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咱们把他们卖了,外头这么冷,他们的小命可是咱们救的,给咱们换点银子也是报答了咱们的救命之恩呢。”
“明儿个我就去找牙子。”
“哈哈哈,发财了发财了。”
两口子满意的哈哈大笑之后睡下了。
暗夜中,阿绝的狐狸眼眯起,闪过一丝光芒,他蹑手蹑脚的回到了房间里,发现小然安竟然已经醒了,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阿绝心下一紧,还以为她生病了,三步化作一步上前,对上满是担心,含着眼泪的眸,坐下来,用软软的小手擦干她的眼泪:“姐姐怎么哭了?是不是想爹娘了?”
小然安抬起肉肉的,跟藕似的小胳膊,用手背抹去了眼泪:“方才是不想爹娘的,方才想的是小狐狸,我还以为小狐狸会抛下我不管了。”
阿绝拉住她两个肉乎乎的小手,漂亮精致的狐狸眼看着她,很认真很认真:“我不会抛弃你的。”
随后,又补了一句:“我就是抛下我自己也不会抛下你的。”
小然安听到这话扑哧笑了出来:“小狐狸真笨啊,自己怎么抛弃自己啊。”
阿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小然安伸出小拇指:“小狐狸,咱们拉钩上吊。”
阿绝盯着她带
着肉窝的手指头看了一会儿,嘻的笑了,和她的手指头勾在了一起:“一百年不许变。”
阿绝把方才所听到的话告诉了小然安:“你先别害怕,其实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小然安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阿绝小大人儿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的说:“光凭着我们两个小孩儿是逃不出大山的,咱们在大山里只有等死,但是我们如果被他们卖到了大地方,我们绝对能跑出去。”
小然安的眼睛唰的亮了起来,也不怕了:“所以这是我们的机会。”
“恩,我们明天……”阿绝趴在她耳边小小声的说。
次日早晨的伙食格外的好。
阿绝却能闻出来粥里是有迷魂药的,他在小然安耳边悄悄道:“你别喝粥,只吃包子。”
“好。”小然安信任阿绝,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吃完早餐,约莫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假装昏睡了过去。
那对乡野夫妇走了进来,踹了踹:“蒙汗药够劲儿,迷晕了好,省的在路上大喊大叫的引人注意。”
牙子揣着手进来了,吸了吸鼻子:“我看看货,这要是货不咋地,不能像上次似的给你们那么多钱。”
“这次的货保证好。”两口子把麻袋扒开。
牙子眼
睛冒光,眼珠子转了转:“这样,给你们二十两银子。”
两口子一听,乐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之前那些小兔子崽子们顶多一两银子。
他们发财了。
牙子扛起麻袋子兴奋的走了。
阿绝和小然安被丢在了一辆牛车上,两边有栅栏,而后用大方黑布罩住了。
阿绝这一路都在记在路线。
牛车忽然停了下来,牙子把牛车停到了一个偏僻的胡同里。
不一会儿,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走过来了,甩了甩帕子:“你这次带的又是歪瓜裂枣?”
牙子呲着大黄牙,笑的身子直颤:“哪儿能啊,这次可是好货。”
黑布一掀,老鸨的眼睛都亮了:“俊,真的是太俊了,这个小姑娘仔细的培养以后肯定能成为头牌。”
“只是这个男孩儿……没什么用。”
“那我就带走。”说着,就伸手去抓那个男孩儿。
“啊!你个小贱种咬死我了,放开我!”阿绝猩红着一双眼,死死的咬着牙子,直到唇齿间染满了鲜血才松开,他宛如一只暴怒的狼崽子:“谁敢把我们分开,我要谁的命,不信你们就试试看!”
阿绝的眼神太嗜血,让他们惊了惊。
老鸨眼睛一转:“不分开也好,这两孩子长的都好
看,都可以培养,别忘了,还有客人喜欢男孩子呢。”
俩人儿的手上绑了绳子,蒙着眼睛被带走了。
阿绝和小然安被带到了一个昏暗的地下室,地下室内别有洞天,墙壁都是五颜六色的仕女图,一间间的房间都是花里胡哨的,里面还有香料的味道。
小然安跟着大木学了很多药材方面的知识,她皱着小鼻子悄悄对阿绝道:“这熏香大人闻了倒是没什么事情,但是小孩子闻了是会早熟的。”
正说着呢,许是为了验证小然安所说的话,迎面走过来一个身穿粉色裙子的女孩儿,女孩儿大概只有七八岁左右的样子,但是小脸儿上却涂了厚厚的脂粉,最重要的是女孩儿的胸很大。
老鸨看了女孩儿一眼:“快上去,可别让老爷等急了。”
小然安气的不得了,让这么小的孩子去……伺候人……
阿绝的手紧紧的攥的小然安,他绝不能让姐姐成为这样的人。
俩人儿在房间里手牵手待着,有人过来试图把他们分开,阿绝就跟小牛犊子似的,用自己坚硬的脑袋狠狠的撞跑了好几个人。
“谁都不许把我们分开!”
第二天,老鸨亲自带人来,还拿了一些裙子,刺鼻的胭脂味呛的人直咳嗽:“把
这小姑娘打扮打扮,今儿来的人可是一位大人物,必须得伺候好了。”
阿绝冲上去,挡在小然安跟前:“你们要干什么?我不允许你们动她。”
几个体格子彪悍的爷们一脚把阿绝踹到了一边,小孩子体格子本来就弱,这么一踹,阿绝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小然安的眼泪唰的掉出来了,扑了过去,抱住阿绝:“呜呜,小狐狸,你流血了怎么办啊?”
阿绝摇摇头,虽然疼,却勉强笑起来:“姐姐,我没事,我要跟你过去,我不能跟你分开,绝对不能!”
小然安点点头:“我也不想和小狐狸分开。”
她转过头,身上贵气逼人的架势散开,小脸儿通红,抱着视死如归的状态:“你们把我们分开,要么一会儿我就出去捣乱,要么我们两个人死在这儿,绝不会受你们的欺负。”
“想让我们乖乖听话就得先听我们的话。”小然安肃着一张笑脸儿。
老鸨的眼皮子一跳,刚花的银子可不能打水漂啊,这俩小孩性子太烈了,可千万别弄巧成拙,她那张老脸变的可快了,瞬间笑成了一朵花儿,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忽悠他们:“哎呀,都是我的错,让你们两个一起过去,方才我是跟你们说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