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来的,最近两三个月了都不安宁。”李远咽了一口口水,这一伙人好像动不动就说报官,官府离这儿远着呢,来了连那些人的影子都见不了。回头还骂几句,你们这些刁民别惹是百。
反正怕,报官还不如不报,省得惹一肚子的气。
“穿着奇怪的衣服,说话也听不懂。”李远继续说道。
什么个怪法?
“头发是束着的,腰间还有一把刀,每个人都这样……”李远有些描述不出来。
“每个人都这样?”颜如玉突然间想到了是什么人,脸色大变。
“是的,每个人都佩了长长的刀。”和官府的人不一样,肯定是哪儿来的强匪已经养成了气候,连官府的人都对他们没有办法。
而且官府的人应该是怕他们或者是被收买了的,要为然为何总是压制着百姓而不去惩罚那些坏人。
“这事儿估计不简单。”颜如玉对金楚逍道:“让小寒带人去镇上看看?”
金楚逍也正有这样的想法。
“你去看看。”金楚逍道:“摸不透对方的情况,切勿轻举妄动,早点回来禀报。”
“是,爷。”小寒不带人,就只他孤身一人往前:“平嫂,这里就
交给你了。”
他走了,主子的安全是要顾及的。
“放心吧,注意安全。”平嫂看过了,这些都是渔民,都不是练家子,她有把握保护好主子。
饶是如此,作为护卫该有的警惕一样都不能少。
“醒了醒了,兰大嫂醒了!”
“兰大嫂,兰大哥遭遇了不测,小顺又昏迷不醒,这个家全靠你了……”有人劝说。
兰大嫂跪坐在两个血人面前眼神空洞,她什么都听不见,她什么都不想。
她这是在做梦呢,梦醒后男人一定要是会从街上回来。
临上街之前,他说卖了那老龟给扯些布料回来给她和孩子们做一身新衣裳。
她不要什么新衣裳,只要他好好的回来。
“你们当中谁是这些渔家主事的?”颜如玉沙哑着声音道:“兰大嫂悲伤过度是没办法主事了,唤一个年长的主事人来,帮衬着将后事处理了。”
人们看向她。
“你们是……”人群中走出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
“我们是路过的,才刚兰大嫂慷慨的留了我们的饭。”颜如玉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她现在有难,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出来。”
“那就好。”老人道:“我是这儿的老渔民,因年纪长人们尊我一声八叔。
那我就将这事儿主持起来。”
要收敛要给死者清洗换衣裳。
只是,兰家的条件……
“这是二十两银子,不知够不够。”平嫂解下腰间的荷包递了过去:“有劳八叔安排了,如若不够我们再想办法。”
不是平嫂舍不得银两,而是出门在外露财不是好事。
“够了够了。”八叔连忙点头:“有这钱也可以让佟大夫给小顺子多开两副药。”
“八叔看着安排就好。”平嫂点了点头:“我们暂时在这儿耽搁两天,不知道八叔能不能……”
帮忙找个落脚的地方吧,总不能让主子们都住船上。
“阿远,将这些贵人请进家里去。”八叔对李远道:“我先安排一下,随后就回来。”
原来李远是八叔的小儿子。
八叔家在离这个渔民聚集点一里路远的村庄里。
相对于村庄里破破烂烂的草棚子,他家的房子还像个样子。
“贵人们请坐,我爹很快就会回来的。”他们拿银子给兰大叔办后事的事李远看得一清二楚。
二十两银子啊,若是有二十两银子他们兄弟都可以娶亲了。
这些人真有钱,兰大叔家运气挺好的。
嗯,也不对,兰大叔是挺倒霉的,明明可以有这么有钱的贵人帮衬,
却是拿了这钱给他办后事。
“阿娘,这些是贵人,爹让带回家里歇着,你快和小花烧水做饭。”巴结好这些贵人才是王道。
李远连忙吩咐着老娘。
“好,就来就来。”老太太在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的掺扶下从内屋里走了出来:“贵人们请坐。”
“你是八婶了。”既然要打扰人家,那就客气一点:“对不住,我们原本是路过的,没想到兰家出了点事儿,所以要耽搁两天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八叔让在你家来。”
“应该的应该的,请坐,老婆子这就烧火做饭。”八婶对大孙女儿道:“走,小花,烧火去。”
颜如玉原本想说不用做饭的,后想想还有小寒他们没吃呢。
是啊,小寒去了镇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总觉得这次事不是偶然。”颜如玉想起了心中的担忧:“咱们得从长计议,不能打草惊蛇。”
“你想到了什么?”不就是一些匪患吗?
十万大军他都不怕,还怕了几个小毛贼。
“不知道,要等小寒回来了才能确实。”颜如玉心生疑问,如果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那说明什么?
自己在费尽心思找新的领地的时候,别人也没有歇下。
不同的是
,自己找的是荒岛,是想开垦一片自由天地出来。
而他们,是想霸占,是想直接抢劫过来。
见颜如玉不愿多说,金楚逍也没有再问。
“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兰大嫂那边的情况?”颜如玉觉得他们就这样避开显得有些薄凉。
“你别去了。”见着那样的场景什么都吐出来,还去看什么看。
看,无非是给盵内心添不快。
“那小顺的伤?”顶梁柱垮了,儿子受伤了,兰大嫂的天也就塌了。
“我看过了,伤不了性命。”金楚逍道:“他们邻居应该能处理好的。等小寒回来再说。”
没有生命危险还好一些,若不然兰大嫂该活活气死了!
生命无常,祸福不定,颜如玉闭上眼睛想是不是他们干的!
正想着,突然看见阿远提着裤子跑出来。
“站住。”金楚逍一声厉喝。
颜如玉一愣,这人真是的,你好歹是住在人家里的,人家当你是客人,你当人是什么?
下人,兵丁?
哪有这样对人说话的。
李远听得厉喝吓得手一松,裤子直直的掉了到了脚踝。
察觉到失态又慌乱的从脚踝将裤子提起来,满脸苍白,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蹲了一下坑而已。也不至于是大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