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谁,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可以拿出证据来了。
“将这个人给我扔到风离相那里,他不是想栽赃陷害我们,那就让他好好尝尝栽赃陷害的滋味。”
“是!”
第二天一早刑部的人果然过来了,不过他们搜查了一圈都没有查到什么。
风离相得知了十分诧异,诧异之外的是对许怀宁更浓厚的爱意和欣赏,但是他还没有把这种情绪保留多久,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是在他府上发现一具尸体,还有一本与士国来往的账本。
这两天的朝堂十分热闹,许怀宁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被解决的,但是最后李诚裕和李诚旻被放了出来,风离相也没有事。
孟烈咬定不认识李诚裕他们,皇帝也拿他没有办法。
现在出了风离相府上的这件事,事情的真相几乎就非常明显了――无非是因为风离相酒楼经营得不如人家,就想要栽赃陷害人家掌柜,还想要把李大人也拖下水。
最后风离相毫发无损,皇帝就只罚了他两个月的俸禄,而为了补偿李家,就要把万达酒楼还给李家来经营。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凭
什么他老六说的他就一句不漏的全部相信了,我为你开脱他就当听不见!”
坐在马车上,宇文毓狠狠的锤了一下马车,李诚裕和李诚旻一夜未睡,此时神情疲惫,对于他的愤怒,他们也都理解。
“因为只有这样,你们才能互相牵制,如果风离相出事了,难保六皇子不会想要鱼死网破。”
“难道我还怕他不成,我外祖……”
“你怎么就确定你外祖会支持你,现在朝廷上下都知道,皇帝不重用四皇子,你觉得你外祖会帮助你?”
宇文毓沉默了,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的,宰相只会帮助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的人,而不是自己的外孙。
他只是一直不愿意清醒而已。
“阿毓,皇后娘娘现在的处境也很难过,你不能在继续靠你外祖了,至少在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你能给皇后娘娘一个依靠。”
宇文毓颓废的低下头,从小打大都不断的有人跟他说,你的父亲是当今最尊贵的男人,你的母亲是最尊贵的女人,你的外祖父是当朝宰相。
可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你应该先是宇文毓,然后才是四皇子,你应该靠自己,而不是靠别
人。
六皇子为风离相开脱一事也算是在给各位提了一个醒,风离相原来是六皇子那边的,而风离相很得皇帝的重用。
这代表着什么呢,可能下一任的储君就是六皇子了。
朝廷中权势再次悄悄的发生了变化,不过这些都与许怀宁无关,她正在翘首以盼,等着李诚裕回来呢。
“小宁,辛苦你了。”李诚裕一下马车,就紧紧的抱住眼前这个一脸担忧的女人。
昨天这件事,若是换了任何一个女人,可能都慌了神,但是她没有,她做的很好,甚至还帮到了他。
“呜呜呜,你不知道,我担心死了,要不是哥哥处理得当,我们的身份就要被发现了。”如果原也被人发现了,后悔不堪设想,幸好他及时收到了信,处理了孟烈的身份问题让人无迹可寻。
“别哭,别哭,你是最棒的。”
那边李诚旻也抱着哭泣不已的尹霜安慰着,一家人,总算是没有出任何事情。
“唉,你们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人,我也奔波劳碌了一整晚好不好。”宇文毓看着他们两对,脸色十分不好。
但是许怀宁才不理他,还是紧紧抱住李诚裕的手臂嘘
寒问暖。
“我也是啊,跑了一整天。”门外又来一个,是裴景天,全副武装,要不是听声音都认不出他了。
过了一会,季涵之也带着唐婉词过来了。
行了,不用睡觉了。
他们四个男人又凑在一起讨论了起来,她们几个听不懂,就自动去厨房给他们准备吃的了。
“这次的事情恐怕是风离相自作主张,以六皇子的性格应该不会做这么冲动的事情。”
“现在也就剩下他还有十一皇帝了,下一个,不是我就是他。”
四皇子的脸色阴冷,生在皇家,他们连兄弟情都没有。想起那个早早离世的大哥,还有那个离开前喊了自己一声四哥的八弟,四皇子叹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你不想争也要争。”李诚裕算是他们四个人的领导者,他不会因为他们的身份而对他们产生什么偏差。
所以他说的话其它三个人都会去思考,去听。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他兄弟。”
其它三个人齐齐转头看向开口的裴景天:“怎么,你也想争一把?”
“不不不,我就是说一声而已。宇文毓虽然我从小娘不如你娘身份高贵,但如果你认
我这个兄弟,我就会帮你到底。”
“复议。”
“复议。”
那一刻,宇文毓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内心,就好像有人把他黑暗无光的天空撕开一个角,然后把一丝光亮撒了进来。
许怀宁她们端着东西走进来的时候,不明白他们几个男人为什么一副找到亲兄弟的模样。
“快点吃点东西吧,你们肯定饿坏了。”
四个人,三个有媳妇,晚来的李诚旻也牵着尹霜,那一刻,宇文毓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想起那个已经许久未见的女人,他只觉得心中苦涩。
听朝中一个人说,皇帝是因为在兰贵妃那里待了一晚第二天才决定放了李诚裕他们的,虽然肯定不是主要原因,但是她肯定在其中起了作用的。
想到这里,宇文毓就更加痛恨自己无用了。
“别想那么多,每个人的选择不同,那是她的选择,帮不帮我们,也是她的选择。”
关于兰芝的事情,李诚裕也是有耳闻的,对于这件事,他只能感谢,但是宇文毓不应该因为她,就产生羁绊。
“我知道,不吃了,你们慢慢吃,我得去看看我母后了,她肯定担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