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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童话里的守梦人

    托克有些失落,但很快振作了起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那这样,哥哥帮托克实现一个愿望,托克就乖乖回去!”

    弟弟学会谈条件了呀,「公子」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欣慰:“是谁教你这样讨价还价的,哈哈……好吧,你说说看?”

    托克欢呼一声:“我想要参观这里的「玩具研究所」!”

    派蒙想起了初见托克时的场景:“……难道是千岩军提到过的那个?经常有遗迹守卫冒出来的遗迹……”

    荧不咸不淡地点评:“很危险的愿望。”

    被几人认为不会答应的「公子」却是欣然应允:“可以哦。毕竟托克为了我,千里迢迢来到璃月。这离开前的最后一个愿望,做哥哥的也该拿出相应的诚意才行。”

    托克满足地眯起眼睛:“就是嘛!嘿嘿。”

    派蒙瞠目结舌,还想再劝说一下:“这……真的没关系吗?带托克去那样的地方……”

    托克扯了扯荧的衣角:“好人姐姐,你们也一起来嘛!这次轮到托克带你们参观了!”

    「公子」也热情相邀:“「玩具研究所」……嗯,其实就是在灵矩关附近的那个吧。那么……旅行者,你们该不会是要让小孩子失望的那种人吧?”

    派蒙不出所料的就吃这一套呢,语气恶狠狠地妥协道:“唔,兄弟攻势又来了吗……可恶,荧我们走!”

    ——群玉阁——

    凝光与夫诸对坐饮茶。茶香氤氲中,二人聊起了托克。

    凝光慢悠悠地说:“听说,那位执行官的家人来璃月了。”

    夫诸抿了口茶:“嗯,一个活泼过头的孩子,有些天真,不太服管教。他还闹着要看遗迹守卫呢。”

    凝光笑得意味深长:“他会如愿的。刚好,愚人众留下的烂摊子交给愚人众处理。”

    夫诸神色复杂:“被惯坏了的孩子啊,总是有任性的资本。对了,怎么不见夜兰?”

    凝光叹了口气:“她还在忙着处理归离原的那事。虽说封印已经修复,但到底还是有些影响的。”

    夫诸了然的笑笑:“我看她是想探探申鹤和归终的底吧,还是老样子啊!”

    凝光一笑带过:“她一向谨慎。”

    夫诸哼笑了声,不再计较:“你也不遑多让。放心吧,她俩不会计较的。”

    ——灵矩关——

    虽然过程有些狼狈,但「公子」还是在弟弟面前成功掩饰住了自己的身份。在托克回至冬国之前,「公子」答应了他最后的要求——参观璃月的「玩具研究所」。可那座「研究所」事实上是「博士」一时兴起研究遗迹守卫的废弃基地。

    走到半路,荧注意到了路华左顾右盼的模样,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路华迟疑了片刻,问:“千岩军……都撤走了?”

    荧很快也察觉到了不对,但凭借对凝光的了解,她已经猜出了个大概,意味深长的说:“毕竟凝光的耳目遍布璃月。”

    路华闻弦歌而知雅意:“想来这处遗迹也是愚人众的手笔了。这算是什么?心照不宣的默契吗?”

    明白了一切的二人也不再着急,坠在三人身后慢悠悠地走着。

    来到遗迹所在地,「公子」转身看向几人:“就是这里了,璃月的「玩具研究所」。”

    托克已经兴奋过头了:“到了到了!我已经听到里面机器的声音了,好酷!”

    派蒙这才发觉公子对这里的熟悉程度:“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会知道这里?”

    “我之前略有了解,这里应该算是「博士」的「玩具研究所」吧。”「公子」面不改色,淡定的回答道,“「博士」是愚人众的另一位「执行官」,平时偶尔有些鼓捣旧东西的……癖好。这处遗迹是被他改造了,用来研究遗迹守卫。”

    派蒙有些意外:“欸?遗迹守卫难道是你们愚人众制造的吗?”

    「公子」摇摇头,纠正道:“不,那种怪物和「深渊」的关系更近些,严格来说也算我们的敌人……我们只是单纯地做研究而已。至于最近为什么会有遗迹守卫跑出来……大概只是因为他玩腻了,对这里失去兴趣了吧。”

    “又是一个性格恶劣的执行官呢!这么说,怪不得你敢带托克来这里,原来是早就做过功课了呀。”

    「公子」这时却有些心虚气短:“其实……也不算做过功课吧,这座「研究所」的内部究竟是什么样,我还完全不了解。”

    派蒙不可置信地拔高了声音:“那、那你难道不在乎弟弟的安危吗?”

    「公子」神色坚定而虔诚:“怎么会……不论有什么危险,我都会替他全部接下——「哥哥」不就是这样的角色么。而且连托克也能理解战斗的意义,再怎么说,这意义也在我心里沉淀了这么多年……”

    已经跑出一大截的托克在这时转回身来,看向了聊得起劲的几人:“哥哥,你们还在聊什么?快带路呀!”

    「公子」朗声笑道:“哈哈,好,交给我吧。”

    几人停止了闲聊,紧跟着托克进入了璃月「玩具研究所」。

    一进去便看到托克停在门边,满面踌躇:“哥哥……好像有人说,「独眼小宝」是杀人用的机器……”

    「公子」心中一跳,连忙否认:“怎么会呢?唔……你还小,别把打打杀杀挂在嘴上。”

    托克轻而易举地相信了哥哥的话,又高兴起来了:“嗯,我早知道他们是骗子了,「独眼小宝」是用来打败坏人、保护世界的,是托克最喜欢的玩具!”

    「公子」肯定地点头:“对,有它在,坏人就伤害不了托克。”

    托克解开了心结,直接向着待机的遗迹守卫们跑了过去:“嘿嘿,果然没错,我现在就去找「独眼小宝」玩了!”

    「公子」神色焦急,却阻止不了一点:“喂,托克,慢一点……”

    派蒙担忧的看向公子:“门、门关上了!托克会不会遇上危险……”

    「公子」环顾四周,发现了另一条通路:“那边有另一条路,我们快走!”

    担忧着托克的安危,公子一路遇神杀神佛挡杀佛,陷入了冷静的疯狂。直到启动了一个机关,公子听到了托克的声音:“欸,门开了!是哥哥帮的忙吗?”

    「公子」扬声道:“没错,但是托克你先等等,让我确认下前面是否安全……”

    还没等「公子」说完,一眨眼的功夫,托克又跑进了另一扇门。「公子」心累地叹了口气:“唉……要是以前没那么惯着他就好了。”

    情况紧急,容不得「公子」在这里后悔。他只好打起精神,高声说道:“托克,看到面前的大方块了吗?我需要你的帮忙。”

    接到哥哥求助的托克惊喜异常:“欸~!托克能帮得上哥哥的忙了吗?”

    「公子」藏起自己的担忧,用自信的语气说道:“当然,倒数三二一,我们一起碰它。三……二……一……”

    随着公子一声令下,两边同时触碰机关。“咔啦啦——”,大门应声而开。

    「公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焦急地抱起托克,满目担忧:“呼……终于汇合了,托克,你没有哪里受伤吧?”

    懵懂的托克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害怕为何物:“受伤?没有呀,托克觉得可好玩了!”

    派蒙在「公子」身后追得是气喘吁吁:“只有你一个人觉得好玩,我们都快吓死了……”

    托克完全没有在听,注意力被前面的大房间吸引住了:“前面是…好大的房间!是「独眼小宝」们的会客厅吗?”

    「公子」努力维护着孩童的梦:“是啊,很宽阔的场地,不如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托克有些不舍地看着那个空旷的房间:“欸……现在吗?可是……”

    「公子」斟酌着措辞:“哥哥要给你准备一些……嗯,惊喜。”

    托克两眼放光,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惊喜!什么惊喜?”

    「公子」故弄玄虚:“等会儿托克自己去找吧?不过在这之前,你要乖乖闭上眼睛,转过身去倒数六十个数。”

    托克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对哥哥口中惊喜的期待占据了上风:“好吧……六十个数好长呀。六十,五十九,五十八……”

    在托克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公子」便严肃了神色:“时间不多,要抓紧处理这里的危险了。”

    「公子」手持水刃,飞身上前,与在房间周围隐藏着的遗迹守卫展开了大战,托克一无所觉,还在认真的数着:“四十八,四十七,四十六,四十五……是什么东西在嘭嘭响呀,哥哥……”

    「公子」战斗中还不忘分神安抚托克:“这也是惊喜的一部分,别着急~!”

    托克偷工减料地数着:“三十,二十九,二十八……十六,十二,十……”

    「公子」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托克的小动作,语气中满是笑意:“喂托克,你刚才是不是跳了几个数!”

    被揭穿了的托克嘿嘿一笑,重新认真的补上:“嘿嘿,居然被发现了,好吧……十五,十四,十三……”

    为了保护托克不受伤害,也为了守护他天真美好的童年,公子尽了最大努力,试图消灭「会客厅」里所有的遗迹守卫,但更多的遗迹守卫仍在不断苏醒。不得已之下,公子强行发动了「魔王武装」。当托克数完最后十个数转过身来,「会客厅」里静静躺着许多他最喜欢的「独眼小宝」。

    托克看着眼前梦幻的一幕,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这里,简直和我的梦里一模一样!是「独眼小宝」的世界!”

    荧默默走到托克身边:“这就是你哥哥准备的惊喜。”

    派蒙小声和路华说着:“哇……他真的做到了,把遗迹守卫当做玩具一样摆弄……可是那样强行发动「魔王武装」,「公子」的身体会不会……”

    “厉害厉害!嘿嘿!要不是这些「独眼小宝」长得太大了,好想把它们带回家呀!”托克满目赞叹,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哥哥的身影,“咦,话说我哥哥呢?哥哥到哪里去了?”

    派蒙提醒道:“你们刚才不是在捉迷藏吗?”

    托克这才想起公子的说辞,扭头看向荧:“哦对呀!托克太高兴了,把捉迷藏的事都给忘了!那姐姐,我们一起找吧?”

    荧欣然同意,与托克分头开始寻找,总算先托克一步找到「公子」并对话。

    「公子」靠坐在墙角,虚弱地说:“好在被你们先找到了……带伤发动「魔王武装」,原来比想象中更费劲些……不然让托克看到我这副提不起劲的样子,可就太难堪了……呵呵。”

    荧双手抱胸,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怕我趁现在结果了你?”

    「公子」有气无力,但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哈哈,我记得你也有兄弟姐妹吧?我了解你,所以我知道,不论如何……你也不会在我弟弟面前对我出手的。”

    派蒙目露震撼,语气复杂:“可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到这种程度……”

    “我只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而这就是我达达利亚不断变强的理由啊,哈哈哈……”「公子」的声音逐渐变小,接着又像是自语一样地说,“而且,孩童时期的梦是最易碎的东西。哪怕放着不管,也总有一天会自己碎掉。所以,一定要有人来保护才行吧?”

    「公子」缓缓坐直了身子,郑重地说:“许下的承诺就该好好遵守,做错了事就该好好道歉。给予他的梦,就该好好呵护到最后……这才是身为家人该有的样子,就是这样。”

    此言一出,荧陷入了沉默。「公子」饶有兴趣地问:“莫非……引起你的什么回忆了吗?咳咳……唔……”

    派蒙被公子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无语住了:“你这副样子居然还要耍帅,赶紧去看医生吧!”

    「公子」收起调侃的模样,拜托几人道:“呵……不错的提议,不过在这之前……有件东西,要请你转交给托克。”

    派蒙看向「公子」手中的小家伙,好奇满满的戳了戳:“欸,这是……「独眼小宝」的玩偶吗?”

    「公子」撑着墙壁站起身来:“没错,是很久之前我专门找铁匠定制的。本想带回至冬国送给他,但现在看来,作为旅行的纪念品更好。”

    派蒙难得的有些羡慕起托克:“唔哇……这样一看,当「公子」的家人,好像还挺幸福的?”

    “还有,我这样不告而别,对托克那边的说辞也交给你了。”「公子」继续嘱托着荧,“你会帮忙的吧?”

    荧伸出小指,唱起了从托克那里学来的拉勾童谣:“「拉勾拉勾不许变,变了丢他去冰川……」”

    「公子」咳嗽了一下,也伸出了小指,接着唱道:“哈哈哈……「冰川冷,雪原寒,撒谎的舌头全冻烂!」令人怀念的拉勾勾童谣,是托克教你的吧?”

    荧郑重的接受了公子的委托:“放心离开吧。”

    「公子」收起玩笑的神色,露出了些许疲惫:“……嗯,拜托你了。”

    公子悄悄离开了,荧和路华回去找到了托克。托克正在四周寻找着哥哥的身影:“哪里都找不到……我哥哥藏在哪儿了……”

    荧深吸一口气,向托克说:“我刚才找到你哥哥了。”

    托克惊喜地看向荧:“真的吗!哥哥在哪里?”

    路华接着荧的话回答道:“忽然有好多人要买「独眼小宝」!”

    派蒙也结结巴巴地跟着圆谎:“所、所以他急急忙忙地先走啦,不是故意丢下托克的。”

    托克有些失落:“欸……这样呀,那,那是好事!只可惜,我还想和我哥哥在这里多玩一会儿的……”

    荧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拿出了公子给的那个模型:“有这个「独眼小宝」替他陪你。”

    托克惊喜地接过模型,爱不释手:“哇!这是——!!原来还有这种款式的「独眼小宝」吗!上面还刻着我的名字呢!是只属于托克的「独眼小宝」!”

    派蒙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看样子托克很喜欢呢。”

    托克赞同的用力点头:“嗯!哥哥从来不会让托克伤心!”

    派蒙看到托克心满意足的样子,总结了这一天的见闻:“逛了璃月港,见了哥哥,参观了玩具研究所,还收到了纪念礼物……可真是完美的旅行。这下可以回至冬了吧?”

    托克也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嘿嘿,托克也知道,再任性下去就要惹大家讨厌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