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井井有条的安排着:“就按照阿绝所说的去做。”
“三森,娘亲安排你出宫躲一阵子。”
“让阿绝画一个纸人代替你,就让皇上把纸人送出去吧,这件事迟早被发现,到那个时候,大卿皇上一定认为自己被骗跟尉未脱不了干系。”
“到时候就让他自己收拾烂摊子去吧。”
三森几个孩子点点头。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沈晚逐一看过去,手指在他们的小鼻尖儿上点了点:“今天得洗澡了,几个小臭孩儿总说冬天冷不洗澡,过几天就臭了。”
说着沈晚还去搔他们的痒痒,让他们笑倒了一片。
虽然他们现在被禁锢在皇宫内,但是沈晚不希望他们整日压抑着心情过日子。
几个奶娃娃跑去洗澡。
男孩子们在一个房间里洗,沈晚给小然安洗完之后打算去看几个男娃娃。
刚推门进去就看到洗好的三森在两条小腿儿迈出来的时候一个打滑砰的大头朝下磕了下来。
沈晚听到那重重的砰的一声都觉得浑身发颤。
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把三森扶了起来:“还好还好没出血,是不是洗澡之前没吃东西所以晕了?”
三森点点头,他不
善言谈,其实他吃了一点东西,可是方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脚下好像踩了一团棉花,轻飘飘的踩了下去。
“幸亏没摔个好歹的,你动动胳膊腿看看有没有事?”沈晚担心的跟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的看他的身子。
“娘亲,我没事。”三森有些害羞的摇摇头,小手捂着两条腿儿。
沈晚笑了:“去穿衣服早点歇息吧。”
三森穿了衣服跑回了房间,他觉得晕乎乎的特别想睡觉。
三森很快进入了梦乡。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到了深夜,他猛然惊醒,眼睛里多着复杂的情愫,有高兴,惊喜还有担忧。
惊喜的是三森他发现自己的预知能力终于恢复了。
担忧的是……
三森喃喃自语,眼里产生一个疑惑:“我为何会梦到他呢?”
他再次也睡不着了,小小的人儿来到窗子前望着圆圆的月亮,茫然的眼神逐渐变的坚定下来。
三日后。
阿绝画好了三森的纸人。
一点上眼睛,纸人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阿绝叮嘱道:“一会儿呢,我们会把纸人留在宫中等着皇上把你送出去,你呢,跟着一个进出皇宫送菜的人出去,我们会把你装进菜箱子里。”
三森的眼神闪了闪:“好。”
“那你准备准备。”阿绝道:“估计皇上今天就会执行这个计划了。”
阿绝出去后,三森跟纸人照镜子似的看着彼此,三森手里拿着一杯水,故意在小纸人面前晃来晃去的:“听说,你怕水?”
小纸人是新画出来的,哪儿经历过这场面啊,吓的瑟瑟发抖的:“你,你要干什么啊?”
“你得听我的,一会儿你钻进菜箱子里跟着鬼影叔叔离开皇宫,我留下来。”三森开门见山道。
小纸人懵了:“可是方才那个人不是这么嘱咐我的啊。”
三森把水杯晃了晃,里面滴溅出几滴水,吓的小纸人往后退了一步,三森看着他:“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你只要听我的话就可以了。”
小纸人点点头。
到了下午,尉未果然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这说来也巧,这日尉未正好收到了一个消息,他借着这个消息把沈晚叫来,也是支开了沈晚,让孩子们落单。
御书房内。
尉未的手拍着桌上的奏折,啧啧了两声,阴阳怪气的:“广南那边发来了消息,尉迟,朕的好皇兄竟然打了一场胜仗,把朕驻扎在广南的人给打服了,真的是了不起啊,
这尉迟想来也知道朕登基的消息了,既然知道了还敢这样跟朕对着干,还真是让朕心生佩服呢。”
沈晚没想到还真的有尉迟的消息了,她的一颗心宛如打鼓般咚咚咚的直响。
尉迟无事就好。
尉未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呵,你对尉迟还真是情根深种啊,提到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沈晚也没有否认,笑道:“呵因为他比天下所有的男人更像个男人。”
这番话羞辱性太强,尉未死死的瞪着她,威胁:“你信不信朕让他在半路上回不来?”
沈晚勾唇一笑,好似染了鲜血的妖精,吐出的话夹着狠戾的刀感:“你信不信我让你半夜醒不来呢?”
沈晚和尉未在这边剑拔弩张的时候,关让已经把几个孩子全都分开了。
阿绝在御花园里带着小然安堆雪人,堆出来的雪人又圆又胖,小然安担心雪人会冻着还特意给雪人披了一个厚厚的斗篷。
恒亲王尉恒在东厂里关的太久了导致发热生病,大木跑去东厂给恒亲王看病去了。
纸人三森早就在鬼影和皇宫送菜的配合下被塞进了菜箱子里,这会儿估计已经离开了皇宫。
宫殿内,三森坐在小桌子上安静的看书,
这幅样子和小时的尉迟简直一模一样。
忽然,窗户缝被悄悄的捅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一股子无色无味的烟飘了进来。
三森知道这是导致他昏迷的烟,不过他吃了大木的解药所以不怕。
但是为了配合他们的行为,三森假装拿不住手里的手而后倒了下去。
关让走进来扫了一眼,心想:阿绝这纸人画的可真像。
他摆摆手:“装进麻袋里带走,你们十个人一定要亲自送到大卿去。”
“是。”
一个时辰之后。
沈晚满是解脱的从尉未宫殿走出来,她走到鬼影跟前:“计划如何?”
鬼影点点头:“一切都在计划之内,三森现在在战王府,由谢苗姑娘和她的教书先生陆真照顾。”
沈晚点点头:“我是相信他们的,司雪衣也在?他整日在府上干什么?”
鬼影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想笑:“司公子整日跟在谢苗姑娘和陆真公子的后边,那副样子……有点讨人嫌。” 沈晚拧起眉头,冷哼:“我看司雪衣这是自私,他认定了谢苗是他的,想怎么摆愣怎么摆愣,这忽然出现了个陆真,占据了谢苗的视线,他占有欲这么强怎么可能受得了,所以故意冒出来恶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