面具泛着冷硬的光,他慢悠悠的开口:“本王觉得沈晚说的对。”
司雪衣气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你们随便吧。”
沈晚舒心的吐出一口气来:“再怎么样我们也是在大卿的地盘,调查这种事情最好不要擅自做主,我们还是要入宫一趟的。”
“恩,
言之有理,今夜太晚了,我们明日一早就入宫。”尉迟道。
到了晚上,原本热闹的大卿京城街道变的安静异常,好像是一座死城似的。
三森小小的人搬了一个凳子站在窗子前往外看着:“之前还没有出事的时候,这里十分热闹,晚上有很多卖东西的小贩,百姓们穿的漂亮会在外面欢声笑语到很久,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沈晚听着三森难过的话,道:“不是一切都是完美无瑕的,有完美就要有瑕疵,一切还会回到之前的样子。”
三森点点头。
外面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几条浑身是血,眼睛猩红的狗在大街上溜达着,还有一些浑身是血的人也甩着手臂游荡着。
大木看着这一幕有些害怕,撒娇的钻进了沈晚的怀里:“娘亲,好可怕啊,他们不会上来吧。”
三森看着大哥胆子这么小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只要我们不发出太大的声音,没有太亮的光芒去吸引他们,他们就不会上来的。”
沈晚看着他们的样子忽然想起了之前魂穿到现代所看的丧尸电影,他们很像里面的丧尸。
就在这时,然安的房间忽然发出剧烈的响声。
听到这声音,
沈晚他们几乎是迅速跑到了小然安的房间里。
被绑起来的小然安已经醒过来了,她的眼睛红红的,被咬伤的那一块儿红肿不堪,她的眼神丝毫不聚焦,而且凶狠残暴。
她从床上滚下来,看到人就上下张着嘴巴想要撕咬。
沈晚看到这一幕,心疼的已经窒息了。
她想冲上去,尉迟一个速度将沈晚拦住:“晚儿,别冲动,你现在过去非但没有一点用,反而会被然安咬伤,你想想你如果被她咬伤了,我们就少了一份助力,你难道不想尽快找到事情的解决办法么?”
沈晚听了尉迟的话,那份出跑的理智逐渐回笼。
她深呼吸一口气,不忍心再看然安的样子,对大木道:“你想想办法让你妹妹镇定下来。”
大木点点头。
尉迟和阿绝上前小心翼翼的摁住然安,大木用银针在小然安身上的穴位上扎了一阵,让小然安重新昏睡了过去。
看着小然安可怜的小脸儿,沈晚心痛难忍:“然安一向很小心,怎么会被咬呢。”
听到这话的司雪衣心虚的闪了闪眸,如果他没有见死不救,然安是不会被咬的,不过他并不后悔自己的行为,因为他觉得拖累表兄的人都应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