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情,秦家脱不了干系,苏家照样脱不了干系。
方院长想着两头都不得罪,又因为事情关系到了他的孙女,就想着委屈李诚珉,谁知道他竟然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明天我再去秦家一趟,你不用跟着我奔波了,就在家里好好跟诚淇聊聊天吧,她肯定受了很大的委屈。”
许怀宁点点头,也算是彻底缕清楚了这次的事情――秦家的那个秦川喜欢方院长的孙女,但是那个女孩子喜欢李诚珉。李诚珉英雄救美揍了秦川一顿,却没想到秦川装死,李诚珉被诬陷成杀人凶手。
而这中间还有苏家的手笔,很有可能这次秦川装死就是苏家人的主意。
如果不是因为李诚珉傲气凛然,如果他真的认了这件事。他就真的要背负一个罪名一辈子了,而最让许怀宁寒心的是,学社的老师明明知晓秦川是装的,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告知真相。
如果不是秦非然偷跑出来告诉蒋氏,等到李诚淇能够回家的时候,一切都已成了定局,李诚裕的官帽可能都会被摘下。
“真是好心计啊。”
“再好的心计也只是谎言,放心吧,我都会处理好
的。你最近不是在准备奶茶店的事情吗,你就认真的处理这件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让诚淇帮你。”
李诚裕害怕许怀宁掺合进这件事情里吃亏,毕竟苏家那几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特别是那个对她虎视眈眈的堂姐。
“知道啦,等我的奶牛回来了就可以了。”她刚从边境买了一批奶牛回来,现在还在路上呢。
为了养这群奶牛,她还打算过几天去买一块地,专门种草养奶牛。
终于回到了家里,蒋氏已经早早的等在家门口了,看到他们的马车连忙迎了上来:“诚裕,怎么样了,你弟弟呢?”
李诚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娘你别担心,诚珉是被冤枉的。等我把秦家的事情处理好之后,他肯定就会自己回来了。”
既然想冤枉人,就要想清楚被拆穿之后的下场。李诚裕的眼睛里藏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如墨般暗沉。
许怀宁看着他骤变的眼神,知道他肯定是动怒了。她伸出自己的手,轻轻地塞进李诚裕温暖又宽厚的大掌里。
李诚裕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重量,低头看了她一眼,却没想到对上一双饱含着关怀爱意的
眼睛。
心里的郁结一扫而空,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走啦,回去吃饭吧,诚淇该饿了。”
许怀宁不知道李诚裕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只知道过了几天大家都在说,苏家和秦家为了坐上县丞大人的位置,竟然把现任县丞大人的弟弟给赶走了。
而秦川早就臭名昭着了,也没有人疑惑他做出这般无赖的事情。
秦家为了表示歉意,拿出了自己一半的家产赔给李家,就为了让李诚裕放过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如果不是县丞大人大公无私,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因为这些公子哥而被冤枉入狱受尽灾难啊。”
“是啊,这县丞大人还没有升为县令呢,这就你争我斗了。”
“人心险恶啊。”
本来许怀宁还在疑惑,这苏家掺合进这件事有什么好处呢,现在她终于懂了,无非就是为了坐上县丞的位子。
解决了这件事,许怀宁就每天带着李诚淇到店铺里,教她做生意。
唯品阁现在名声在外,几乎所有的达官贵人都喜欢到这里买衣服。
所以许怀宁现在根本不用担心客源的问题,重要的是衣服设计的问题。
“嫂子,你在画什
么啊,要不要喝水?”李诚淇看着许怀宁都坐在那里写写画画一个上午了,忍不住走过去问了一句。
“我这个啊,是骑服,我上次去边境就看到那边的女孩子穿得特别的英姿飒爽。所以就想着改良一下,让我们中原的女子也可以潇然起来。”
李诚淇忍不住惊叹:“哇,那以后我们也可以穿着这衣服骑马了吗?”
“对啊,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嫂子,我相信这衣服做出来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
许怀宁点点头,这是不可否认的。这个时代的女性都被那些所谓的礼仪给囚禁了,不仅仅是肉体,更是她们的灵魂。
她知道可能这些骑服卖不出去,但她还是想让大家知道――女孩子也可以骑马,也可以跟男子一样。
李诚珉一直没有消息,蒋氏每天都皱着眉头烦恼着。
直到快临近春节的时候,许怀宁在唯品阁里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信。
“诚淇,你快过来,诚珉写信回来了。”这段时候许怀宁也把字认得七七八八了,虽然写的像鬼画符一样。
“真的是二哥的信,他怎么去京城了。嫂子,我拿回去给娘看
看。”
“嗯,去吧。”
这段时间蒋氏为了李诚珉的事情,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圈,现在有了李诚珉的消息,应该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晚上李诚裕过来接许怀宁的时候,知道这个消息也震惊了一下:“他去京城了?有没有说过去干什么?遇到了什么人?”
“他说他遇到了一个军人,所以就跟着那个人回去京城从军了。”
“也好,他本就对读书不感兴趣,就让他换一种方式报效国家吧。”
晚上大家总算是放下了一颗一直提着的心,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晚饭。
过了几天,许怀宁的骑服就做好了。
看着面前红艳似火的衣服,许怀宁点点头:“不错,反正我看着就想穿上去。”
与平常的罗裙不同的是,骑服更加的贴身,显得人腰肢更细,双腿修长。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许怀宁眼中的光亮一瞬间就暗淡了。
“宁姐,这衣服还有什么需要改的吗?”
“不用了,就按照这样子来做吧。”
摆了摆手,许怀宁心情低沉的走进里间。看着桌子上的设计稿,紧咬着嘴唇,控制着自己想要把那些设计稿都撕了的冲动。