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笃定的开口:“所以这些蛇是有人从里面放进来的。”
上官娆的反应也快,指着沈晚:“好啊,沈晚,你不但往我的房间里放蛇,而且还闯入了我的房间,你想干什么?”
她装模作样的跑到房间的妆奁里转圈圈:“你是不是顺带着偷了我东西?”
沈晚看她自导自演的样子嗤的笑了:“上官娆,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事到如今,想来都看出来这蛇是你自己放在房间里,然后陷害在我头上的。”
“怎么?”沈晚捏起她的手指:“还是不打算承认么?你的手指上有蛇的黏液,想来是把蛇往外倒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吧。”
上官娆怎会想到沈晚这般聪明,她对上司雪衣失望的眸打了个寒战,她这次不能输,梗着脖子坚决不承认:“沈晚,你真是狡诈无比,我一向最怕蛇了,我为何要用蛇陷害自己。”
“明明是你没有勇气承认。”上官娆柔柔弱弱的看着尉迟:“王爷要替我做主啊,我千里迢迢前来难道就是为了受委屈的么?”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扯别人干什么。”沈晚拍拍手:“上官娆,我是不是说过,你再惹我一次,我就弄死你?”
沈晚眸里迸射出来的
杀气让上官娆脚底产生一股子凉气直窜天灵盖:“你,你想干什么?”
沈晚不说废话,伸手拽起上官娆的头发拖着她往外走。
上官娆整个人保持前倾的姿势,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痛的她嗷嗷叫唤:“啊,啊啊啊疼,沈晚你要干什么?王爷救命啊。”
王府的人被沈晚的行为吓到了,一个个不敢吱声。
司雪衣见此,拧着高冷的眉头:“表兄,你不管么?会出人命的。”
尉迟黑曜的眸沉沉的看着他:“沈晚说的对,这是她们之间的事,让她们自己解决,本王不想参与。”
沈晚就这么一路拽着上官娆来到战王府的后山上,她吩咐自己的人在原地挖了一个巨大的土坑。
“小姐,挖好了。”
沈晚拎着人,把上官娆丢了进去。
其他人全都跟了上来。
司雪衣怒斥:“沈晚!你不要太过分!”
火气已经充斥在沈晚每一寸细胞里,她眸如锐箭扫过去:“司雪衣,不该趟的浑水就不要趟,小心淹死你。”
沈晚取了一堆蛇过来,一条一条的慢慢往下丢:“上官娆,你今天不说实话,我就会一直往下面放蛇。”
黏糊糊的蛇让上官娆惊声叫了出来,哭着把陷害沈晚的事
说了一遍。
司雪衣的拳头捏的紧紧的,这个蠢货。
尉迟的眸愈发的冷:“上官娆,你敢算计本王的女儿?嗯?谁给你的胆子!”
上官娆双手扒着土坑一个劲儿的往上爬:“王爷,我,我也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啊,我不想让沈晚破坏我们……”
“够了!”尉迟一拂袖子:“从今日开始你不必住在战王府了。”
上官娆被鬼影连夜撵了出去,司雪衣虽也不想管她,但她好歹也是紫焰帝国的人,只好让她暂时住在自己的房子里。
沈晚带着三个孩子回到柴房,从角柜里拿出来包袱开始收拾三个孩子的东西。
尉迟把包袱抢了回来丢在一边:“你要干什么?”
沈晚伸手去拿发现拿不到,迎上他冷冽的眸:“我要带着三个孩子离开战王府,在这种环境下,他们怎么好好的成长?”
“上官娆已经被本王撵走了。”尉迟握住她的手臂。
“那又如何?现在撵走不代表以后也撵走,你们终归是要在一起的。”沈晚别过头,自己都没察觉出口吻里的心酸。
尉迟听出这话不对劲儿了,他瞥了一眼三个奶娃:“无名,带着大木和然安出去。”
“……”无名犹豫的看向沈晚。
尉迟使用激将法:“怎么?是怕无法面对本王么?”
“我为何要怕这个?”沈晚冷哼:“无名,你带他们出去吧。”
无名三个奶娃离开后,尉迟把沈晚压在墙上:“你听谁说我们将来要在一起?恩?你是在吃醋么?”
吃醋彻底让沈晚炸毛了:“呵,我怎会吃醋,我是亲眼所见,看到上官娆很亲密的搀着你的手,看到你们回营帐后卿卿我我的抱在了一起。”
尉迟瞳孔骤然放大:“你是何时去的本王的军营?嗯?你为何要过去?”
沈晚深呼吸,碍于面子和自尊并没有说去找他是因为想念他了。
看她犹犹豫豫的样子,尉迟自我猜测:“你想确认本王死没死,嗯?”
沈晚惊讶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尉迟冷笑,戳穿她:“你这幅一无所知的样子装的可真是像啊,你派你为你舅舅找的身边的守卫在去横州的路上暗杀本王。”
想到那个画面,尉迟的心到现在都在痛:“你说,只要本王死了,便没人跟你抢孩子了。”
沈晚啪的将他拂开:“我没有,尉迟,你不要污蔑我,我这人行得端坐得正,我做过的事是坚决不会否认的!”
她的眼神真诚清澈,
看不出说谎的痕迹:“尉迟,我即便跟你抢孩子也绝不会做出找人杀你的事情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将来孩子们知道他们的父亲是我杀害的,该如何想我?我怎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
尉迟双手垂在两侧,开始迷茫和犹豫了。
事情刚发生时,愤怒失望和伤心占据了他所有的情绪,他一直没能好好思考,现在冷静下来觉得沈晚说的有道理。
“这件事的确是本王考虑的不过周全,本王会调查的。”尉迟离开之前让沈晚从柴房搬出去,去然安的房间住。
上官娆既已离开,沈晚也没有继续矫情,有干净温暖的房间谁会喜欢住柴房,更何况,孩子们的身体也受不了柴房的环境啊。
第二天,尉迟差鬼影去祁显林的绸缎庄调查保卫一事。
两个时辰后,鬼影归来:“主子,祁显林说那保卫已经失踪了很久了。”
司雪衣一听这话,提起的那颗心松了下来,优雅的品了口茶,淡淡道:“表兄何必多此一举,你难道竟这般相信沈晚?”
尉迟抬眸看他:“这是本王的事,你不必管。”
“我不想管表兄的事,只是不希望表兄再失望一次罢了。”司雪衣故意扰乱尉迟道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