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仿佛被囚禁的不是她,而是面前的人一样。
郭采洁的双眼瞬间就被怒火充币,她狠狠的瞪着面前的女人。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许怀宁恐怕早就死了。
但是她忘记了,许怀宁的眼前尽是一片黑暗,连光亮都看不到,又何谈她的眼神呢。
她好像也想到了这点,怒火瞬间就消失了,语气十分嘚瑟:“那就让我们走着瞧吧,李夫人。”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许怀宁刚刚强撑起来的坚强瞬间就消失殆尽。
她摊在墙壁上,心里很慌,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拼命睁开自己的眼睛,把双手凑到自己面前,可是她看到的还是一片黑暗。
“诚裕……”她低喃出声,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双腿,只有这样,她才能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而此时正在处理公务的李诚裕,突然感觉到胸口突然刺痛了一下,让他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大人,您怎么了,需不需要给您传大夫?”
“不用。”
他伸手示意下属回来,自己却向门口走去。
不知为何,刚刚那一瞬间,他好像听到
了怀宁叫他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强烈的心慌。
他的预感一向很好,但是现在,他却希望自己的预感是假的。
急匆匆赶会了府里,开门的侍卫看到神色紧张的李诚裕,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夫人呢?”
“回禀大人,夫人昨日接到了皇后娘娘的请帖,今早便出门进宫了。”
李诚裕眉头紧锁:“进宫了?”
“是的。”
没有停留半响,李诚裕转身便往门外快步走去。
急匆匆的再次上马往皇宫赶去。
宫里的守卫还以为李诚裕是有什么要事与皇上商谈,远远的就给他放了行。
之后还凑在一起说了句:“不会是边关出了什么大事吧,我可从来没有见过李大人这副模样啊。”
“说不定,不过这不是我们能管的事。”
“也对,我们啊,还是守好我们的大门就好了。”
李诚裕策马狂奔,一路飞驰到皇后的安宁宫。
看到他,邱念韵还露出一脸的诧异。
“李大人?您怎么会……”
“我夫人呢?”
邱念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诚裕打断了,在李诚裕面前,这个女人自己如果她愿意,随时可以把她从皇后的位置
上拉下来。
所以此时,他没有一点对皇后的敬畏,只是保持了平常的礼仪。
被这样接近审问的询问,邱念韵的脸色变了变,然后摇了摇头。
“本宫也不知,怀宁姐很早便离开了,这时,应该已经回府了吧。”
李诚裕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人,整个人好像是从寒冷炼狱**来的一般,正孜孜不倦的往外冒着寒气。
“你在撒谎!”他的声音淡定,却带着强烈的笃定。
“李大人,你在说什么,本宫并不明白。”她突然端起皇后的架子:“这里是后宫,李大人私闯进来也不怕皇上怪罪吗。”
“还请大人慎重,怀宁姐的确是应了本宫的约来了这里,但我们只喝了几杯茶她便离开了……”
李诚裕懒得听她说,直接让人去请宇文毓过来,既然现在不想说,等会总有机会慢慢说的。
宇文毓赶过来,就看到自己的好兄弟和妻子正端坐在桌子两旁,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怎么了?”
“臣(臣妾)参见皇上,皇上……”
“行了行了,有事说事,李大人这么急匆匆把朕喊过来,不是为了让我捞你行礼的吧。”
李诚裕也
没有绕弯子了,直接开门见山就说了:“怀宁来了这里一趟,但是现在人不见了。”
宇文毓的神色突然就变了,瞬间严肃起来:“什么叫不见了,没有回家?会不会出去了?她带着的人呢?”
李诚裕摇了摇头,脸色更加难看:“没有在府中,跟着她的人也没有踪影。”
两人同时看向邱念韵,两个人身上的气场同时释放,邱念韵一个女人,即使再怎么厉害,现在也控制不住自己害怕的心。
“说的,究竟怎么回事,别让朕知道你在撒谎,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邱念韵抖了抖,最后咬了咬牙,还是坚定的开口:“皇上,臣妾不知,臣妾只是请怀宁姐过来喝了杯茶而已,臣妾什么都没做啊。”
宇文毓和李诚裕是什么人啊,两个人天天与满朝大臣你来我往,长袖善舞的本事不是吹吹而已,此时怎么可能看不出邱念韵在撒谎呢。
宇文毓拿起一个茶杯,狠狠拍到桌子上,那属于一国之君的威严暴露无遗:“趁朕还愿意听你说的时候就好好说,不然,你,还有你的家人,就别怪朕心狠手辣了。”
如此大发雷霆的宇文毓
邱念韵从没有见过,他对她一直是彬彬有礼,恭敬如宾的。
而且后宫中一直没有其它女人,世人皆说她得了皇帝的独宠。
所以她心底还是有一点不切实际的念想,如果是真的呢,如果皇帝真的心里只有她一个呢。
但是后来她老到皇帝在御书房对着一幅画像露出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温柔,她便知道,自己在他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罢了。
“皇后娘娘,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怀宁,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所以,别试图挑战一个人的底线。如果她因为你出了什么事,就算竭尽所有,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看着面前同样一副狠历面孔的两人,邱念韵苦笑了起来。
许怀宁真幸福啊,自己的丈夫从来没有在自己生辰的时候出现过,却会为了她而举办一个隆重的生辰宴。
别人都说,皇上对明珠公主是真的好啊,却没有人注意到,那一天她的落寞。
邱念韵止住脸上的笑容,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目光坚定的看着两个人:“皇上和李大人今天就算把刀架在臣妾的脖子上,臣妾也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