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荒唐,顾靖川你不要得寸进尺,你真以为我们李家怕你吗,你不过只是个小小的状元!”
顾靖川冷笑,“是啊,谁知道我这个状元郎会不会职位在你之上呢,这些可都是说不准的。”
就是因为说不准,所以顾靖川有足够的自信。
他就是要报当初李家瞧不起他,羞辱他的仇。
其实陆浅就能直接告诉他。
不会的。
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比现在更厉害了。
李家是当地第一富商。
当初顾靖川赶考的钱还都是李秀乐出的。
虽说后来李父退了亲,但是这份恩情还是在的。
顾靖川却也没有顾及。
“李老爷,你要是不想这么多年的基业功亏一篑,我劝你就答应,而且李秀乐这种人巴不得做我的外室呢。”他冷嘲热讽。
李父听了这话,肯定不会答应的。
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他根本就不顾及李秀乐的名声。
也不在乎她这个人是怎么想的。
只是单纯的想要报仇而已。
李父指着顾靖川,气得他话都说不全。
“你给我滚,以后我们家的事情和你没关系,我的女儿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
李父声嘶力竭。
顾靖川的表情有些冰冷。
“原本我还想饶了你,现在看没有这个必要了,很快陛下就会给我下圣旨,我会成为最厉害的大将军,日后你再想让你女儿贴上我,我也看不上了!”
圣旨?
开什么玩笑,难道这个人能揣测圣意?
他是怎么知道陛下会封他做大将军?
不止是陆浅觉得好奇,周围的人也都匪夷所思。
他们嘲笑顾靖川痴人说梦。
顾靖川听着这些话,没有反驳一句。
这些愚蠢的人,是不明白天命有多么眷顾他的。
“既然如此,我告辞!”顾靖川没心思和他们耗下去,转身离开。
可就在这时。
李秀乐忙不迭跑了出来。
“顾郎且慢!”
李秀乐费了好大得力气才跑了出来,她步子虚浮,扶着墙拼命地出来。
她不顾家丁的阻拦,拼命地扑到顾靖川的怀里。
“我愿意,即便是做妾,我也愿意。”
顾靖川就知道会这样,得意一笑。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逆女,你给我滚回来!”李父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感觉李秀乐一走,他就会一命呜呼似的。
李秀乐面露挣扎,她看了眼顾靖川,眼神愈发坚定。
“对不起了爹爹,我爱顾郎,我必须要走。”
“哪怕是做外室,你也愿意吗?”陆浅走过去,笑意盈盈。
李秀乐怪异的看着她。
这人是瞎子?
过来搅和什么。
李秀乐只犹豫了一秒,“我已经错过失去一次机会,这次的机会是我自己争取来的!”
就算是没有名分的外室,她也愿意。
顾靖川得意的带着她走了。
渣男最爱的就是恋爱脑了。
李父一口气没上来倒了下去,陆浅立刻扶着他。
“老头快醒醒,别倒下啊。”
“老爷老爷!”李母哭着大喊。
不管喊多少遍,李秀乐都没有回头一次。
要这样的女儿还有什么用。
“别喊了,她不可能回头的。”陆浅好心的提醒。
李母掩面而哭。
李父缓过来之后,对女儿失望至极。
他把陆浅三人请到里面。
因为家丑不可外扬的缘故,他没有对陆浅诉苦,只是感谢她。
陆浅也不说虚的,直接把自己上门来的目的说出来。
“老爷,要不要算一卦,能摆脱你家的惨死结局。”
“什么惨死结局?”
陆浅笑了笑,“几年前,你父亲被一男子所救,他们一同去庙里许愿,得到指点,他们就约定好,如果男子生下的是儿子而你父亲生下女儿就结为亲家,如果不是那就延续到孙子辈,子子孙孙一直延续下去。”
“你父亲答应了,你们势必要结成亲家,正好延续到你女儿的身上,但是你见顾家贫穷,不想实现约定,于是在一个雪夜,你赶走了拿着约定之物前来结亲的顾靖川,这也是悲剧的开始。”
“你怎么也想不到,顾靖川真的会高中。”
李父一开始还不相信,越听越震惊。
陆浅说的就是事实,一个字都不差。
“你为何知道,这些事情我和我的父亲没有告诉过别人,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陆浅摘下墨镜。
“因为我是神棍。”
李父哑然。
“原来你不是瞎子啊。”
陆浅:……
南语和商盈憋笑。
早就说了不要戴墨镜。
陆浅无奈,她正了正神色,“你女儿已经病入膏肓,你不管说什么都叫不回来她。”
李父唉声叹气,恨铁不成钢。
“那个逆女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和我们断绝关系,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李母也擦着眼泪,“一看您就是厉害人物,您知道该怎么办吗,如果您肯出招,我们愿给您百两黄金。”
陆浅眼神一亮,有这些香火,西尔芙回归指日可待啊。
“咳咳……主要我也不是为了钱。”
南语、商盈:鄙视你
“顾靖川今天说的是真的吗,未来他真的能当大将军?”
陆浅点点头。
这倒是没骗人。
皇帝的确有意封顾靖川为将军。
在不远的未来,顾靖川当将军之后的首个报复对象就是李家。
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
“你们肯定会被报复,到那个时候你们觉得李秀乐会向着你们吗?”陆浅的话让他们醍醐灌顶。
几乎是没有思考的时间。
答案是不会。
现在那个恋爱脑女儿都会义无反顾的跟着顾靖川离开。
要是之后和顾靖川生活久了后有了孩子,那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我们怎么办,现在这个情况秀乐已经全身心扑到那个男人的身上了。”
光是想想都觉得心塞。
“这个其实很简单,就按照李秀乐说的那样,你们和这个女儿断绝关系不就好了,这有什么难的。”
李父和李母对视一眼,面露难色。
这就是最难的地方。
那是他们养大的女儿,怎么会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
“那毕竟是我们的女儿,是有感情的,而且我们要是和女儿断绝关系,这要是传出去多难听啊。”
“又不是只有那一个女儿,不是还有一个吗。”陆浅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