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道群州与乌孙打起来了!
这一次的打不是迂回战了,还讲什么战术,就像一个傻子一般直接往前冲。
带路的人是小寒。
不,确切的说是老寒,年近五十的老寒真是觉得自己悲剧得很,还得和一群二十左右的小年轻一直冲冲冲。
“你不是无道郡州的人,也不是大宛的人,更不是乌孙人,居然会对这条路这么熟悉?”化妆成普通兵丁的明将军低声问。
小寒翻了个白眼:都像你一样打仗不带脑,这仗猴年马月才打得下来?
小爷打仗的时候你还在穿开档裤。
对个明将军,他可是没有看在眼里,不过看在小五的份上给了他足够的尊重。
“为什么你对路这么熟?”偏偏明将军就是一个直楞子,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硬是不松口。
“因为我来探过路。”小寒无语至极:“你打仗之前都会做什么?”
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啊,来了就打。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只有了解了敌人的优劣,知道他住在哪里喜欢吃什么有什么爱好偏宠哪一个女人……”小寒忍不住给他上了一课。
想当年,自己家的爷单枪匹马会阿洪
昌,那是怎么样的一个气慨。
要不是他了解打探的这么清楚敢那么冲动?
他也是凡夫俗子肉眼凡胎的人,而不是什么钢金不坏之身的神。
打仗,不仅夜叉是拼武力人力,更要凭脑力。
“简王爷曾经单枪匹马闯过大宛的境内见过我王?”明将军简直不敢相信有这么一回事。
“那是,那时候,我家爷还是世子,二十多岁,年轻气盛,说是要出门去。”小寒想着自己家主子做的事那真正是让多少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也没当一回事,谁知道第二天第三天都不见人。五天后他才回来,说这仗一时半会儿打不起来不用担心。果然,大宛与大周打仗都又是几年之后的事了。”
而那几年之中,柱州的兵马粮草都准备得足足的,用爷的话说怎么也是能抗得住的。
谁知道出现了内鬼,爷居然被人算计……
过往种种,虽然过去了很久,但是小寒想起来都还犹如在昨天。
对自家爷,是真正的崇拜。
至于明将军这些人,摇了摇头,就只是一个莽夫而已。
用王妃的话说,这是因为没有接受知识文化的教育,思维上还处于原始境
地。
王妃说那叫单纯叫直爽,在自己眼里,压根儿就是一个傻子。
“我不相信。”明将军对金楚逍独闯大宛王营帐之事是打死都不敢相信。
他最佩服的就是阿洪昌王,那时候他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刚入了军营。
“我都没听人说起过这事儿。”明将军继续说道。
“你觉得在你的地盘毫无片兆的出现对方的大将军是很光荣的事儿?”小寒真的觉得没见过比他更傻的人了,又不是打了大胜仗,阿洪昌还要宣扬?
“这事儿,或许你可以问问阿思贤。”小寒突然间坏坏的想,当年爷独闯阿洪昌营帐的时候收获可不小。
不仅让阿洪昌不敢轻举妄动攻打柱州,而且还不小心勾走了阿巧贞的那颗少女心。
“阿思贤是一个下人而已。”明将军心里就是这样认定的,虽然她被阿巧贞王册封为了郡主,还将她也列入了新王的辅臣名单之中。但是,这丝毫也掩盖不了她的出身。
“正是因为她是一个下人,是伺候阿巧贞王的下人,所以对那时候发生的事或许会有印象的。”小寒这人吧其实也不是太爱争输赢。
但是,这个明将军就
是一个蠢的,居然敢怀疑自家爷的本事。
那你就去问问好了。
“咱们这一路急行军,真的很快就能见到新的乌孙王?”明将军自然是不会去问阿思贤,他想要的信息自己会去查找的。
“放心吧,明天就能看见了。”小寒心道能不能什么的你不会用脑子吗?
见不着,他们这么远赴边境是闹的玩儿的不成?
“不对,你不觉得有此奇怪吗?”突然明将军反应过来了:“我们这一路走来,居然有没发现什么人,也没有乌孙的军兵阻止?”
会不会是个阴谋,是故意布下的迷阵让他们上当的。
“就算是他们布下的阵挖下的坑,咱们也没有退路可行,抓紧时间,赶路要紧。”这一路上其实也见到不少的乌孙百姓。
而明将军不知道的是,因为江将军四处抓人打仗,百姓特别是年轻男子看见过军队就躲得远远的。
在他们的心里早已经没有了那什么大宛乌孙的概念了。
几乎所有的百姓都只有一个和仲大娘一样的想法:只求自己的儿子平安无事,不要被抓去打仗,打仗不要受伤;受伤也能保住一条命回家。
对过往的兵丁,他
们就是怕!
所以,压根儿没想到别的。
牧超将军最近和亲哥哥闹扳占了优势,操持了老乌孙王的后事就在他的臣子的要求下登基为王了。
有威胁的哥哥已经成了笼中之鸟,再也不能阴影他了。
若不是当日答应过父王留他一条命的话,这会儿早就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坐在王位上,这任新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就这么办到了。
说起来,他能扭转乾坤反败为胜,还真是要感谢那两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江湖人。
他说他们不是大宛的,他信。
“启禀王。”下人匆匆来报:“跟丢了。”
什么?
“出去的时候他们说是迷路了,一直绕着这附近转了不少的圈。”下人低垂着头,说实在的在新王的麾下做事还是挺好的,至少他不像江将军那般暴力,做错事儿就直接是死。
“跟丢了就一直没找到了?”果然是江湖人的做派,想要消失得无影无踪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似乎连怪罪下人的理由都没有了。
一直认定了他们的厉害,也就早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找了两天都毫无进展。”要不然他也不会进来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