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走到一个信徒前,抓着他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他盯着对方的眼睛,目光柔和。
声音如清泉般悦耳,令人心旷神怡。
“孩子,你愿意成为我的孩子吗?跟我一起,让阳光洒在大地上的每一个角落,让这世界上的人,再也不会受到疾病的侵扰。”
“你愿意吗?”
“我愿意!”
当这三个字从信徒口中传出时,她的眼睛呆滞了三秒。
她,被洗脑了。
“我愿意成为天主的孩子,我愿意一辈子侍奉在天主的身边。”
“好孩子。”
史密斯在她头上摸了一下,然后走到第二个身前如法炮制。
三分钟。
他成功洗脑了四个人。
这个效率非常之高。
但对他的消耗也挺大的。
脑袋有些疲惫,不得不休息一下。
“几人中阿本斯基的实力最强,应该是我最后的对手了。”
趁着休息的功夫,史密斯观察起了竞争对手。
一转头,懵了。
王雪还保持着双手合十,低头祈祷的动作。
嗯?
这女人疯了吧!
她真以为祈祷一下就能换来庇佑?
真是蠢货啊!
哼!
这一轮就是你的极限了,杀了季家这么多人,别指望被淘汰后还能当圆桌骑士。
我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你生不如死!
杨甜甜黛眉紧蹙:“华夏区的代表是放弃了吗?太可惜了。”
旁边的人嘀咕道:“听说她是关系户,根本不会给人祈福。”
杰克逊抱着胸笑道:“桥本枫花,看样子王首席马上就要来陪咱们了。”
枫花瞪他一眼,没有讲话。
“报告主教大人,我已经完成了祝福!”
十分钟后。
王雪忽然举起手,高喊一声。
“嗯?”
史密斯眼睛瞪的溜圆。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训斥道:“王雪,我也才祝福了8个人而已,你全都完成了?”
王雪理都没理他,就看着马利八世。
史密斯有些恼怒:“王雪,我在跟你讲话呢,你没听到吗?”
台下的枫花骄哼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跟王首席说话,她就要回你啊。”
“对呀,主教大人都没开口,你哔哔你麻痹啊!”骂人的自然是夜枭,他虽然万花丛中过,叶叶都沾身,但对每朵花都很重视,看不得自己的女人受屈。
史密斯虽然恼怒,却也不能回骂,骂回去岂不是说自己比主教还牛?
他向着马利八世行礼说道:“主教大人,王雪在这儿哗众取宠,我请求你责罚她。”
“咳咳。”
马利八世咳嗽了两声,有些虚弱道:“是不是哗众取宠,验证一下就行了。”
“王首席,让这些信徒全部自杀吧。”
“啊??”
王雪瞪大了眼睛,满脸无法置信的表情。
看台上的观众,一个个瞠目结舌,脸都吓白了。
“自……自杀?”夜枭惊的下巴都掉地上了。
杨甜甜捂着小嘴,惊恐万分的看着马利八世。
王雪不可思议的看着马利八世:“主教大人……这些……这些人可都是天主大人最虔诚的信徒……让他们自杀……是不是太残忍了?”
马利八世微微一笑:“只有他们无畏赴死,才能证明你祝福术的成功,并且他们并非是死亡,而是前往天堂侍奉天主,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几个方阵里的信徒听到这话有些怕了。
说好的接受祝福,百病不侵,长生不死呢?
怎么就成了自杀了?
他们想跑路,可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大山一样沉重,根本迈不动。
想张嘴说话,嘴皮也是千斤重。
惊恐!
不安!
后悔!
他们流下了绝望的眼泪。
王雪回头看了陆尘一眼,见他点了点头,才转身深吸了口气,对信徒说。
“天主大人需要一些人服侍他。”
“各位身为天主的孩子自然责无旁贷。”
“请吧。”
马利八世敲了敲地面,天花板上掉下来一百把匕首,精准的落在了每一个信徒的手里。
陆尘眉头一皱,就这一手就能看出,马利八世的精神力极强。
那些信徒拿到刀,没有任何的犹豫,扎进了自己的胸口。
噗!噗!噗!噗!噗!
匕首刺进胸膛的声音,在教堂内此起彼伏的响起。
一具具尸体,倒在地上。
鲜血流成了小河。
浓郁的血腥味,飘入每一个观众的鼻子里。
全场死寂。
杨甜甜等观众全都捂着嘴巴,看着一脸慈祥的马利八世,惊恐到了极点。
那一百个信徒……死了!
就这样,因为一句‘去侍奉天主’的口号,自杀了!
最可怕的是,那些人竟然没有一点反抗!
这到底是祝福术还是洗脑术啊!
一片震惊中,马利八世看向王雪,平静的声音回荡在教堂内:“恭喜王首席第一个进入最后一轮,你可以留下来继续观看其他几组的比拼,也可以先离开。”
“最后一轮比拼在明天下午五点,比拼内容会在比赛开始前公布。”
满地尸体。
鲜血都流到了王雪的脚下。
她小脸惨白,冷汗直流。
“主教……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她甚至连筑基丹都没要,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大教堂。
陆尘紧跟着他离开。
教堂内,一片死寂。
马利八世敲了敲拐杖:“这些信徒已经去侍奉天主了,用不了多久我也会去侍奉天主,这是我们的荣幸,各位不必替他们感到伤心。”
“比试继续,还剩下最后一个名额。”
史密斯摇了摇头。
一群蠢货。
才死了一百个人就慌张成这样,真是搞笑的很。
东正教的天堂部门,每年弄死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更别说炼狱和轮回了。
据说,马利八世不让别人接触这两个项目的原因就是杀戮太多,罪孽深重。
他看了阿本斯基一眼,进度跟自己差不多,他知道自己得加快速度了。
……
酒店。
王雪一进屋,就瘫倒在了地上,她靠着墙,两只手抱进大腿,把脑袋埋在大腿间,低沉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哥哥,我杀人了,我杀了一百个无辜的人,他们本来可以活的好好的,就因为我要当主教,他们被我害死了,呜呜呜呜。”
陆尘关上门,搬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脸上带着几分惊讶。
这女孩儿在他心里的形象,和之前……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