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宁就这样的稀里糊涂的在无痕组织里住了下来,连同她一起住下来的还有那个跟着她一起从大运村出来的范斯祁。
这里应该是在一个岛上,许怀宁想跟外界联系,但是苦于没有办法。
“范大哥,之前你说帮我寄的信,你寄出去了吗?”
“嗯,已经托人寄出去了。”
“那就行,谢谢范大哥了。”
“不用客气。”
但是他们两个都不知道的是,范斯祁去的****,已经很久没有收信件的人过来了,那封信现在还躺在店铺里面呢。
京城现在的人都认为许怀宁遇难了,大家都说李诚裕太惨了,原配遇难了,被皇帝赐婚的妻子又给他带了绿帽子。
许怀宁就一直待在这个岛上,等着有一天,李诚裕可以找到这里来。
其实忘记一切,每天就吹吹海风,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的。
“在这里过得怎么样啊,宝贝女儿?”人未到声先到,许怀宁早就习惯了,而且越跟他相处,越觉得他是一个十分有趣的大叔,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当上一个杀手组织的老大的。
“挺好的。”
“挺好的就对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就不好过了
。”
“嗯?”
项愠笑眯眯的坐到许怀宁的旁边,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好笑:“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想要驾驭江湖令,你就要有足够的能力,不然你不但受不住它,还会有性命之忧。”
“你也问过我,应该怎么做对吧。那么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许怀宁此时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乖巧的点点头,甚至还有点期待。
“你跟我过来。”
说完项愠就站起身,搞得神神秘秘的,许怀宁怀着一颗好奇的心,屁颠屁颠的就跟在他身后了。
项愠在一间上了锁的屋子前停住,然后许怀宁看到他掏出一串钥匙,把门给打开了。
“进去看看吧,挑选一下,觉得哪个顺手,喜欢哪一个就拿走。”
“什么东西啊,哇!”
原来这里是个武器库啊,里面什么刀啊剑啊,弓箭长矛,还有她之前做的弩以及很多没有见过的东西。
“想要配得上江湖令,你就得有一身可以让江湖上的人信服的武功。武器,是你的一个助手,来,选选吧。”
许怀宁眉头一皱,这时才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听项愠这话
的意思,他这是要教自己学武功?
“你想的没错,我就是要教你武功。而且是一个特别厉害的武功,你要比你父亲还要厉害。”
这怎么可能,光是听传闻就知道瑞王殿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她一个什么都不懂,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可能……
“不要质疑自己,想要做好一件事情,你首先就要相信自己可以做好。”项愠走到一个箱子面前,轻轻的打开。
“这是一把软剑,它名为傲月。特别适合女孩子,你要不要试试?”
许怀宁现在还有点晕乎乎的,她懵懵的就接过项愠手机的剑,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晕乎乎的点了点头。
然后,她的脱胎换骨生涯就开始了。
第二天,许怀宁天还没亮就被叫了起来。项愠把她带到一座山上,指了指那栋**入云的山跟她说:“进去无痕的第一步,就是徒手爬上这座山,拿到最上面那颗树上系的红丝带。”
“徒手?爬山?”许怀宁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怎么?想认输了?”
怎么可能?就像他说的,自己想要配的上江湖令,她就要足够优秀,有足够的能力
让人信服。
“我不会认输的,我现在就爬!”没有任何的防护工具就只有一双手,还有一把剑。这座山虽然不是很斜,但是它高啊。
许怀宁根本就不敢低头往下看,只能一步一步缓慢的朝上面爬着。
山底下,一个男人出现在项愠旁边,抬头看着上面已经渐渐变小的身影,疑惑道:“她只是个女孩子,你……真要这么做?”
“我相信她!她是那个人的女儿,肯定可以的。”
他说完这句话,许怀宁便一脚踩空,差点从山上摔下来。
底下的人都替她捏了一把汗,项愠都已经做好冲上去的动作了。
不过许怀宁一把又抓住了,此时她的双手早就磨破了。她想放弃,但是不知为何,就感觉心里有一股气,她不能放弃,她一定要坚持下来。
等她爬上那座山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望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还有脏兮兮的衣服,许怀宁没有哭,她躺在地上,笑了。
“恭喜你。”
“义父,我完成了。”
“是的,你完成了,你很厉害。”
接下来的日子,许怀宁每天都其如此辛苦,每天都很累,累到忘记一切,累到每天
都是倒头就睡。
她甚至连想家的时间都没有了,但是她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发生的变化。
她变强了,她现在可能已经可以在黑虎手底下过个二十招了。
项愠给了她一本书说是只适合女孩子练的武功秘籍,后来许怀宁从无痕的人嘴里得知――这个是项愠曾经的爱人学的武功,那把叫做傲月的剑也是她的。
“义父,你想她吗?”
“谁?”
“你爱的人。”
两个人坐在一片空地上,一人手里都拖着一壶酒。
“想?不,我不会去想谁,已经失去的人,何必去想念,徒增烦恼呢。”
“可是我想,我想我的家人了,我想我的孩子了。”
项愠想要喝醉的嘴张开就合不上了,过了好一会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你成亲了?还有孩子了?”
“是啊。”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你家里人知道你在这里吗?他们都不担心你的吗?”
“……我,我给他们写信了,但是他们一直没有给我回信。这段时间太忙了我都忘了。”
真是太惭愧了,许怀宁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知道两个孩子和李诚裕是不是认为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