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就是坐在万达酒楼的风离相,自从鸿兴酒楼开了起来,万达酒楼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从原来的客似云来,到现在的门可罗雀。
这不是明摆着打他的脸吗,一开始许怀宁在的时候,酒楼蒸蒸日上,现在换了他就不行了,多的世人对他嘲讽。
而最近鸿兴酒楼又出了一个什么旋转寿司,他没有去过,不过听属下的汇报,的确是个心思又美味的东西。
但是他们的厨师不会做,他们甚至连原材料都找不到。
除去万达酒楼,还有就是唯品阁那边,自从那些老裁缝离开之后,唯品阁的质量和新颖就跟不上了。
风离相不知道的是,唯品阁每次出新品都会经过许怀宁的手,要她修改过同意后才会制作的。
现在裁缝们离开了,唯品阁的生意也跟不上了。再说美人坊那边,那些原本就在铺子里制作的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重要的一些东西他们都是一问三不知,都说是夫人解决的,但是现在许怀宁不管了,美人坊的生意也跟不上了。
“这个新掌柜啊,虽说是皇帝任命的,但是还比不了李夫人一个女人呢。”
“就是,这里
面的东西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夫人才能回来,美人坊的东西越来越差了,我还等着护肤呢。”
“谁说不是呢,唯品阁的衣服也平平无奇了。”
这样的评论比比皆是,风离相的脾气越发暴躁起来。特别是最近鸿兴酒楼又出了新品,他一直就知道鸿兴酒楼是许怀宁的,现在因为渔村的事情他就更确定了。
他也有去过村子里,考到那些没有见过的材料,但是村子里的人不管他出多高的价钱,都不同意卖给他。
“让你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回公子,都已经安排好了。”
“行,那就吩咐下去吧。”风离相低垂着脸,头上的发冠在他脸上投下一个阴影,看着脸色更加低沉。
他摩擦着拇指的戒指,想起几年前初见许怀宁的模样,他低沉的嗓音说了句:“怀宁,希望你不要怪我。”
第二天,京城最近名声大噪的鸿兴酒楼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有的不明所以的人就会拉上一个人询问:“这里发生了什么啊,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好吃的?”
“唉呀,你可别想着什么好吃的了。这家
店啊,是用人肉做的菜,刚刚从里面抬出来一个人呢,太恐怖了,被切成一块一块的了。”
“不是吧,这么恐怖,幸好我没有钱进去吃啊。”
“谁说不是呢,这么黑心的掌柜,都说士国人为了做生意什么都想的出来,果真如此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传出鸿兴酒楼的丑闻,那边京城里许多有头有脸的人都上吐下泻的,他们病状相同,唯一共同吃过的东西就是鸿兴酒楼的东西。
一时间,鸿兴酒楼成了一家黑心的店铺,孟烈更是一早就被刑部的人给带走了。
裴景天传了消息回李府,府里上下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谁这么缺德,造这种谣!”
“那里的东西怎么样我们还不知道吗,怎么可能就这么巧一起出事了。”
“我们也吃过那里的东西啊,怎么我们就没事。”
柳如烟,连翘几人吱吱喳喳的义愤填膺着,但是一旁的许怀宁却格外安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发现她这个异常,几个女人都安静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问她:“怀宁,这件事怎么解决啊?”
“刑部那边会有人处理好的,先看
着吧。”
孟烈刚被带走,那边皇帝就收到了风声,朝堂上的李诚裕和宇文毓几个人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果然,上位的皇帝又开始大发雷霆了,要张景林务必处理妥当这件事情。
事关那么多位的京城豪贵,皇帝就是想牺牲掉一个士国人换取所有的人一个谅解。
“父皇,这件事这样办恐怕不妥。”一向在朝堂上没有话的六皇子今天破天荒就出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哦,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去办?”皇帝已经微微有点生气了,他向来就不允许有人武逆他,特别这个是他最听话的儿子。
“这个孟烈并非一个简单的士国人那么简单,他的父亲是士国的一个督察使,身份不凡,所以我觉得这件事不能这么解决。”
督察使就相当于郦国的刑部尚书了,没想到还是个贵公子,皇帝的脸色瞬间就阴郁下来。
“给我查,看看他来我们郦国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父皇恐怕就要问李大人了?”
接下来六皇子就把孟烈和许怀宁认识的事情说了出来,还有渔村的事情,条条在理,让人不得不
相信,这个士国公子跟李家关系不菲。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一向就不喜欢这个不能掌控的官员,现在竟然得知他与自己的大敌有关系,怎么可能放过。
“把李大人押起来,朕要亲自问问他们,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景天脸色一变,脚步一动,刚想要开口却被一旁的宇文毓给拉住了,他朝裴景天摇了摇头。
本来就是十分简单的一件酒楼事故,但是现在竟然上升到官员与别国贵族有染,那么这件事就严重了。
许怀宁在家里等啊等,眼皮不停的跳着,然后就看到宇文毓黑着一张脸踏进门来。
“四皇子,诚裕诚旻呢,为什么是你过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看着面前几张写满担忧的脸,宇文毓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别顾虑我,尽管告诉我。”
“诚裕和诚旻……被皇帝关押住了。”
蒋氏手中拿着的东西随声落地,发出砰的一声,两个孩子被吓了一跳,此时正往许怀宁的身边凑过来。
许怀宁只觉得身上的血液倒流了,手脚冰凉,不会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